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簪缨低声哼唧,磕磕绊绊地将什么夜夜到天明、试探体力、委屈不委屈的话都吐露出来。未及说完,她耐不住了,卫觎干干爽爽的衣料上洇出一片水痕。

&ep;&ep;“小舅舅,求你了,阿奴难受。”簪缨不怕在他面前丢脸,但也是知羞的,眼尾沁出委屈兮兮的泪花,仰头主动去亲他的嘴角。

&ep;&ep;卫觎的目光就变了。

&ep;&ep;他不舍得让她主动求欢,听她求两声已是极限,绝活在身,岂会让爱妻活受罪。当下一个翻身,前序也无,有力的手掌将阿奴快要扭断的身子一扣,一身力气都舍在她身上。

&ep;&ep;只这药效太烈,也不知簪缨胡抹了多少,行了几回,夜尽将明,卫觎抱她去净室。簪缨软肌无骨,满面泪痕,犹拿胳膊勾她。

&ep;&ep;“你不累?”卫觎沙哑地看着怀中的软泥,目含无限满足与爱怜。

&ep;&ep;簪缨已是累得哭也哭不出,她也想罢,可是她说了不算啊。

&ep;&ep;“不可以了。”卫觎亲着她的脸颊安抚,也不知是调情还是认真警告,声音入耳低靡,“你会坏的,我帮你洗了。”

&ep;&ep;簪缨眼如肿桃,不依不饶地勾住他,看样子十分可怜,又分外地惹人垂怜,“我,我还难受。”

&ep;&ep;卫觎深吸一口气,在热气腾腾的浴桶中,蓦地把她翻过去,啪地一声脆响,“下次再敢什么东西都胡用!”

&ep;&ep;话只说半句,挺身而入,那悍野的纵深便是没说完的惩罚。簪缨仰颈长啼一声,似痛似通,下次再不敢了,这次却要求着他,狼藉水声中,无限逍遥娇媚光景。

&ep;&ep;只能说幸亏次日是休沐,不用上朝。

&ep;&ep;簪缨在陷入昏睡之前,蒙蒙天光中,逆着光线眯眼望着她的夫君,只见他上半身的肌肉精悍分明,几道显眼可怖的伤疤嵌在那副冷白色的胸膛上,别有一种桀骜不驯的阳刚气,而上面好几道子乱糟糟的指甲划痕,又给这个侧脸冷峻的男人平添几分色气。

&ep;&ep;他闲懒地支着一条腿,踞在外侧榻子上,也正餍足无声地瞧着她,就如雄兽圈出自己的领地守着自己的猎物。

&ep;&ep;迷迷糊糊间,她觉得他神采勃发,目光璀亮,似比往常更为奕奕精神。

&ep;&ep;“……你还不累吗?”已被榨干最后一分力气的簪缨哑着声音,问出这句怎么也想不通的疑问。

&ep;&ep;而后不等卫觎回答,撑不住闭上眼沉沉睡去。

&ep;&ep;男人看着她的睡颜笑了一声。

&ep;&ep;他曾千里奔袭十几个日夜未合眼,也曾穿过刀枪箭雨不眨眼,但没有哪一个无眠的夜晚,比得上她给他的鼓噪和激荡。

&ep;&ep;她是他的神女,如此天真大胆地闯入他的世界,从那句“我想你既做我的小舅舅,也做我的情郎”开始,他余生所有的想象力与创造力,便都是她给的。

&ep;&ep;他有无数种在她身上排兵布阵的想法。

&ep;&ep;累?远远不及呢。

&ep;&ep;“傻阿奴,好阿奴。”

&ep;&ep;……

&ep;&ep;托李蕴的福,卫觎的甜头是尝着了,簪缨前所未有的苦头也吃了,此事后续却还没完。

&ep;&ep;先是那瓶莫名其妙的药膏,次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而后江洪真被召进皇宫,名目上,说是皇帝邀请他切磋把式,这位昔日的长公主驸马听诏后莫名其妙入了宫,等再出宫时,是瘸着腿捂着腰出来的。

&ep;&ep;李蕴得知前因后果,可把她给气坏了,心疼地给丈夫上药时气得大骂:“十六有什么气冲我来,欺负人算怎么回事!”

&ep;&ep;江洪真俯卧在榻上,扶着腰苦笑:“所以阿蕴你又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ep;&ep;李蕴语塞,心里明知十六这是借机告诉她,不许再给女皇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好承认,含糊道:“陛下小心眼罢了,哼,得了便宜还卖乖。”

&ep;&ep;卫觎真不是卖乖。

&ep;&ep;那荒纵一夜后,隔天簪缨一日没能下得床。

&ep;&ep;卫觎知她面皮薄,清醒过来后又一副讪讪的躲他视线的模样,心中好笑,也不打趣她,差御膳房熬了上好的燕窝羹给她补养。

&ep;&ep;而他心中还压着另一桩隐忧,从第二日起,便叫太医署来每日给女皇请平安脉。

&ep;&ep;簪缨鲜少见他如此紧张,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那天晚上……按《内经》上的说法正是易于受孕之时,若在平常,他们是不会行事的。便不由有些哭笑不得,“应当不会这么巧。”

&ep;&ep;卫觎听她这么说,眼角轻睇,“那晚一共几次,阿奴数了没有?”

&ep;&ep;簪缨的脸便红了,小声抗议又理直气壮:“那还不是怪你?若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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