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盖雅疲惫的说:“请问孟女士找我和我先生的父亲有什么事?”

“现在说这些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孟真说:“我此次来曼耳除了拜会诺尔教授,还有意购买李老爷子收藏的金佛。”

听到金佛两个字盖雅神经质的皱了皱眉,因为金佛发生了太多事,尤其是昨夜,爆炸、枪击,她险些死在昨夜。

“我不知道会发生这种糟糕的事,或许我不该在这个时候向你们提购买金佛的事。”孟真歉意的说:“你和李老先生昨夜一定饱受惊吓,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为你们做点什么。”她提出自己能做的:“我看这里已经很不安全了,不如你们暂时先搬到我的酒店里?我会尽量为你们提供安全保障。”

她把自己的名片正式递过去。

盖雅仍然惊魂未定,接过她的名片,虽然早就知道她来头不小,是英克的经理,但没想到她是孟氏企业的副董事长,曼耳著名的五星酒店就是她的。

“谢谢你,非常感谢你。”盖雅情绪有些翻涌:“昨夜真的非常糟糕……可我先生的父亲不愿意离开这栋房子。”

她眼眶有些发红,告诉孟真,这个房子是她先生和老先生一起设计的,她先生临死之前还请求医院让他回家,他是在这栋房子里安详的离开的,所以老先生对这栋房子很有感情。

他死也不愿意离开这栋房子,就像他死也不同意把金佛捐给曼耳博物馆,他固执的守护着可怜的信念。

孟真点点头,“我能够明白老先生,我想你也一定能够明白,毕竟你那么努力进入研究所,研究毒理学,又放不是也一样固执的守护着自己的信念吗?”

盖雅愣了一下,看着孟真好半天没说话。

“如果你哪天有时间可以和我谈谈你想我为你的毒理学做什么。”孟真对她说:“当然我也希望你和老先生考虑一下把金佛卖给我,什么价格都可以。”

盖雅明白,她这是提出了条件,筹募资金和金佛。

当然。

孟真依旧笑着,她压根没觉得能够让盖雅将心比心理解李老先生的信仰,盖雅本质上只在乎自己的权益,就像她不抗拒曼耳政府给她优惠政策,但如果曼耳政府想要侵犯她的权益,或者不能达到她的要求,她照样会争吵抗议,坚决不同意金佛被带走。

她也没指望盖雅现在能答应,盖雅就算答应了李老先生也不答应。

她看着墙上的钟表,现在是中午十点五十九分,还差一分钟就十一点了。

“孟女士会在曼耳留多久?我想之后约你喝个咖啡。”盖雅问她,她非常希望孟真能够出资在毒理学研究上。

秒针快要走完一圈。

“大概几天吧……”孟真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了外面的远方传来“轰”的一声爆炸声。

那声音传过来已经不大了,像滚滚闷雷。

盖雅却惊的立刻站了起来,她犹如惊弓之鸟,看见外面的曼耳警察一个个掏出了枪,立刻喊:“西蒙!把爷爷推进地下室!”

肯尼也站了起来,握住腰间藏着的枪,下意识站在孟真跟前。

门外的几名华士涌进来跟她们说:“躲去地下室。”

什么也来不及说,盖雅、孟真和肯尼就被护送着躲进了李家的地下室。

军士告诉她们没有叫她们别出来。

盖雅大脑一片混乱,牢牢的锁上门,又和西蒙把桌子挪过来挡着,就听见了外面很远的地方传来枪响声和警车的声音。

她双手发颤的几乎快哭了,不停的喃喃自语什么上帝啊,天啊,该死的金佛……

孟真在地下室里见到了那尊遗失很久的金佛。

没有开灯的昏暗地下室里,金佛就在角落里,被一层层的保护纸包裹着,只有脑袋上的一点缝隙可以窥探间金佛低垂着的眼,静谧安宁,仿佛注视着脚底下的一切。

她站在金佛下看着那么一丁点的金光。

身旁是坐在轮椅里的李老先生,他看着孟真在嘈杂的声音告诉她:“我不会把金佛卖给你……”

“我知道。”孟真依旧看着金佛,低低轻轻的说:“金佛不属于我,不属于任何人,祂只是该回到故土。”

李章年望着她怔了怔。

盖雅还在崩溃的喃喃,没有人能明白昨夜突然响起的爆炸声中,她被一把枪指住脑袋那一瞬间的寒意。

她甚至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爆炸让她耳朵聋掉了一样,西蒙的卧室离得最近,他跑出来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以为自己失去伴侣之后又要失去她的儿子。

她浑身颤抖冷汗淋漓,不停在心里喊上帝,上帝。

就像她此时此刻,每声上帝都对应着枪响。

“喜欢吗?”西蒙走到了孟真的身边,低声问她:“我可以打开给你……”看看两个字没说出口,一样东西就抵在了他的腰侧,很硬。

他低头看见孟真西服袖口下露出一截黑漆漆的枪口。

她依旧看着金佛,没有看他,很低很轻的说:“离我远点。”

在外面的枪声中突然传来了诵经声,在枪声中的诵经声远远传进这间地下室,遥远的不真切。

西蒙竟被那诵经声念出了一身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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