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其余人都在憋笑,蒋易秋顾不上领导威严,走到许璟后面:“不管你戴没戴头盔,这都是很危险的动作,你自己不要命可以,有没有想过会因为莽撞连累别人?”

&ep;&ep;“你说这话还真是挺有意思,”许璟哼笑:“好端端的跳台不给人跳,修起来好看吗?”

&ep;&ep;“那是给非常有经验,也非常有把握的人准备的。”

&ep;&ep;许璟抓着把柄:“我就是那个非常有经验,也非常有把握的人啊。”

&ep;&ep;她故意抖抖落落,耀武扬威,在蒋易秋面前展示自己完整的四肢:“这不是也没缺胳膊少腿吗?”

&ep;&ep;蒋易秋咬紧牙关:“你那么多动作都不专业,还好意思说自己有经验。”

&ep;&ep;“我还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专业评委了。”许璟故作讶异:“下次冬奥会是不是能在电视上看见你?”

&ep;&ep;许璟原计划是还要再滑几圈的,但照目前这情形,蒋易秋不知道发什么疯,极有可能连索道也给她停了。

&ep;&ep;她懒得与他掰扯,目不斜视地跟几个工作人员挥手作别,决定早点回房休息。

&ep;&ep;晚上入睡前,她得到的最新消息是,大雪封了山,就算买到机票也没有雪地卡车愿意送她,于是被困此地的许璟由着性子放任自己昏睡。

&ep;&ep;唐曼华的电话来时,她还做着春秋大梦,身体和思想都还没回到那个千里之外的现实。

&ep;&ep;唐曼华声音颤抖,几欲崩溃,在电话那头歇斯底里,怒斥她的几宗罪:“我一个人在这里面对一堆烂摊子,头发都快白完了。你爸爸是我照顾,几天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催债的、银行的人也统统是我去面对。你倒好,就知道躲得远远的去玩,你就这么一点苦也吃不了?我是造了什么孽,怎么生出你这种冷血无情的子女。”

&ep;&ep;“不是的,妈妈。”前一秒还在睡懒觉的许璟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无法驱散的愧疚和自我厌恶,她怎么还能睡得着觉?她怎么还可以心安理得地睡觉?

&ep;&ep;再多的解释都苍白得刚说出口就化成烟弥散在空中:“是航班取消了,虽然有时候会恢复,但我抢不到票,住的山上离机场也很远,找不到车……”

&ep;&ep;唐曼华对她的厌恶表现在根本不想完整地听完一句话:“我不管你是真回不来还是假回不来,总之你爸爸现在情况很不好,他要做第二次手术了,你要是不想做那连父母都不孝敬的畜生,那你就继续消失吧。”

&ep;&ep;许璟双手颤抖,心狠狠揪起来。

&ep;&ep;她是真的回不去吗?唐曼华说得对,如果真想回去,那一定是有办法的,可她每次只是查看了一下情况,就认定了自己出不去。

&ep;&ep;潜意识里,她就是想逃避,想躲开。

&ep;&ep;许璟看着购票软件上转着圈的蓝色加载标志,急得直拍自己的腿。

&ep;&ep;她自私自利,愚蠢透顶,跟人一赌气就不管不顾地来到这个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自取其辱。

&ep;&ep;为了惩罚自己,许璟照着自己的腿狠拧了几下,直到泛起一片乌青才消气。

&ep;&ep;许璟的东西不多,她稍作收拾提着包就去狂敲谭昊明的门。

&ep;&ep;时间被压缩成以秒计算,开门前的片刻她的手都拍红了。

&ep;&ep;“怎么了?”谭昊明被这急促的敲门声搅得匆匆挂断电话过来应门。

&ep;&ep;“对不起,我实在是有急事才来打扰你。”许璟深鞠一躬:“你能不能让卡车司机送我去一下机场?”

&ep;&ep;谭昊明淡定回复:“联系用车应该去找前……”

&ep;&ep;“我知道!”许璟快疯了:“我已经找过好几次了,可是每次不是说天气恶劣,就是说接送别的客人了,总之就没把我的诉求当一回事。你帮我去说的话,他们一定会重视起来。”

&ep;&ep;“你已经买好机票了?”谭昊明看了看一片白茫茫的窗外:“今天这天气估计飞不了。”

&ep;&ep;“还没有,但是我想先去机场守着,这样随时能飞了我就能知道。”许璟说:“或者送我去火车站或是客车站也行行,有什么我就坐什么。”

&ep;&ep;谭昊明在她的殷切目光下,回到房间拨通经理电话。

&ep;&ep;许璟亦步亦趋跟在后面,耳朵竖得老高。

&ep;&ep;谭昊明说清诉求后,就一直说“嗯”,“哦”,“这样啊”一类的语气助词,几个来回后,他放下电话。

&ep;&ep;“可能得等明天了,卡车刚刚下山采购,你要是不急的话等后天也行,后天是个大晴天,气温回升,蒋总也定了那天要飞德国,你们可以一起去机场。”

&ep;&ep;“你看我像不急的样子吗?!”

&ep;&ep;许璟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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