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到车上,云女士把冼卿赶到了后座,刚好合了兆焦的心意,与冼卿坐到了一起。

&ep;&ep;上了车后的兆焦更加肆无忌惮,握着冼卿的手一刻也不肯松开,两人的手藏在冬衣的袖子下互相汲取温暖,像是在冬天里握住一个暖融融的暖手宝,从手心一直暖到心底。

&ep;&ep;兆焦听见前座的两个人交谈的认真,见没人注意,屈起小指轻轻地勾弄着冼卿的手心,惹得冼卿看向他,轻声问:“怎么?”

&ep;&ep;兆焦动了动腿,与冼卿挨得更紧了,脸上作出委屈的神色:“没什么,就是这几天没见到师哥,我太想你了,想亲你。”

&ep;&ep;说完,兆焦指了指车座下:“哥,你看这边是什么东西掉了?”

&ep;&ep;“什么?”冼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兆焦下一句话给忽悠过去了,看了一会儿没发现,抬起头,“没有啊。”

&ep;&ep;“就在那儿啊,我都看到了,你仔细看。”兆焦道。

&ep;&ep;冼卿不解地看了兆焦一眼,还是再次埋下头去看那个所谓掉在了车座底下的东西,这次头埋的更深了点儿,然而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ep;&ep;“没有。”冼卿说着想抬头。

&ep;&ep;兆焦眼明手快地将人后脑勺按住,按的更下了些,嘴里说着:“怎么会没有?我看看。”

&ep;&ep;他跟着低下头去,按着老干部后脑勺的手绕道他脖子边,指尖用力让他的脸侧向自己,刚好与他的唇迎合而上,一触即分后,兆焦抬起头:“咦,还真的没有,看来是我看错了。”

&ep;&ep;方寸听到后面的动静,往后视镜里看了好几眼:“怎么,车上有什么东西?”

&ep;&ep;兆焦瞥了一眼还愣着没坐起来的冼卿,笑道:“哦,没什么,只是刚才我好像看到有个白色的东西,应该是我昨晚没睡好眼花看错了。是吧,师哥?”

&ep;&ep;冼卿低着头微微垂着眼睛,手指在座椅上微微蜷缩起来,半晌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ep;&ep;兆焦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身体靠近冼卿,脸朝向窗外,神色里都是漫不经心,嘴里的话却是跟冼卿说的:“刚才有个吻掉在地上了,我现在捡起来还给哥啊。”

&ep;&ep;兆焦感到掌心下冼卿的手指又紧绷了起来。

&ep;&ep;方寸敏锐的察觉到车里莫名冒出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透过后视镜往后看,但是又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ep;&ep;云女士注意到了:“方寸,专心开车。”

&ep;&ep;方寸赶紧收了收心,乖巧道:“好的,云阿姨。”

&ep;&ep;云女士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冼卿和兆焦,在被他们挡住的交握的手多停留了一秒,觉得这两个人是不是离得有点儿近?她的儿子她一向知道,是很讨厌别人随便近身的,但看两个人的表情有很正常,没有一点儿异样。

&ep;&ep;“兆,兆……”云女士一时想不起兆焦的名字。

&ep;&ep;“伯母,兆焦,我叫兆焦,”听见未来岳母叫自己,兆焦赶紧敛了敛心神,异常乖顺道,“伯母有什么事吗?”

&ep;&ep;“你和冼卿是什么关系?”云女士的眼神有几分犀利。

&ep;&ep;兆焦下意识侧头看了一眼冼卿,道:“就是师兄弟关系,我觉得师哥法律很厉害,我很仰慕他。”

&ep;&ep;“你什么专业的?”

&ep;&ep;兆焦:“……计算机。”

&ep;&ep;云女士:“你对法律很感兴趣?”

&ep;&ep;兆焦脸不红心不跳:“嗯,我发现法律很有意思。”

&ep;&ep;云女士:“哦,那你知道我们国家目前一共有多少本法典吗?刑.事法典多少本,民事法典多少本,最常用的法典是什么?”

&ep;&ep;兆焦:“………”

&ep;&ep;云女士:“我不喜欢撒谎的年轻人。”

&ep;&ep;兆焦:“我……”

&ep;&ep;冼卿打断他道:“妈,你不是常说应该有更多普法课程,让更多人懂法知法么,但是了解并不是专业。”

&ep;&ep;云女士“哦”了一声:“是我严苛了。”

&ep;&ep;兆焦:“………”

&ep;&ep;他怎么觉得这对母子怪怪的,但显而易见的一点是,冼卿的母亲和他一样难搞定。

&ep;&ep;到了冼卿的住处,兆焦本想着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要多做打扰的好,但冼卿主动挽留了兆焦,道:“吃顿饭再走吧。”

&ep;&ep;云女士见状也道:“来者是客,一起上去吧。”

&ep;&ep;这个“客”字让兆焦属实难过了一下,但又想,他迟早一天要让冼卿的家人承认他们是一家人。

&ep;&ep;进了房间,云女士先去冰箱里看,当然没发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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