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时候回来,不由更恨这副不争气的身子,想着陈鱼和沈老爷子独处那么长时间,顿时就急了,对身侧的佣人唤道,快给我换衣服。

&ep;&ep;但刚刚还给他透露外面消息的佣人,此时却面露迟疑,显然她担心沈老爷子会怪罪到她头上,也暗暗后悔自己不应该多嘴,主要是她也没想到一向持重沉稳,连吐血都面不改色的少爷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ep;&ep;她透露给少爷外面的消息,本是有意向后者卖好,但是这不想这火烧到自己身上,于是头垂得愈发的低了,直接装聋作哑起来。

&ep;&ep;沈约见佣人不动,便自己支撑起身子,即使咬着牙,也要执拗的自己给自己穿衣服。

&ep;&ep;他身体虚弱,纵使想动作快些,但也有心无力,忙活了半天,只穿上了外套。

&ep;&ep;最后还是佣人看不下去,给沈约换上衣衫,不然她还真担心少爷怒急攻心,再撅过去。

&ep;&ep;但正当佣人打算推沈约的轮椅出门的时候,屋外却闪过了一道白光。沈约再睁开眼睛,自己正穿着一身校服,站在沈家门口。

&ep;&ep;两座石狮威风凛凛的坐立在朱红大门前,像是两个镇压恶鬼的门神。

&ep;&ep;沈约顿了下,此时的他大约十七八岁,刚刚放假从学校回来,不仅成绩优异,而且身体倍棒儿,任谁都看不出几年前他还只是个坐轮椅才能出门晒晒太阳,苟延喘息的病秧子。

&ep;&ep;沈约也想知道这个邪神究竟想干什么,便捏住门口的铁环,敲了敲门。

&ep;&ep;没让他等多久,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佣人是个生面孔,看见沈约便一脸欣喜的回头喊,老太爷,少爷回来了。

&ep;&ep;沈约对后者点了点头,装成原主的模样,对后者不耐烦的道,张叔,说多少次了,不要这么喊我,听着尬死了。

&ep;&ep;张叔是个长相黝黑但是憨厚的男人,闻言只是讪讪的点头,接过沈约手里的书包,嘴里也一个劲儿的说是是是,但是瞧他的模样,估计下次还会这么喊。

&ep;&ep;沈约懒得在这个问题上和他再纠结,扫了眼这些年愈发空荡破败的沈宅,便开口问道,我爷爷呢?

&ep;&ep;说曹操,曹操就到。

&ep;&ep;沈老爷子背着手走了出来,穿着一身素色长袍,看着一身校服的乖孙,笑得和蔼。

&ep;&ep;沈约乖乖喊了人,然后便和对方相携走了进去。

&ep;&ep;沈老爷子就像是这世间普遍的家长一般,先是关心了下沈约在寄宿学校的吃住如何,然后又询问了沈约最近的成绩怎么样?沈约陪着他聊了一会儿,又吃了一顿晚饭,这才回了屋子。

&ep;&ep;沈约先是装模作样的写了会作业,然后见外面的灯光依次熄灭后,自己也熄了灯,但沈约却没像他表现出来的模样回了床上,而是在桌边独坐了一晚上,直到夜深人静,更深露重的时候,他才悄悄的从自己的房间走了出来。

&ep;&ep;沈宅虽然大,但原主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对这里的一草一木应该说都非常熟悉才对,但有个地方,除非必要,他却很少踏足,那就是沈家的祠堂。

&ep;&ep;一般的日子里,祠堂门都是紧紧闭着的,只有非常重要的场合才会打开,比如祭祖。

&ep;&ep;祭祖一般都是有重大的事情,并且要事先挑好了日子,沐浴斋戒三日,然后才可以举行。

&ep;&ep;原主小时候还好,出去读书见得东西多了,也就愈发厌烦起这些繁文礼节,而且作为沈家的嫡系长孙,每次祭祖原主的事情就一大堆,心中的厌恶也就更盛,虽然他从不将这些说话口,但是每次看到祠堂都是远远绕开的。

&ep;&ep;沈家昌盛数百年,这其中埋葬了多少尸骨,无人得知,几乎每一代嫡系的手中都有人命,但是如此骇人听闻的事却从没被发现过,这显然不合常理。

&ep;&ep;沈约思索了一晚上,便决定探一探沈家的祠堂。

&ep;&ep;越是显眼的地方,可能底下的阴影就越多。

&ep;&ep;沈约摸到祠堂,刚打开门就被里面的场景震了一下,祠堂里虽然点着几盏长命灯,但是光线依旧很昏暗,正中央的位置上放着小山一般高的牌位,更是给这个祠堂平添了几分阴森感。

&ep;&ep;普通人白日里看了,都会觉得脊背发凉的东西,沈约却变得视若无睹起来,虽然刚开始,他也震惊于前者的数量之多,但是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后,也就觉得没什么特别的了。

&ep;&ep;沈约走到上贡的案桌前,伸手在桌底摸索起来,很可惜一无所后,他后续又找了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

&ep;&ep;最后,沈约将目光放在这些牌位上。

&ep;&ep;但是还没等他动作,刚刚被他轻手轻脚关上的祠堂门,就被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