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把人抬到医馆,老大夫细细把脉,让人端了碗白米粥来喂下。说是富贵病,柳娘还以为要人参掉命、鹿茸做药呢,结果只虚饱饭吃,那女人不过吃不好、穿不暖,又受了惊吓罢了。

&ep;&ep;“小公子仁心,这妇人一身病,做不得重活,只能白米白面的精细粮食养着。农家妇倒得了一身富贵病,难啊!”老大夫叹息,对农人而言,□□细粮,不能挑担背柴,就是富贵病,只能等死,生活何其残忍。

&ep;&ep;男人闻言又无措的看着柳娘,生怕她只是一时好心,如今听了大夫的话,又不要他们了。

&ep;&ep;柳娘付钱谢过大夫,看着愣住的男人问道:“叫什么名字?”

&ep;&ep;“小人李虎……”突然又想起好心牙人教他的规矩,道:“请小公子赐名。”

&ep;&ep;“我可没给人乱改祖宗姓氏的毛病,还愣着干什么,走吧。”柳娘翻白眼,和名字也太大众化了,街上叫一声儿,肯定三五个人回头。

&ep;&ep;“那……这……我婆娘……”

&ep;&ep;老大夫捋着胡子道:“你只管去,你婆娘就留在医馆吧,咱们这儿有专门的病榻予人休息。”

&ep;&ep;柳娘带着李虎出门,却不想一出门就是一个踉跄。

&ep;&ep;“怎么回事儿,别是让门槛给绊了吧。”

&ep;&ep;“小公子……小人这是饿极了。”

&ep;&ep;柳娘翻白眼,道:“叫少爷,走吧,先去吃饭!”

&ep;&ep;“是!少爷!”李虎响亮应道。

&ep;&ep;柳娘在心里跺脚他,她就知道!若是没点儿心眼儿,李虎也不能活到现在。

&ep;&ep;在街边小店狼吞虎咽两碗面之后,柳娘按住不让他吃了,“你说已经饿了几天了,一时不能多吃,免得撑坏了肚子。”

&ep;&ep;“是,听少爷的。”李虎那模样好似十分理解柳娘嫌弃他吃得多,暗下决心日后可以少吃点儿,不过吃了两碗白面也不亏。

&ep;&ep;柳娘不理会他的小心思,刚刚柳娘已经和牙行边上的人打听了,这对夫妻的确在此自卖多天,若不是牙人心好施舍些吃食,这两人早就饿死了。

&ep;&ep;柳娘先带着李虎去成衣铺淘换了几套粗布衣裳,李虎却着那对来源不明的旧衣服道:“太浪费了,少爷,我和婆娘穿这些旧衣服就行,我婆娘虽做不得重活,针线却好呢,缝缝补补又不累人!”

&ep;&ep;“谁知道那衣服是哪儿来的,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你也穿!”柳娘让这个不识好人心的家伙给气笑了。

&ep;&ep;“哎呦,我的小少爷啊,小人可不做这亏心生意,这些都是好料子,结实着呢,是大户人家下人换下来的。”旁边老板连忙叫起了撞天屈。

&ep;&ep;“老板见谅,我儿这不开窍的仆人说笑呢!”

&ep;&ep;“知道,知道,小少爷是良善人!”小老板奉承道。

&ep;&ep;买了衣裳回到租赁的小院,让李虎去洗干净,此时生病很大的原因就是不注意卫生。如今交通不便,等合适的船有时候要等几个月,柳娘早就退了码头旁边的客房,在市井租了间小院安顿下来。

&ep;&ep;带着焕然一新的李虎去牙行办了卖身契,柳娘叹道:“你们好好干,等日后放你们后人做良民,也能读书做官做个体面人。”

&ep;&ep;“小人不敢奢望,只盼一辈子服侍少爷呢!”李虎连连摇头。

&ep;&ep;“别怕,你们吃穿我都包了,还月月给你月钱,等几十年过后,难道还攒不起一份家业来?”

&ep;&ep;李虎这才明白柳娘的意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狠狠磕了三个响头。这对李虎而言,就是再造之恩!

&ep;&ep;李娘子的病也好养,带回了小院一天三顿按时吃,生活也有着落了,丈夫还在身边,她自己也知道争气,不过十来天脸色有好转了。李娘子是个勤快的,能下地了就把小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给柳娘改的衣裳也合身,没让柳娘后悔。

&ep;&ep;可能真是与那船罢鸟案的奴隶有缘分,柳娘再次逛街的时候,又遇上了,这次却是在最低等的人市上。

&ep;&ep;柳娘略微透出好奇,旁边就有人解惑。

&ep;&ep;“小公子想买那对姐弟?可不行,桀骜着呢!他们原有三姐弟,那姐姐护着两个弟妹,卖身也要一个买家,不然就和狼崽子似的,逮谁咬谁,被班头打得半死也不松口。谁家奴婢敢要这种烈性的,这不那姐姐熬不住死了,就剩他俩了,一样的毛病。听说原来也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小姐,不是做奴婢的料!”这人显然瞧不上看不清形式的两姐弟。

&ep;&ep;柳娘问了问,姐姐五岁、弟弟三岁,和自己当初讨生活的时候一样大,叹息着买下了他们。

&ep;&ep;“走吧,你们两姐弟我都买了。”

&ep;&ep;旁边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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