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无比!

谢悠然觉得自己被骗得彻头彻尾,于是彻底爆发,跟周

随安恶狠狠地大吵了一架,然后找寻母亲诉苦。

可是苏氏又能说什么?这人是她选的,人家夫妻和离也

是她挑唆的,压根就没人劝过她嫁给周随安啊!

谢悠然十分的怄火,想着自己再过些日子就要临盆,可

孩子大约是要排在那小妾之后。明明自己生的才是嫡长子,

在家里却要在私生女,妾生孩子的后面排成老三,真是满腹

委屈都没法跟人说。

正气闷的功夫,她一抬眼却看到了跟在司徒晟身后的楚

琳琅。

她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如今混得倒是越发的好,连这等

雅集都能参加了?

若不是楚氏太会装,跟那周随安在人前装得岁月静好,

夫妻和睦,她何至于被周家的假象迷惑住,落得如此万劫不

复的下场?

母亲苏氏瞟见了女儿不善的眼神,立刻出言提醒:“别

又胡乱找人的毛病。人家跟周家和离,便与你再无干系,你

生凑上去,岂不是又要让人捡笑话?”

谢悠然冷哼一声:“她不招惹我,我才懒得搭理她!一

脸的狐媚样子,我还怕惹一身骚臭呢!”

说完这话,她转身换了地方,却正看到宜秀郡主站在她

的身后,眼睛似乎也在看着楚琳琅...

看谢悠然回头,宜秀收回了目光,朝着谢悠然笑了笑,

开口道:“周夫人,好久不见,上次还是在驴鞠会上见过你

,你当时的英姿可是叫人叹服呢!”

所谓驴鞠就是在驴背上蹴鞠。因为驴不像马儿那般高,

奔跑起来也不那么颠簸,所以很受身材娇小的高门女子欢迎

在乡下的谢悠然正是驴鞠高手,她最后一次驴鞠还是在

婚前,听宜秀郡主一说,不由得想起婚前悠哉的富贵小姐生

活,顿时有些怅惋。

于是两个女子凑在一处,一来二去竟然聊出了几分知己

之感。

宜秀趁机倒是往那楚氏的身上引,套听了不少的话

冬雪瞥见了那两个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样子,便示意

给楚琳琅看:“大姑娘,臭鱼找上烂虾了,你看,她俩说话

还总看你.......

楚琳琅闻言,便抬头去看,果真如此。两个不长脑子的

,说人坏话还在看人,分明此地无银三百两!

于是她故意盯着那二位,冲着她们甜笑,结果那两个人

不约而同,一起不自在调转了目光。

楚琳琅觉得挺有意思,这二位的脑瓜瓤凑在一起不知够

不够一斤,若是要一起使坏,也挺辛苦的。

那坏话二人组被她一直看,许是不自在了,终于各自散

开。

楚琳琅这才拨转目光看了看自家大人,他方才被户部同

僚叫走了,正跟一群大人在凉亭处寒暄品茗。

今日是陶家人做东,许多陶家的亲眷也在。他们似乎没

料到这个司徒晟敢来这里耀武扬威,并没有凑前。

之前的职田风波,最后还是陶公亲自向陛下请罪,自责

自己身为族长没有尽到监督族人圈地的行为而告终。

陛下也知道这些老臣根基深厚,不可一下子都得罪干

净,最后也算帝王做了回“好人”。跟司徒晟商定,以“天玺”

年为限,在那之前的既往不咎,在那之后圈入职田的则数

要吐出交公。

这等有商有量,既稳定了群臣,又充盈了国库,当然“

恶人”的名头自然都是司徒晟的了。

不过经此一役,敢与权贵世家相斗,为民争地的司徒晟

却得到了许多出身不高的清贫官吏的支持。

甚至许多鄙夷他乃趋炎附势的酷吏之人,都对他心怀了

几分尊敬。

平日看不出来,可是在这等雅集上就能稍微品酌出来。

司徒晟身边环绕的不乏名流高洁人士,而许多名流是齐

公的儿子齐景堂代为引荐的。

看着自家大人如鱼得水,渐渐摆脱了孤臣“酷吏”的名头

,楚琳琅自然甚是欣慰!

不过,她注意到此间的女主人,那位忘尘居士正站在凉

亭对角,有意无意地看着.......她家大人。

依着这位陶居士的年龄,可都能当司徒晟的母亲了。她

这等身份,算是半个出家人,所以应该不是贪恋男人姿色吧

不过她一直看着司徒晟,那眼神却怪怪的,好似透过他

在打量着另一位故人.....

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唤她,原来陶雅姝也到了,唤她去

前面的香阁听曲。

陶雅姝知道楚琳琅在女学坐后排的习惯,指了指香阁一

角的位置:“我让人给你留了个席,你看可好?”

若是换成别的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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