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往上扯了扯,再压下去,“你,你就唬我吧!”

&ep;&ep;姚咸笑了笑。

&ep;&ep;“公主。”

&ep;&ep;将她衣物都整理妥帖,姚咸忽而认真起来,问她:“公主同楚廷慰关系很好?”

&ep;&ep;良芷以为他要给玉泉找公道,应道:“是吧,兄长一辈,是他同我关系好些。”

&ep;&ep;“那……武平君呢?”

&ep;&ep;“你说我四叔?他怎么了?”

&ep;&ep;公主说他自承爵位起,就是王爷爷亲赐的军机大臣。“不过四叔他同二夫人那边亲近。二夫人是我四叔的义妹,但你知道的,湘兰自小就同我生分。”

&ep;&ep;姚咸沉吟片刻,说:“是楚先王开始?一直以来,都未曾出过错?”

&ep;&ep;“比如?”

&ep;&ep;“人在高位有哪些错事,无非是贪污受贿,结党营私。”

&ep;&ep;“……”良芷直起腰来直视他,说:“你可知你现在这种污蔑,到了我父王耳朵里,你怕不是又想被关进牢里。

&ep;&ep;姚咸不为所动,“既如此,公主只当我说了玩笑话吧。”他起身,顺带把她拉起来,结果没拉动,良芷又红了脸,来了句,“我不跟你一道儿走!”

&ep;&ep;其实她说完就后悔了,这个时候她到底在害羞什么嘛!

&ep;&ep;“好吧。”姚咸应了。

&ep;&ep;良芷张了张嘴,便见他转身,径直下了道。

&ep;&ep;他还真走了!

&ep;&ep;良芷生气大于失望,蓄满力气站起来冲着他后背一副拳打脚踢。

&ep;&ep;没出几步,姚咸突然回身望过来,她动作来不及收回,僵了僵,手挥拳头放在唇边轻咳一声,再佯装看天。直到他徐徐到了她跟前,一手揽过来,良芷躲不及,被他揽住纤腰,压着她低头,俯脸往她唇上亲来。

&ep;&ep;又一番亲热,良芷气息未定,却是高兴了些,她嗔道:“不是说走了么,还来做什么?”

&ep;&ep;公主什么情绪都写在脸上,乌黑的眼珠子一下子变得有神,是个好哄的主。

&ep;&ep;姚咸笑了,抬手稍加用力碰她的鼻梁,然后猝不及防,夹得她鼻头一痛,良芷“啊”了一声,“你做什么!”

&ep;&ep;姚咸一派清风明月,轻轻说:

&ep;&ep;“来给公主些信心。”

&ep;&ep;姚咸还是将她送回了芳兰殿才走,良芷心情舒畅不少,只记得这一路银杏叶飞舞得好看极了,她正傻笑着,一路踏进内院,见那水渠边上,狸奴一直盯着波斯鱼。

&ep;&ep;这种鱼虽好斗,模样却仙气飘飘,清澈可爱。不知道谁弄了好几尾来,养在院前的碧潭之下,她走进看,浮萍下一只紫白相间的半月,一只金粉的狮尾,两两相对,只是鱼鳍都立起来。

&ep;&ep;良芷挽起袖子,抱起狸奴,说不行啊,这些个鱼放一块儿不得打架?

&ep;&ep;正说着,两两相对的两尾鱼就摆尾开始拱火,有不死不休的势头,而怀中狸奴巴巴张望,似乎就等着鱼跳出来。

&ep;&ep;舒落闻声行过来,看了一眼,淡定说没吧,特意挑的雌雄,想着给他们生子呢。

&ep;&ep;她道:“都说这种鱼挺好色的。说不定不是要打架,是要交尾?”

&ep;&ep;良芷噎了下,面上红了红,许久说不出话来。

&ep;&ep;舒落转头问:“咦?公主怎么了?”

&ep;&ep;良芷埋头说了一句备水吧,本公主想洗澡!然后一路小跑着逃走了。

&ep;&ep;舒落望着她的背影纳闷了,心想这早上还愁云惨淡呢,怎现儿又开心了?

&ep;&ep;斋清宫中。

&ep;&ep;玉泉正坐在院里盯着玉玲珑发呆,见姚咸回来,忙收好,再迎上去,甫一靠近,她便敏锐地嗅到他身上又沾上的味道,她一闻便下意识讽了出来:“古人都说食之性也,公子倒是深谙其道。”

&ep;&ep;这话里话外有些逾矩的意味,姚咸并不在意,只是踱步去看紫藤架,每一寸藤条都整齐,他看了一会儿,问:“琅环玉呢?”

&ep;&ep;玉泉说放在书房了,公主还送了一把新的。她皱着眉,“公子居然还留着那琴。”

&ep;&ep;姚咸说:“不留了,寻个机会,烧了吧。”

&ep;&ep;“那新的呢?”

&ep;&ep;“留着。”

&ep;&ep;玉泉哑然:“公子不是不碰琴了?”

&ep;&ep;姚咸没说话,玉泉随他进了屋子,案头放着公主给的新琴,黑玉似的面板,一旁又一只紫檀色的锦袋。他打开袋都抖出来,一只沉香的珠子落到他手心。

&ep;&ep;这珠子握在手里一会儿就染了人的体温,徐徐化为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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