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性子,指不定随手就取了祝清泽的性命。

&ep;&ep;“今日既然已经这样,看来我楚家已经留不下镜城之主了。”出乎顾千树的意料,楚天惶居然做出了让步:“那么就请吧,我就不送了。”

&ep;&ep;顾千树和祝清泽的眼神里都出现了一丝狐疑——显然,楚天惶这么好应付,让他们有些措手不及。

&ep;&ep;“难道城主你是爱上了这里,舍不得走了?”楚天惶冷冷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似乎已经没了气息的楚地藏:“或者,今天非要拿走我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的头颅?”

&ep;&ep;“……走吧。”祝清泽还是下了决定,无论楚天惶有什么阴谋,只要顾千树离开了这里,那么便很难施展开来了。

&ep;&ep;顾千树犹豫片刻,也点了点头。

&ep;&ep;“走吧,走的好啊。”楚天惶翘着二郎腿,待二人都离开之后便冷冷的开了口:“你不走,怎么让有些人狠得下心呢,对吧,地藏?”

&ep;&ep;倒在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似乎完全听不到楚天惶的话。

&ep;&ep;“只有失去了,才能知道有多苦。”楚天惶弯下腰,眼神漠然的看着依旧毫无生气的楚地藏:“不然如何狠得下心,如何手段毒辣,如何想要拥有一切呢。”

&ep;&ep;“顾麟堂,我便是给你几日自由,倒想要看看,到底你胜了,还是我……赢了。”

&ep;&ep;☆、49.楚天惶手把手教你黑化

&ep;&ep;想要得到什么,必先要付出什么。

&ep;&ep;楚天惶生在楚家,得到的是无双的权势和富贵,可是却有着一个地狱般的童年。

&ep;&ep;优雅美丽的女人是楚家的女主人,这个女主人本该有着同她本人一样完美的婚姻,然而上天是公平的,在给了她完美的前半生后,却让她的后半辈子生活在刻骨的仇恨里。

&ep;&ep;楚天惶和楚地藏的母亲叫做齐薇蔚,她的父亲是当代大儒,母亲是江南第一富商的独生女。她漂亮,聪明,本该有着让人羡慕的一生,可是,她嫁给了楚之天,那个在江湖上神秘的如同传说一般的男人。

&ep;&ep;二十岁的她是温柔的,同四十岁的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ep;&ep;前二十年,齐薇蔚善良的连蚂蚁都不愿意去伤害,后二十年,她可以一边微笑一边把细细的针□□自己儿子的臂膀。

&ep;&ep;“背啊天惶。”齐薇蔚慢声道:“我昨天不是吩咐你,今天要检查功课了么。”

&ep;&ep;才五岁的小孩因为疼痛哭的喘不过气,可是却不敢发出声音,他的经验告诉他,如果不想被母亲用针扎嘴的话,最好还是别出声。

&ep;&ep;“母亲、母亲……”那时的楚天惶还是弱小的,即便是被这样对待,也能瑟缩了肩膀抖成一团,犹如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对不起、对不起……”厚厚一本书,哪里可能一晚上就背下来,面对这样的苛求,楚天惶却连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ep;&ep;楚家做主的是楚天惶的父亲,但是管教他的,却是他的母亲齐薇蔚。

&ep;&ep;本该是在生命里无比重要的人,在楚天惶的记忆里,这两个人却变成了不愿意提及存在。

&ep;&ep;楚之天是厌恶他的,而齐薇蔚也是恨他的。

&ep;&ep;在楚天惶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出现过爱这个字眼。谁敢爱他?谁又配得到他的爱?

&ep;&ep;被送入镜城的楚地藏从某种程度上比楚天惶要幸运的多,他虽然是楚家之子,在镜城里过的却是十分平静的日子。

&ep;&ep;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ep;&ep;楚天惶从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是不受欢迎的,他身边没有出现过什么温暖的东西,从幼儿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再从青年长成现在大人模样,楚天惶从未觉的自己生命里缺了什么东西。

&ep;&ep;一个永远生活在黑暗里的人,从未看见过阳光,有要怎么去追寻阳光呢。

&ep;&ep;咒骂和厌恶,无时不在的疼痛,如同自虐一般的练武,几乎就是楚天惶童年的所有。

&ep;&ep;“傻弟弟。”在顾麟堂走后许久,楚天惶才蹲下来,伸手摸了摸楚地藏的脸,笑道:“你知道自己错了吧?”

&ep;&ep;“……”楚地藏依旧安静的躺在地上,像一具冰冷的尸体。

&ep;&ep;“你不抓住他,他就会跑掉。”楚天惶道:“你想看着他笑——怎么可能呢,他看见你这样恶心的人,怎么会想笑呢。”

&ep;&ep;“做人啊,有时候不能太贪心。”楚天惶继续道:“想要他的心,又想要他的人,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看吧,贪婪的你,最后得到了什么呢?他的剑够利么?刺进你的心脏疼么?若是我不来,你怕是头已经从身上掉下来了……”

&ep;&ep;楚地藏终于睁开了眼,没有焦距的瞳孔和满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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