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ep;&ep;“可是鹪鹩姐,论规矩不是这样的…”

&ep;&ep;“什么规矩不规矩,小姐自幼便与狐王交情甚深,这点事儿凤宫是人尽皆知,即使见不着面的时候,那也是一月一封厚实的信笺,百年来从未间断,你怎么能帮着外人说话呢,要不是,要不是只有她能为狐王诞下子嗣,估计狐王碰都不会碰她。不行,气死我了,我得想个招子帮小姐教训她!有了!”鹪鹩一脸坏笑,想到了妙计。

&ep;&ep;“鹪鹩姐,这样不好吧。”

&ep;&ep;“你这木头心眼的画眉,都听我的,别跟那小狐狸有个几日交情就向着她说话,你要是不愿意帮我就别妨碍我。”鹪鹩似乎地位高于画眉,小画眉被她压制,也不敢再言抱怨。

&ep;&ep;然而莫归露早就在房内被这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她翻了个身子,头上有一块毛巾滑落。

&ep;&ep;自己又睡了多久?头还是很晕晕的,温热未退。

&ep;&ep;狐子彦,我只是一个能为你诞下子嗣的工具是吗?

&ep;&ep;知交的意思,可真够敷衍的,怪不得你称她香儿,我信了你的邪。

&ep;&ep;你对我纵容,照料,说我的心里不能有男人,那都只是因为只有我对你来说很“重要”而已。

&ep;&ep;男人都是骗子。

&ep;&ep;——————

&ep;&ep;狐子彦坐在软垫之上,身侧放着瓜果茶水,直到听到了轻盈的脚步声,他才睁开眼。

&ep;&ep;散花水雾红色褶裙,上身披了红羽烟纱,腰身如柳,微步而沉稳,头上玉钗金步摇,长长的珍珠颤颤垂下,眉目不描而黛,唇色艳红,摄人心魂。

&ep;&ep;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柔中带媚,娇中带傲,此刻面带笑意的向他走来。

&ep;&ep;狐子彦从软垫上坐了起来,迎着女子走上去“香儿可是许久不曾叨扰此地了。”

&ep;&ep;“子彦哥哥你这是在怪我?父亲不让我到你这儿来,我此番可是偷跑出来的,你要是不欢迎,我这就回去了。”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ep;&ep;“不曾那么说过。”狐子彦面色和善。

&ep;&ep;“哼,明明就是在怪香儿,谁知道这次我父母硬是关了我两百年的紧闭。”被唤做香儿的女子责怪的看了他一眼,却随着狐子彦身侧往院外走。

&ep;&ep;后院的寝宫突然传来巨大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塌了。

&ep;&ep;掀开帘帐,一片烟雾弥漫开来。

&ep;&ep;狐子彦和凤凰香到现场的时候,狐子彦眯起了那双狭长的眼睛。

&ep;&ep;莫归露裹着薄毯,脸上的绯红暴露了她的身体状况,她半眯着眼睛,喘着粗气,赤着脚站在冰凉的地上。

&ep;&ep;狐子彦是第一次看到她露出如此的眼神。

&ep;&ep;那是曾经的她没有的坚定神情。

&ep;&ep;他养的那只小狐狸,难道不是那只软弱怕事又只会惹麻烦的小东西吗。

&ep;&ep;寝宫已经塌了,砖瓦掉落一地,一片狼藉。

&ep;&ep;莫归露额间的青莲乍现,她的身体还很虚弱,展开的屏障也虚晃。

&ep;&ep;这个鹪鹩,让她过过嘴瘾就算了,竟然还敢进屋子偷袭她!如今的她可不是过去的她。

&ep;&ep;要不是自己还没退烧,能沦落到被小破鸟欺负的份上?

&ep;&ep;这狐族的地盘,果然不宜久留。

&ep;&ep;那鹪鹩也没真做什么,不过是几个**葫芦,就算自己被炸到也就是变成个煤球,可惜炸断了房梁,房子也就跟着塌了。

&ep;&ep;强行释放法术的代价就是体力透支,莫归露已然站立不住,强撑着半跪在地上观察鹪鹩的下一步举动。

&ep;&ep;面前红衣女子先采取了行动,她走到鹪鹩的面前,然后啪的一声脆响,给了她一巴掌。

&ep;&ep;鹪鹩捂着脸,有些委屈却不敢说话。

&ep;&ep;随后她走向莫归露,蹲下身子在她面前。

&ep;&ep;“哟,有那么几分姿色,子彦哥哥怎么说也是狐王,百年来拽个人来解解乏也是正常的。”香儿捏着莫归露的下巴,把脸凑近她闻了闻“我说谁这么有本事,原来是你养的那只小狸子。”

&ep;&ep;她起身带起大红的衣角“今日是我的人不对弄塌了寝宫,让子彦哥哥见笑了,我已经教育过她了。”

&ep;&ep;“香儿改日再来。”凤凰香冲着狐子彦嫣然一笑。

&ep;&ep;“嗯。”狐子彦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感情。

&ep;&ep;凤凰香带着画眉和鹧鸪离开了小院。

&ep;&ep;狐子彦走到莫归露身边,伸出了手。

&ep;&ep;莫归露躲开了,之前她不知,现在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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