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可是你真不懂假不懂?我不过跟他玩玩,我不想要孩子!”

&ep;&ep;美月张了张嘴,没说话。

&ep;&ep;“一个妻家强势的有妇之夫,竟然阻碍小三堕胎,令人费解吧?”原田冲名濑笑道,“‘不用在意她,那女人会像狗一样的讨好我’,那人渣原话。”

&ep;&ep;“假的,你编的。”美月肯定的说,“你的话我不会傻到全信。”

&ep;&ep;原田深吸一口气,看她的眼睛里闪烁着莫名悲伤的光,脸微微涨红,不知是被拆穿的羞恼,还是怒其不争。

&ep;&ep;“他带我去产检后知道是个女孩还说,尽管把孩子生下来。我问,你难道会娶我不成?他的意思是不会。然后我明白了,对他来说养个孩子费不了多少钱,还能栓住我一辈子。”

&ep;&ep;在闪电到雷声的间隔,她平静的叙述,不容美月不信。

&ep;&ep;“脐带一断,枷锁套上了,他和我领假证给爱莉上户口,逼我做了绝育手术,我只能有爱莉一个女儿,余生毫无事业和自由可言。”

&ep;&ep;雷电使得电压不稳,灯灭了又亮,美月姣好的面容因偏执和用力而略微走形。

&ep;&ep;“你说这话冷血又自私。且不说后来你对他做的一切,那时孩子都六个月了,你来找我让我帮你堕胎,我怎么能帮?那是一条生命!”

&ep;&ep;“他封锁我的经济,甚至禁锢我的人身自由,我好不容易寻空跑出来那么一次,唯独向你求助是因为我以为我们起码在堕胎这件事上利益一致,没想到你是圣母玛利亚。”

&ep;&ep;“你精明过了头,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没有母性。”

&ep;&ep;“说话讲感情可以,你也得有点逻辑,选择堕胎是我的权利,别扯母性。”原田简直忍受不了她慷他人之慨的廉价良善,“你才是!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蜜罐里泡大的,我小时候全家五口人只有三条能穿的裤子,吃不饱饭上不了学,不精明你今天在这看得见我?”

&ep;&ep;“再追求利益,心里也不能一点爱都没有。”

&ep;&ep;原田气极反笑,半真半假的说:“所以我是为了母性和爱把他弄成这样的。”

&ep;&ep;“你没资格这么说!”

&ep;&ep;“那您就有了?没有尝过半分苦,贫乏心智停留在未成年,又有任性的资本,于是你开始了无限度的泛滥爱,给自己加戏自我感动。”

&ep;&ep;“你没爱过,你不懂。”

&ep;&ep;“妈的三句不离爱五句不离男人,真他娘让人够受!”

&ep;&ep;话出口原田自己都吓了一跳,她为了攀附上层圈子戒了一切的不雅和脏东西,到头来那些原已长在她骨子里,或者说那些是她灵魂的一部分。改不了的出身,变不了的本性。

&ep;&ep;“我没钱,我被生活消磨得为数不多的爱必须理性、有条件,用在值得的人身上。”

&ep;&ep;原田当那些脏话未曾出口,接着道。

&ep;&ep;“你有的是钱,世界那么广阔,你却活在所谓的爱里,把自己圈进狭隘的逻辑闭环步履维艰,醒醒吧!”

&ep;&ep;真说起来她可能爱过美月,美月身上集中了她全部的向往和梦想,却很快幻灭了。

&ep;&ep;“我会拯救他,让他变回原来的样子。”

&ep;&ep;“他已经烂了!”

&ep;&ep;“我爱他。”

&ep;&ep;美月脱口而出。

&ep;&ep;七宗罪里,lust可解释为过度的爱。爱同幸福师出同源,可以是原罪,也可以丑陋。她靠着这种“爱”活到现在,伤害他人在所不惜,坚持一以贯之的信念。生命没有正确的固定态。没人知道她这算不算执迷不悟,因为也许美月这辈子都将这样活,并且活得十分满足。

&ep;&ep;人真的可以做任何选择,完全的由自己,即便所做的选择不是糊涂透顶就是荒诞不经。这类自由每个人都有,但没有人考虑其后果还敢承担。

&ep;&ep;自由俯拾皆是,端看人愿不愿意捡。

&ep;&ep;声称因美月拒绝帮助而失掉自由的原田不要自由,她无法也不敢做完全随心的选择,她通过自我约束和苦心经营摆脱了自由的重担。

&ep;&ep;从头至尾,名濑异常沉默,原田说美月心智停留在未成年,让他想到美月成人礼那天死去的姐姐。父母早亡,姐姐是他们兄妹的心灵支柱。以及那之后随之而来濒临分崩离析的家族。

&ep;&ep;美月从来不去打扰名濑,他忙于挽救家族,也很少关注美月。一晃十多年,美月变成这样有他的责任。说是尊重而不干涉她的私事,他连自己的婚姻都搞不好,只能借助工作、纵欲和永无建树的业余学术研究转移视线,故作洒脱。

&ep;&ep;全部现了形。

&ep;&ep;富酬在门口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