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就有了,此时再冒出来,许是托名、假做,当不得真。趁着现在的首领唐柳娘还有止戈爱民之心,谈一谈也是可以的。”

&ep;&ep;瞿通闭目摆手,道:“唐柳娘能迅速崛起,由弱而强,想来定非易与之辈。你若是虚言哄骗,骗不过去,反而伤了自己的名声。就算能劝动,她又能做什么呢?治医疗马吗?大材小用了,而你我是没有什么大才职位可供虚位以待的。”也就是说,请不一定请得动,请来了,你也没有合适的位置安置,还不如就这样吧。

&ep;&ep;“父帅,时不可失,时不再来,若是让逆王抢了先手……”瞿能急了,他见唐柳娘,如何会有私心,完全是一片丹心向朝廷,这样的民间势力,理所当然应该有朝廷收编。

&ep;&ep;“为父如何不知你的心思,可我已经说过了,此次出征,乃是曹国公怪帅!你可明白!”话不必说的太透,曹国公并非虚怀若谷之人,若是让他误会,瞿家父子认为一个女子能够左右战局,误会这是瞧不起他曹国公的文治武功,岂不糟糕。

&ep;&ep;“那儿臣手书一封,快马奉给曹国公,请曹国公定夺。”瞿能退一步道。

&ep;&ep;瞿通颔首,语重心长道:“为父来写,你从旁磨墨伺候吧。再有,军中不称爵位,称呼曹国公为大帅即可。”

&ep;&ep;瞿通面色复杂的应了。

&ep;&ep;柳娘如今离决战场白河沟还远得很,战场上是不会有普通百姓的,那里的百姓都成了流民,在离战场百里开外的地方,流民扶老携幼,满面悲痛的离开家乡。

&ep;&ep;柳娘和身边人就在这里搭了临时帐篷,为过路人诊病,免费发放预防汤药和米粥。这对很多人来说就是活命之恩,朝廷也顾不上管她这“示恩于民”的举动。

&ep;&ep;柳娘走的是靠近朝廷控制区域这一边,柳娘想来,若是有人看中自己身后这庞大的山寨组织,怎么也该是朝廷的人先过来。

&ep;&ep;没先到刚刚用过早餐之后,一个不速之客就登门拜访了。

&ep;&ep;“贫僧有礼。”来人一把银白色长胡须,脑门光亮,一身□□——和尚。

&ep;&ep;柳娘定睛一看,他身上的红光有如实质,凝稠而紧密,看着就是十世行善的大功德。

&ep;&ep;“大师此来,蓬荜生辉,请上座。”

&ep;&ep;“阿弥陀佛。”来人正是道衍和尚,“施主好似不意外贫僧这冒昧来访。”

&ep;&ep;“我等大师许久了,只是我不知道,一个撺掇藩王谋反,窃取国运之人,居然也是满身红光,原来天道是这般可欺的吗?”

&ep;&ep;第235章女菩萨11

&ep;&ep;“天道不可欺,公道在人心。老衲如今一身皆是修行所得,幸甚。”道衍双手合十,低声颂扬佛号。

&ep;&ep;柳娘挑眉,并不言语,笑道:“大师屋里请,穷家小户,寒门鄙陋,还请大师不要见怪。”

&ep;&ep;“陈涉瓮牖绳枢之子,有亡秦之功;先帝建不世功业,亦淮右布衣而已。唐姑娘,妄自菲薄了。”道衍微笑看着他,仿佛不知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ep;&ep;他们此时正在一间农家土屋之中,屋顶低矮、光线昏暗,正如道衍所说,瓮牖绳枢,贫困异常。可有他们几人站在这简陋的茅屋中,好似光亮聚集在一起,逼仄简陋的环境只能增加他们的高度、衬托他们的威仪。

&ep;&ep;柳娘不接这话茬儿,挥手让跟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人出去。道衍亦挥手让自己的两个徒儿退下,房中只剩他们两人。

&ep;&ep;柳娘伸手做请的姿势,请道衍炕上坐,三月的山东,依然冷得紧。

&ep;&ep;“大师心志之坚,天下少有。”柳娘坐在道衍对面,用粗陶碗给他斟上一碗茶叶沫子泼出来的陈茶,简陋二字都不足以形容。

&ep;&ep;“此话怎解?”

&ep;&ep;“我行走北方,见过许多人,却从未见过和我一般的人,大师是第一个,想来世间如大师与我这般的人并不多。本以为大师就算不太瞧得上我,大约也不会对我有恶意。一个人走在这茫茫荒原,眼前皆是异类,好不容易见了个同类,怎么也该心生欢喜吧。大师倒好,真怕我活得太好了。”柳娘含怨带笑的埋怨道。

&ep;&ep;道衍也半真半假道:“我等修行之人,本是逆天而为,有同伴固然心神欢喜,无,也不必放在心上。不过唐姑娘的指责老衲不敢认领,此番求见唐姑娘,不正是向而往之吗?”

&ep;&ep;“倒是姑娘镇定一场,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道衍反着赞回去。

&ep;&ep;“此话怎解?”

&ep;&ep;“姑娘见了老衲,面无惊诧之色,看来是预料到老衲这坐不住的肤浅之人,定当前来拜访。”

&ep;&ep;柳娘莞尔一笑,“想着有人要来,本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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