楚,今宵是开不长的。所以,都在想着要怎么自谋出路……大壮为了攒更多钱,拼命接客,比以前吃更多的药;娇天天想着找人牵线搭桥,圆他的明星梦。而我,我想开裁缝店,凭我的手艺,应该能养活自己。

&ep;&ep;我很早就跟着老板娘了,在店里是不愁吃穿,但是我不卖酒,几年下来,攒的钱不够开店,所以我就想,偷偷接私活,不走楼里的账。”

&ep;&ep;宋银川有点脸红,“那会儿不是李雅兰来投诉大壮吗,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跟她套了几句话。因为她看起来很文静,挺害羞的,应该不会把这事告诉绯姐……”

&ep;&ep;肖策想起来之前宋银川说过,李雅兰投诉过大壮后,有半年没去茶楼——其实不是没去,而是那半年,她一直都在和宋银川做私下交易。

&ep;&ep;“头一回那天,绯姐去市里刷夜了,所以我把李雅兰喊来我房间……我、我是第一次。”宋银川嗫嚅。

&ep;&ep;那天,宋银川其实很忐忑,他没有实战经验,没弄几下就咿咿呀呀地泄了。宋银川担心李雅兰不满意,哭丧着脸问她能不能用震动棒帮她。

&ep;&ep;可没有想到的是,李雅兰竟然还挺高兴,她摸了摸宋银川,问他:为什么选我?

&ep;&ep;宋银川说:“她问我为什么选她,我就实话跟她说了,我说我想开裁缝铺子。她又问我,想赚钱也可以找别人,为什么只找了她。我说因为她看起来很可靠,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她听完之后,还挺开心的。”

&ep;&ep;要换作别人,可能会说一大堆哄人的甜言蜜语,可是宋银川老实惯了,头回做这么出格的事情,哪还有心思扯谎。

&ep;&ep;只是没想到,李雅兰偏偏看上了这样的他。

&ep;&ep;肖策这个时候提出疑惑,“那半年后,为什么她又去今宵找了两次娇。”

&ep;&ep;“我怕被绯姐发现……而且相处得越久,我就越能感觉到,李雅兰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腼腆的人,她心思挺重的,总说些让我听不懂的话。”宋银川说,“钱攒得差不多的时候,我就想收手了。”

&ep;&ep;“……”肖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李雅兰生气了?”

&ep;&ep;“嗯,她特别生气。”宋银川说,“她骂我胆小鬼,说看不上我。然后她第二天就找娇去了。我现在知道她是想让我吃醋,但那会儿,我真的挺害怕的,我怕她把这事抖出去。所以……我给她做了件旗袍,当作生日礼物赔礼道歉。那之后,我们又和好了。”

&ep;&ep;肖策叹了口气,“说说案发之后吧,案发之后,你们碰过面吗?”

&ep;&ep;宋银川微不可闻地点点头。

&ep;&ep;“就、就在她自首前几天。”宋银川说,“那时候大家压力都很大,她来找我,我就……没忍住。”

&ep;&ep;“那天她有什么反常举动吗?”

&ep;&ep;“有的啊。她那天一直都很反常,比以往更心事重重的……所以后来知道她去自首,我再回想那天,就觉得一定是她想着大壮的事呢。我这几年都不敢深想这事,可给我吓坏了——我跟一个杀人凶手睡了那么多次哎。”

&ep;&ep;“她不是凶手。”

&ep;&ep;“我这不是才知道吗……奇怪,她不是凶手为什么那么关心案子细节。”宋银川嘀咕。

&ep;&ep;“你说什么?!”肖策突然抬高音量,望向宋银川,“那天她问你案件细节了?”

&ep;&ep;“嗯……”宋银川被肖策唬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回答,“她问得特别仔细,这要换作别人肯定不知道。但我和绯姐那段时间经常被警察叫去问话,又跟楼里每个人都很熟,对整个案子了解得最多,我就什么都告诉她了。”

&ep;&ep;“你跟她说凶器是厨房的西瓜刀?”

&ep;&ep;“是啊。就在案发前一天,我还跟绯姐说这事呢,西瓜刀不见了,我让绯姐安摄像头来着。”宋银川说,“可惜了,要是早点安摄像头,这事也不会这么难查。”

&ep;&ep;明白了。肖策在心里说,凶器的来源疑点出在这里。

&ep;&ep;宋银川以为自己知道的是真相,所以对李雅兰如实相告,而李雅兰为了替人顶罪,将听来的细节化做自己的作案过程。

&ep;&ep;可她为什么不直接询问真凶?

&ep;&ep;是真凶不愿让她顶罪,还是真凶根本不知道有李雅兰这么一个人预备出面顶罪?

&ep;&ep;又或者……

&ep;&ep;肖策目光沉沉地看着宋银川,在心里给出了第三种可能性。

&ep;&ep;李雅兰把一个清白无辜的人,误认成了凶手,并自导自演地完成了她的这场献祭。

&ep;&ep;“我想知道……”肖策盯紧了宋银川,一字一句道,“那天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尽可能多的对话和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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