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ep;&ep;云老爹想了想,摇头道:“没见着啊。”

&ep;&ep;云赵氏接着一兜子梨花,回自家灶房去,“是吗?那该是走岔路了。”

&ep;&ep;一场话完,此时天已经黑了,云老爹惦记着正事儿,简单煮了碗面囫囵咽了填饱肚子,就迫不及待一手拿着信纸,一手提着灯笼匆匆出了门去。

&ep;&ep;黑暗中两个高大的人影紧随其后,稍矮些的压低声儿,“头儿,看来真有情况。”

&ep;&ep;宋捕头也面显兴奋,今天下午他来找云老爹,听了云赵氏那小娘子说起五百份梨花糕送货上门的原由,心头便一直存了些警惕。现在办案就是无头苍蝇到处乱窜,只要有哪怕一丝疑处,他也不会轻易放过。

&ep;&ep;从扶宅始,他就尾随了云老爹一路,现下看来这案子可总算有些苗头了。

&ep;&ep;宋捕头舒了口气,目露厉色,“咱们快跟上。”

&ep;&ep;这两人强压住喜色,悄无声息跟着云老爹出了北城,过了两座拱桥,又拐过三街六巷,最后竟到了青莲寺后头的冷翠山。

&ep;&ep;这冷翠山不高,但草木扶疏,也是个少有人迹的去处。宋捕头皱起眉,“云老爹大晚上的到这里来做什么?”

&ep;&ep;他心头疑惑,愈觉得有古怪,带着手下捕快行动更是小心。

&ep;&ep;山上荆棘丛生,又黑黢黢的,路也不是十分好走。

&ep;&ep;捕快走在前面,执刀拨开挡路的刺条,听到响起的一阵沙沙哗哗的声音,他忍不住四下张望,说道:“头儿,这冷翠山好安静啊。”

&ep;&ep;宋捕头也发现了,自方才进了冷翠山,除了他们走动引起的窸窣声和风吹树叶的飒飒响,其他的一点声儿也没有。

&ep;&ep;听不见虫鸣,也没有鸟叫,就像是这山里除了他们再没有其他活物一般的死寂。

&ep;&ep;宋捕头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想法吓得打了个寒颤,转而低骂了一句开启话头的小捕快,“鼠胆子的怂包,瞎说什么话?前头人都不见了,还不走快点儿!”

&ep;&ep;小捕快委屈喏喏应是,两人继续前行,谁知刚到一棵大树前,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云老爹大悲大惊之下的哭嚎声。

&ep;&ep;宋捕头悚然一惊,来不及多想,领着人径直冲了过去。

&ep;&ep;……

&ep;&ep;扶宅里各处已经静了下来,主屋里却还未歇息,觅秀点了盏桌灯放在棋盘边,叫屋子里更亮堂了些,“夫人,若月老祠之事牵扯到您身上该如何是好?岂不是白白给自己添些不必要的麻烦?”

&ep;&ep;宁杳看着摊开的棋谱,咬着温热的梨花糕,入口甜而不腻,清而不淡,充裕的灵气让她不由微低了低眉。

&ep;&ep;至于觅秀所说的麻烦……

&ep;&ep;唔,究竟是她的麻烦,还是他们的灾难,这可说不一定呢。

&ep;&ep;萝州城啊……马上就要变天了。

&ep;&ep;她突然开口道:“我其实一直很好奇妖怪的肉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

&ep;&ep;觅秀:“?!!”妖、妖怪肉?

&ep;&ep;“我猜味道应该不怎么样,”宁杳唔了一声,“你想试试看吗?”

&ep;&ep;觅秀:不不不不,我不想。

&ep;&ep;第9章

&ep;&ep;此时青莲寺后的冷翠山并不安宁。

&ep;&ep;云老爹跌坐在地,整个人都笼罩在张牙舞爪的树影里。灯笼被打翻在地,里头烛光忽闪忽闪的,像幽冥鬼火般明灭。

&ep;&ep;宋捕头三两下拨开灌丛,急急冲到他面前,忙道:“云老爹?云老爹?!”

&ep;&ep;云老爹大张着嘴,泪流满面,震惊与哀恸死死地堵在喉咙口,只能发出嚯嚯啊啊的声响。宋捕头凝了凝神,循着他的视线看去,目之所及不禁瞳孔一缩。

&ep;&ep;他捡起灯笼大步走近了些,凭着光看了个明白。被拇指粗老树藤凌空悬吊的是个年轻女子,一身浅樱色的襦裙短裳,无力地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面容,分不清容貌却也看得出早已经没气儿了。胸腔处空洞模糊得厉害,下方铺了落叶的地面儿上积了不少干涸的污血,分明是被什么东西生生剜了心肝。

&ep;&ep;“姝娘啊……”

&ep;&ep;月光轻淡朦胧,像极了白惨惨的冬霜,给冷翠山更添了一份难耐的死寂与寒意。

&ep;&ep;云家姑娘的尸体在人迹寥寥的冷翠山被发现,剜心掏肝,死状极其惨烈。此案疑点重重,之后仵作验尸,断言凶器就是缠绕在云家姑娘身上的老树藤,这样的话越叫人摸不着头脑。

&ep;&ep;而云老爹受了刺激,护着女儿的尸体死活不愿下葬了去,连他一向敬重的云家族老去劝说也不顶用处。

&ep;&ep;“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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