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算个成熟些了的小孩儿,有什么可心疼的。

&ep;&ep;“哥,你让我瞧瞧。”兆焦又哀求道,“不然我真的不放心。”

&ep;&ep;冼卿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问问兆焦是基于太过愧疚才如此着急,还是因为我被烫伤本身这件事呢?

&ep;&ep;但仔细想想,问不问的,也没什么意义。

&ep;&ep;然而最终,冼卿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还是妥协了,又一次做出了自己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举动。

&ep;&ep;他张开嘴,微微伸出舌头,那条舌头已经被刚才的丸子烫得通红,但还没等兆焦看得更仔细一些,冼卿就已经收了回去:“好了,走吧,我没事。”到底还是疼,不过并非不能忍受。

&ep;&ep;兆焦还是不肯放心,道:“你等等,我去给你买瓶水漱漱口。”

&ep;&ep;说着便冲到街道里,冼卿没来得及叫住他。

&ep;&ep;可惜这两边大都是卖小吃的,卖水的也卖的饮料,因为天冷,卖的还是加热的,兆焦跑了老远,才找到了一家便利店,从里面买了一瓶冰水出来,在人群中穿梭奔跑,只想尽快将那瓶水带到冼卿手里。

&ep;&ep;跑回去时,冼卿在风中等了半晌,身体的温度似乎都已经消散了大半,却是一步也未曾挪过,当真是等在原地。

&ep;&ep;兆焦跑得气喘,额上已经冒出了细汗,一阵一阵冒出白色的气。

&ep;&ep;“哥,给。”

&ep;&ep;冼卿接过那瓶带着兆焦手上温度的水,拧开抿了一口,舌头似乎真的好受了一点儿。

&ep;&ep;兆焦注意到那只被冻得指尖泛白的手,伸手想握住,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最终脱了外衣给冼卿披上。

&ep;&ep;“不用。”冼卿想要还给他。

&ep;&ep;兆焦退了一步,不说话,满脸却是固执,冼卿只得穿着两件外套。

&ep;&ep;身上的衣服略长,带着年轻人火热的体温,如夏日和冬天两个极端,这样怎么会适合在一起呢?冼卿想,夏天和冬天是重合不了的。

&ep;&ep;接下来两人都没了继续逛下去的心思,兆焦心情比起来时低落了不少,也不挤挤挨挨地去蹭冼卿了,跟在冼卿背后像只被抛弃了的狗子。

&ep;&ep;冼卿不明白兆焦的脑回路是怎样的,都说了没事怎么还是这样一副模样,果然,这年龄差的代沟是没法跨越的。

&ep;&ep;兆焦在后面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冼卿的安慰,难免怨念,其实愧疚感早已经散去,从看到冼卿没什么大碍之后就已经差不多平静了,之所以不敢搭话,到底还是面子上过不去。

&ep;&ep;一想到自己刚才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还撒着娇求着冼卿,跟没长大的要糖吃的小屁孩儿似的,就觉得自己这二十年的脸面丢了个精光。

&ep;&ep;偏偏冼卿还不主动跟他说话,给他一个台阶下!

&ep;&ep;想到这儿,兆焦就是满脸怨念。

&ep;&ep;磨磨蹭蹭许久,都走到酒店了,兆焦还是没鼓起勇气跟冼卿开口说一句话,实在是刚接近就已经尴尬地头皮发麻。

&ep;&ep;回到房间后,兆焦刚才运动起来的温度已经消散得差不多了,好在离酒店不远,不然他可能真的会冻死在路上。兆焦想。

&ep;&ep;洗漱后,兆焦以平均每分六十次的频次看向又坐在了电脑跟前的冼卿,绕是冼卿定力再足,被这样盯着,也觉得电脑里的文档内容怎么都看不懂了。

&ep;&ep;冼卿回头看兆焦:“……你怎么了?”

&ep;&ep;兆焦眼睛一亮,迅速坐到冼卿身边,别扭道:“哥,我今天是不是很任性啊,你都说了烫,我还非得让你吃……”

&ep;&ep;冼卿想是挺任性的,但话到嘴边,看到兆焦可怜兮兮的表情,眼前划过兆焦灯下眼边那抹红,又默默吞了回去:“没有,还好。”

&ep;&ep;兆焦眼睛便又亮了起来:“哥,其实我平常不这样的,我就是怕你受伤,你又不给我看,太着急了。”

&ep;&ep;冼卿“哦”了一声:“受伤的是我,你着什么急?”

&ep;&ep;兆焦撇嘴:“正因为是哥,我才会这么着急,换作别人任何一个人,我都不会有这种感觉,哪怕是我自己。”

&ep;&ep;冼卿蹙眉道:“为什么是我?”

&ep;&ep;兆焦心想冼卿这榆木疙瘩撬不开,他叹口气,幽幽道:“因为喜欢你啊。把你放在心上,关心你,自然就会把你所有的感觉在我这里放大,你冷了就好像我冷了,你疼了我生怕会太严重,这不是理算当然的?”他又小声抱怨了一句,“偏偏我们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关心都得小心翼翼。”

&ep;&ep;冼卿听到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确实,他们之间好像什么关系也算不上。

&ep;&ep;他仔细考虑了一会儿,忽然对兆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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