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只是疑惑,原来男生还能流露出这么温柔的一面吗?

&ep;&ep;对男性的印象首先起始于父亲,他的父亲是一个遭所有人讨厌的酒鬼,整日游手好闲,没有固定的工作,每天会准时地打开酒瓶,喝到一塌糊涂。

&ep;&ep;在苏未的记忆里,他爸鲜少有清醒的时候,常用在父亲身上的形容词,例如稳重,内敛,还有慈爱,他都没有感受到。

&ep;&ep;强大倒是经常体会,在毫无反抗之力的单方面的暴力发泄里。

&ep;&ep;父亲带给了他极大的无法摆脱的心理阴影,以至于身材魁梧的男生朝他抬手,他会恐惧得下意识发抖,再加上外界的冷眼旁观和议论嘲讽,造就了他内向的性格。他不愿意去了解他人,也避免被他人接触得太近。

&ep;&ep;原来是可以这么温柔的。

&ep;&ep;这几乎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或者说,陈从今在他空白的领域内涂抹上了第一笔。

&ep;&ep;看向方饮空荡荡的床位,苏未猛地想起来i这个地方,继而认真地思考起来一个问题。

&ep;&ep;抛开性格不提,陈从今朝自己递证件照,为自己泡奶茶,现在给自己撑伞,这好得超乎常理,不像是对普通同学示好时会做出来的事情。

&ep;&ep;以此分析,陈从今八成是gay。

&ep;&ep;在大学开学前,他都没真正地接触过这个群体。现在,先是差点被自己老乡介绍进gay吧,再是被gay追求,搞得他发蒙。

&ep;&ep;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他对此并不排斥,更不反感。

&ep;&ep;他一边用手指敲书桌,一边想着,陈从今的长相和性格都很完美,不管在哪里,都应该很受欢迎吧?这样的人,追求者肯定非常多。

&ep;&ep;打开手机的照明灯,苏未用手指勾着眼罩,露出那只受了伤的眼睛来,瞳孔涣散一片,只能感受到照明灯非常微弱的光线。

&ep;&ep;他几乎把照明灯搁在自己眼睛边上,那点光线不变,模模糊糊的。闭上正常的眼睛,他差不多与盲人无异,所见的是一片空茫。

&ep;&ep;医生告诉过他,这只眼睛要想治好,过程必然艰难,而且费用高昂,他当时听完就灰心了,对此不抱多大希望。

&ep;&ep;他补充,而自己是残缺的。

&ep;&ep;陆青折推门进去的时候,方饮正踮起脚尖拿柜顶的蛋糕,听到开门声,先是整个人凝固住,再扭头对陆青折笑:你回来得那么快?呃,哈哈哈看我干什么,我就是想观赏一下蛋糕。

&ep;&ep;那为什么蛋糕刀叉和碟子都摆在桌上了?陆青折没信他的鬼话。

&ep;&ep;现在按医生的话来讲,方饮只能稍微喝一点水和米汤,连粥都不可以喝,吃蛋糕这也太过分了。

&ep;&ep;方饮找借口:放心,我嚼嚼就吐掉。

&ep;&ep;碰也不要碰。陆青折道。

&ep;&ep;方饮无趣地甩了甩胳膊,提着自己的吊瓶坐到小沙发上,目光盯着陆青折手上的袋子,好奇:这是什么?

&ep;&ep;给你带了几件衣服。陆青折说,都很干净,我没有穿过。

&ep;&ep;方饮不用做手术,病号服可穿可不穿。他单手翻了翻袋子,道:哇哦,你还会穿粉色的卫衣啊,胸口的印花是兔子吗?

&ep;&ep;我姑妈买的,我没有穿过。陆青折着重强调后半句。

&ep;&ep;彼此之间没什么信任,方饮半信半疑道:喔。

&ep;&ep;那块蛋糕把他的馋虫勾起来了,护士来给他换吊瓶时,他还积极提意见:什么时候挂的药水也能选口味,奶青味的,乌龙味的,还有抹茶味的

&ep;&ep;A大的高材生去发明一下。护士和他说。

&ep;&ep;方饮说:我都要挂科了。

&ep;&ep;护士惊讶:刚开学没多久吧,你就说自己要挂科了?

&ep;&ep;是呢,要是能转校,我就转了,省得整天担心自己拿不到毕业证书。方饮在沙发上晃着腿,我可以去学挖掘机。

&ep;&ep;袋子里还有本书,因为是英语原文版,所以方饮根本没有阅读的兴趣,四处晃悠了会,又躺到床上去,背着圆周率。

&ep;&ep;他对数字远比对英语敏感,英语死记硬背也记不住,圆周率被他轻轻松松背到了小数点后几百位,心算速度也很快。

&ep;&ep;如果学习方面非要揪出什么优点来充数,这可以算是一个。

&ep;&ep;陆青折以绝后患,直接把蛋糕扔掉了。随着一声垃圾桶里进东西的闷响,方饮心想,真浪费,说好的想吃蛋糕呢?骗人的嘛。

&ep;&ep;他的病床边上加了一张陪护床,很简易,小得让方饮觉得自己看了都难受,更别提陆青折这个一米八多的个子,估计得缩着睡觉。

&ep;&ep;不讲究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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