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折腾了半宿,谢蘅的睡意也没了大半。

&ep;&ep;算起来,这已是她连续三日没能睡一个好觉,左右都睡不着了,她索性起床,到院子里练起了基本功。

&ep;&ep;对于武学,萧九讲的道理很简单。稳,准,狠三者缺一不可。

&ep;&ep;谢蘅虽然打小皮实,招式不少,可想要练就本事,却还得一个一步脚印来。她下盘不大稳,因而萧九让她每日在木桩上先单脚站一个时辰,半个时辰可换一次脚。

&ep;&ep;今日这晨练完成的较早,谢蘅从木桩上下来时,萧钺已经转醒,正在一旁的树下看着她。

&ep;&ep;看着人,谢蘅有些意外,“你怎么就下床了?”

&ep;&ep;萧钺面色还有些虚弱,可看着谢蘅过来,他却对着她单腿跪了下去,“萧钺谢公子救命之恩。”

&ep;&ep;还能蹦跶和下床,就说明恢复的还行,谢蘅没有去搀扶,反而头也不回的走到了树下的石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起来。”

&ep;&ep;“说说昨晚是怎么回事。”

&ep;&ep;“是。”

&ep;&ep;萧钺不是一个话多的人,他尽量用最简洁的语言,把自己昨晚的经历都说了一遍。

&ep;&ep;谢蘅听完,捏着茶杯的手转了一转,“你是说——”

&ep;&ep;“你连她的屋子都没进就中了毒?”

&ep;&ep;“是的。”

&ep;&ep;谢蘅垂眸,“她院子里都有些什么东西。”

&ep;&ep;“花。”萧钺想了想又补充道:“很多花。”

&ep;&ep;果然。

&ep;&ep;谢蘅嗯了一声,“行了。”

&ep;&ep;“我知道了。”

&ep;&ep;她抬头看了看,“你下去休息一日。”

&ep;&ep;“今日你不用当值,让萧满来。”

&ep;&ep;四目相对,昨夜的一些画面突然在萧钺的眼前划了过去。他双眸微微动了动,最后却是没再多言,只恭敬的领命退下。

&ep;&ep;姑苏胡府,乃是富贾大户,不说姑苏首富,但前三必然能进。奈何其家业虽不错,但子嗣却相当稀薄。至这一代,也只有两女一子,家主胡钦常年在外拓展家业,当家主母两年前刚刚病逝。

&ep;&ep;根据萧钺调查的消息。胡府两女一子,长女胡随云,年十九,至今未婚,胡府有大半的产业目前是其打理。

&ep;&ep;次女胡随雨,年十二,双腿有疾,鲜少出现在众人眼中。

&ep;&ep;幼子胡安阳,刚满八岁,从小反应便比同龄人慢上许多,还是个小胖子。

&ep;&ep;说起来,胡府的家庭关系倒是简单,就是不知道这二姑娘究竟有什么奇遇,小小年纪便制得一手好毒。

&ep;&ep;不过,再是厉害,也不该心存歹意。

&ep;&ep;谢蘅虚眯了眯自己的双眼。

&ep;&ep;眼中的笑慢慢兴味了起来。

&ep;&ep;萧钺受了伤,不适合跟着她出门。萧满年纪还小,定力不足,未免拖自己后腿,这日晚上,谢蘅谁也没带,便偷偷的从国公府溜了出去。

&ep;&ep;她怀里揣着的是今日才找秦姑姑配的药粉。

&ep;&ep;根据小胖墩之前告诉她的胡府哪个偏门人少,方便偷溜出门这个消息,再结合萧钺昨晚的行动路线,谢蘅混进胡府还算容易。

&ep;&ep;当然,为了避免一会儿自己做事的时候被人发现当场抓住,谢蘅还偷偷的在下人房摸了一套衣裙换上,顺便再将自己的脸擦黑了一个度。

&ep;&ep;做完这些,谢蘅开始循着记忆,找起了胡随雨的院子。

&ep;&ep;小姑娘腿脚不便,能倚靠的就是这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她既然不想着做些善事,那这些东西养来何用?

&ep;&ep;成功找到院子,再将事先准备的药粉洒在土里,谢蘅做的还算顺利,结果谁曾想离开的时候,却是出了点岔子。

&ep;&ep;转角处,两个身影冷不丁撞在一起,谢蘅吓了一跳,连忙低下了头,“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ep;&ep;刚换上下人衣裳,都还没来得及多看几处,就撞到了人,赵瑾连忙避开了对方视线,“...没事。”

&ep;&ep;二人都不欲多说什么,所以简单地交流之后,都十分默契的想要离开。

&ep;&ep;然而,才走了一两步,回过神的赵瑾却停了下来。

&ep;&ep;谢蘅也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可她不敢回头也不敢停下,只表情有些奔溃的拧在了一起,随即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ep;&ep;赵瑾是个行动派,既然有怀疑,他也不多问,直接就追了上去一探究竟。

&ep;&ep;谢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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