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唉,可怜天下父母心,贾员外郎想必也是被贾环伤透了心,陛下,贾环此举非但是欺君之罪,更是对各位皇子和各家子弟的不敬,若不重重惩罚,何以安抚人心!”宋盛文吐气扬眉,朗声说道。
&ep;&ep;若不将贾环重重治罪,那他的颜面可就无存了。
&ep;&ep;“是啊,父皇,此等奸诈小人,更是没有资格与各家子弟共参此次狩猎,儿臣希望父皇将此人重罚,并将此人驱赶出去。”徒蘅定只觉得胸口一口闷气疏散开来,对于这个险些夺了他荣誉的贾环下手毫不留情。
&ep;&ep;徒蘅鹭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下可不好办了。
&ep;&ep;顾楚之等人互相交换了个眼神,贾环是他们这边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十六爷的颜面也会受到牵扯。
&ep;&ep;顾楚之要站出来痛骂贾环一顿,徐图岫却不知为何压住了他的手,低声道:“且慢,这件事还不知道真假,贸贸然行事,只会雪上加霜。”
&ep;&ep;“但是!”顾楚之坐不住,他脸上被怒火涨得通红。
&ep;&ep;宋广文淡淡嗯了一声,朝贾环怒了下下巴,“你们瞧他。”
&ep;&ep;三人朝着贾环看去。
&ep;&ep;站在宴中的贾环,他的神色被烛火照的明亮,一双墨玉般的眸子沉静如幽谭,看不出底细来。
&ep;&ep;但是他的身板挺直,如松如竹,全然不似正被责问之人。
&ep;&ep;顾楚之怔住了,迟疑地低声道:“他、怎么好像不在意似的?”
&ep;&ep;徐图岫缓缓点了下头,眼神中充满赞许,“别轻举妄动,我觉得他好像留有后招。”
&ep;&ep;宋广文没有出声,无疑是认可了徐图岫的话。
&ep;&ep;“孽子,你还不跪下认错!”贾政怒不可遏地拉了下贾环的衣袖,眼里满是怒火。
&ep;&ep;贾环冷冷瞧了他一眼,那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感,叫贾政心里骇了一跳,竟然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待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后,贾政既羞又怒,自己居然被这孽子一个眼神吓到了!
&ep;&ep;国师饶有兴趣地盯着贾环,在这种时候,居然没吓到两股颤颤,倒有几分胆子。
&ep;&ep;“父皇,儿臣可证明贾环的猎物都是他所猎得的。”徒蘅鹭突然开口了。
&ep;&ep;宋盛文惊讶地瞥了他一眼,徒蘅定撇了撇嘴,贾环是老十六的人,他出事,父皇对老十六想必也要有看法,不过,这个时候还替贾环说话,可不是个明智之举。
&ep;&ep;贾环也知道这件事,因此他的惊讶不比其他人少。
&ep;&ep;他镇定,是因为他有足够反驳的证据。
&ep;&ep;但是徒蘅鹭可不知道这事,他替他说话?!
&ep;&ep;不得不说,饶是贾环这等见惯了人心丑恶的人,在这个孤立无援的时候,见到有人向自己伸出援手,还是会觉得有所触动。
&ep;&ep;“父皇,贾环是十六弟的人,十六弟可不能替他作证。”徒蘅定慢悠悠说道。
&ep;&ep;徒蘅轩沉默不做声,他可不可能替贾环作证。
&ep;&ep;季良偏过头和旁边的人说话,一瞧便知道不欲插手此事。
&ep;&ep;“陛下,小民有证据。”一直沉默的贾环骤然说道。
&ep;&ep;第46章
&ep;&ep;徐长安轻轻点了下头,他拿起桌上一茶盏,吹了吹,才缓缓喝了一口茶。
&ep;&ep;果然有点儿门道。
&ep;&ep;证据?
&ep;&ep;贾政的身子晃了晃,难以置信看向贾环,他这逆子有什么证据?!总不能那些东西真是他打的不成!真当天下人都是瞎子不成?这逆子满口胡言乱语,王氏不让他来果真是对的!
&ep;&ep;贾环彻底无视了贾政,屈膝跪下:“启禀陛下,小民自知骑射不如人,故而入了林中,先是设了个陷阱,现如今,那陷阱处必定还残留着痕迹,陛下大可派人去瞧,便知道真假。”
&ep;&ep;设陷阱?
&ep;&ep;众人呆住了,这狩猎一般可都是骑着马,拿着弓箭打猎,少有人去设陷阱,并不是别人想不到这法子,而是这设陷阱,要猎到猎物少说都得等上好几天,一般来狩猎也就几天功夫,哪会有人有这等心思去等!
&ep;&ep;徒蘅定眼神闪闪烁烁,暗暗咬牙,“父皇,既然贾环这般说了,不如派我去查看吧。”
&ep;&ep;他倒要瞧瞧,这贾环设的是什么陷阱!能猎到大虫!
&ep;&ep;“父皇,既然大哥要去,索性我和陈公公也走一趟。”徒蘅鹭不慌不忙地说道,派老大去,就算有痕迹,也都得消失。
&ep;&ep;圣上点了点头,偏过头对陈新登说道:“既然如此,陈新登,你陪他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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