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跟着朝颜郡主,她脚步匆忙,神色匆匆。

沈寻把最后一点鱼食撒向河里,拍了拍手,她在这里居然发呆了一个中午,连忙上前笑着招呼,“嫂嫂,走这么急,是不是和我哥吵架了,找我来评理来了。”

朝颜神色沉重,眼睛里难掩焦急之色,动了一下嘴唇,还没开口,眼圈儿就开始发红。

沈寻心中一滞,顿时脸色暗了下来,“怎么啦?”

朝颜郡主欲言又止,但是可以看出来,眼泪已经在眼圈里打转,沈寻心里一沉,连忙拉起她的手,两人快步回到房间,支退所有的人,并把门关好。

“朝颜,发生了什么事?”沈寻抚着她的手,让她坐了下来。

朝颜瘪了瘪嘴,晶莹剔透的泪珠,开始从来双美丽的眼睛里滑落。

“阿寻,你哥出事了!”

沈寻一刹那,觉得头有些泛晕,手也变得冰冷,“朝颜,你快告诉我,我哥怎么了?”

朝颜郡主哭哭啼啼的,把整个事情向她诉说了一遍。

沈寻听后,觉得浑身有些发冷,跌坐在板凳上,半天没有出声,她摇了摇头,有些不敢相信,“朝颜,你开玩笑的是吗?”虽然知道她不可能开玩笑,但是还是希望奇迹发生。

朝颜伸手擦了一下,发红的眼睛,“这种事,我怎么可能开玩笑,阿寻,我知道你们兄妹情深,这一次,只有你和皇叔能救他。”

沈寻呆立半晌,只觉得喉咙有些发涩,张了几下嘴却说不出话来。

又听朝颜抽泣了一声说,“都是我,是我连累了他,如今他犯了事,太后更不可能指婚了,阿寻,你说我该怎么办?”

沈寻愕然抬头,眼睛也有些发涩,段长风这两日早出晚归,难道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刚刚听我父亲说,翼国公主和亲,看上了四皇叔,如果皇叔娶了公主,说不定还能救敬尧一命,阿寻,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哥去死吗?”朝颜拉着她的胳膊,泣不成声。

如果说哥哥犯了事,让她震惊,这翼国公主看上段长风,却让她心脏骤停,就像一个晴天霹雳,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准确无误的劈在她的头上,让她一瞬间耳朵有失聪的感觉,只看到朝颜,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到她在说什么。

“阿寻!”朝颜郡主拉着她的胳膊,使劲的晃动,“阿寻,皇叔因为你,一直不开口同意这门亲事,你知道不同意的后果吗?”

朝颜看她神色木然,呆若木鸡的模样,心里也很痛,可如今还有别的法子吗?

“先不说是不是为了敬尧,公主,是为了两国结盟才来和亲的,要是和亲不成,那么两国可能因这件事而相互仇视,南晋和北岳现在都想拉拢翼国,如果翼国王气不过,再联合北越对付南晋,那么势必将天下大乱,南晋能不能在三国中立足,都很难说。”朝颜看阿寻像一尊石像一样,神情呆滞,只是脸色苍白,嘴唇发抖,她心里难过极了,可是为了敬尧,她不得不这么做。

“阿寻,男人娶三妻四妾,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皇叔这种男人更有资格,你好好劝劝他,在天下苍生的大爱面前,我们不得不牺牲个人的小爱,况且,他只不过是再娶一个妻子,你并没有因此失去他。”

朝颜神情悲绝,看她一句话也不说,心里有些绝望,如果换位思考一下,沈敬尧娶了别的女人,自己会怎样,肯定会痛不欲生的,她能体谅阿寻此刻的心情,但是如果娶别的女人是为了保命,她想自己也会让步的,可阿寻会让步吗?她不确定。

朝颜上前搂住住了她,“你也不忍心看着你哥哥因此丧命,是不是?”

沈寻像一个毫无生机的瓷娃娃一样,任由她抱着,只觉得浑身发冷,脑袋根本无法思考任何问题。

朝颜擦了擦眼睛,看到她那张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苦笑了一声,“阿寻,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你和皇叔感情深厚,中间是容不得其他人的,只能怪我命苦,不能和敬尧长相厮守,你无论答应还是不答应,我都不会怪你,如果他侥幸活下来,无论怎样,哪怕是一无所有,我都愿意跟着他,如果他不幸,难以逃脱,我为他守节三年,三年后我剃掉三千烦恼丝,皈依佛门。”

她说完,浑身有些无力,又看了一眼阿寻,转身迈开沉重的双腿,慢慢的走向门口。

沈寻像从梦魇中回过神来,伸手扯住了她的胳膊,咬了咬毫无血色的唇,“朝颜,难得你为我哥有这片心,你现在陪我去看看他好吗?”

朝颜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光亮,她含泪点点头,两个伤心欲绝的人,装的若无其事的样子,从马棚里挑了两匹骏马,没有带任何人,只告诉下人和公主出去游玩儿,出了王府之后,却朝着皇宫的方向,奔驰而去。

朝颜郡主告诉她,本来皇上下令是三日后处斩,但是现在有贵客,处斩日期待定,又说翼国的凤喜公主是皇叔的旧相识,早已芳心暗许,这次来和亲,一眼就看上了,皇叔,并不在意他已娶妻。

翼国,旧相识,她头疼欲裂,什么事都不愿意去想。

一个时辰之后,她们几经周转,在皇宫的地牢内,见到了沈敬尧。

沈寻简直不敢相信,她意气风发的哥哥,如今变成了这副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