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话音才落,九伏已经从胡同口反回。

&ep;&ep;他眼神一瞪,围观群众立刻作鸟兽状散去。

&ep;&ep;云锦衫装作愣了好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似的在身上摸了摸。

&ep;&ep;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脑瓜。

&ep;&ep;“哎呀,我忘了将钱装在挎包里了。我还以为在身上呢。搞错了,冤枉了人家。”

&ep;&ep;然后,从斜背在身上的挎包里,掏出钱袋晃了晃。

&ep;&ep;面对她的内疚,九伏也很无奈。他不知所措的挠着头发,好半天才说出一句。

&ep;&ep;“冤枉便冤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锦衫姑娘,我们回府吧。”

&ep;&ep;“可我总觉得不好意思,这样吧九伏。我们给他点医药费吧。”

&ep;&ep;只不过打了一个人而已,有时候也不需要什么理由的的。错就错了,还给什么医药费?

&ep;&ep;要知道,九伏的记忆中从不知道什么叫医药费。

&ep;&ep;所以他很无所谓地说:“打了便打了,只是个百姓而已。没有打死已经算万幸了,还给什么营养费?锦衫姑娘我们赶快回府吧!”

&ep;&ep;草菅人命仗势欺人。

&ep;&ep;云锦衫对九伏的好感度一下子下降了很多。

&ep;&ep;不过,这事儿都是为了试探九伏有没有跟着,无中生有的事儿。要说罪魁祸首也是她自己。

&ep;&ep;所以她很认真的盯着九伏的眼睛:“九伏,人非圣贤,孰能无错。但是有错就要改正。我们打错了人,让人家白白挨了打。就要承担责任,给他医药费,也是代表我们的态度。”

&ep;&ep;九伏虽然依然觉着无所谓,想想有云锦衫说的话也对。

&ep;&ep;便在身上摸索着找银两。

&ep;&ep;云锦衫便提着钱袋抖了抖。

&ep;&ep;“九伏大哥,这事儿是因我而起,银子自然是我出。只是不知道这些银子够不够。”

&ep;&ep;她说着解开袋口数着。

&ep;&ep;一共有二百多两。

&ep;&ep;看的九伏眼睛都睁得老大。这么多银子,可是够普通一家五口之人十年花销了。祁王府的丫鬟平均月例还不足一两,已经是丫鬟中的高工资了。

&ep;&ep;就是他一年也只有不足二百两奉银而已,这已经是武官中高品级的了。

&ep;&ep;这姑娘这么多钱。

&ep;&ep;什么来头?

&ep;&ep;“锦衫姑娘,我真的没这么用力。你别看他飞出那么远,其实落在地上摔得并不重。所以给他十两已经高得不能再高了。”

&ep;&ep;“不行,十两太少了吧,从这么远的地方飞过去又落下。怎么也会摔断几根肋骨,受点外伤吧。说不定还会受到内伤,给他100两吧。”

&ep;&ep;“就算摔断几根肋骨,受点外伤,也不需要100两银子吧,就20两,20两已经足够了。”

&ep;&ep;“20两怎么好意思。你说人家好好的,是我冤枉的人家还将人家摔成重伤。80两吧。”

&ep;&ep;两人站在小巷中商量了好半天,最终决定拿出50两的医药费。

&ep;&ep;等两人数好银子看向巷口的时候。青年已经爬出很远。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好几个小青年。

&ep;&ep;所以当他们在几个小青年儿虎视眈眈的包围中表明自己的态度,拿出50两银子时。

&ep;&ep;支撑着半个身子恨不得吃了他们的青年软软的趴在了地上,还将一双手超过头顶,伸了出来,手心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