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呢?”她说,“你不是已经走了?”
&ep;&ep;他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一时间竟僵住,退后一步,他背靠在门上,“姜天然……没有打死我。”
&ep;&ep;她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她又缓缓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想过你还活着。”
&ep;&ep;苏释紧紧皱着眉,“枪伤好了吗?”
&ep;&ep;枪伤?她呆了一呆,才明白他指的是莎莎的那一枪,“早就好了,这么多年了。”她不自觉的又淡淡笑了笑,“我都忘了。”
&ep;&ep;看着她那样恍惚的笑,他心里的怪异和不满又涌了上来,刚才他已经走了,但她却没有跟上来,甚至他等了她好一会儿她也没有跟着出来,看着她还坐在那里,仿佛已经在夜间室安了家,无名的怒火就在苏释胸口燃烧,“你怎么还不走?”
&ep;&ep;“你的伤好了吗?”她答非所问。
&ep;&ep;他的怒气突然消散了些,“好了。”
&ep;&ep;“那就好。”她站了起来,拿起她的外衣,低头向外走去。
&ep;&ep;一步两步三步……她走到他身边,缓缓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他,她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他本能的、也是早就准备好了的——挥手把她甩开,就在把她甩开的一瞬间,他看到她的眼眶湿润了。
&ep;&ep;在那一瞬间,他仿佛记起了血雨纷飞的那天,她在全世界的目光下野兽般的悲号和哭泣。
&ep;&ep;但今天她并没有哭,带着湿润的眼眶,她默默地走了出去。
&ep;&ep;听着那脚步声,他知道她有一再回头。
&ep;&ep;一再回头,却还是走了。
&ep;&ep;他紧紧地抓着门把,胸口有一种难言的澎湃和空虚,心跳得是如此快,但浑身的血却都是冷的。奔腾的血液催促着他应该做些什么,僵硬的全身却一动不动,手腕的衣袖上残留着她刚才手指的温度,从光滑的门板上他清楚的看着她渐行渐远的影子,一阵冷风吹来,抬手按住头发才惊觉……
&ep;&ep;不知什么时候,有眼泪……夺眶而出。
&ep;&ep;36苏释05
&ep;&ep;霍星从夜间室走了出来。
&ep;&ep;一辆雪白的凯美瑞在x部门的大门口等她,她拉开车门默默坐了上去,姜天然发动车,以很慢很慢的速度往市区开去。
&ep;&ep;开到半路,她突然说,“我能不能反悔不吃生姜冰淇淋和西兰花?”
&ep;&ep;“可以。”姜天然微笑,“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ep;&ep;“你能不能陪我在马路边坐坐?”她说。
&ep;&ep;车缓缓的停了,姜天然和霍星打开车门,并肩坐在距离市区还有五公里的大道旁,凯美瑞停在两个人前面,霍星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星。
&ep;&ep;“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和你们出任务,在圃元县的问仙湖边上,那天晚上满天的星星和今天的一样。”她说。
&ep;&ep;“我记得。”姜天然说,“圃元县的夜空很美。”
&ep;&ep;“我在那天爱上了苏释。”她幽幽的说,“喂,姜天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苏释没死?”
&ep;&ep;他语塞了,过了好一会儿,他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你总是说不出口。”
&ep;&ep;她笑了笑,“你怕我会生气说你骗我吗?我一直把你当杀人犯,你心里不难受?”
&ep;&ep;姜天然跟着她看天空,“我怕苏释不理你。”
&ep;&ep;她哑然了,他说的一点也没错,不管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不管苏释是死了还是活着,他依然不会为她改变什么。“他真的还是不理我,我抓住他的手,我很想他不要挣开,很想听他讲这四年到底是怎么过的?很想相信他已经改过自新,很想告诉他因为他我这几年过得有多痛苦……”她捋了捋夜风中的头发,“但他还是挣开了,他不稀罕这些。”她在冰冷的夜风里摇头,“他不稀罕我爱他……我不是理佳。”
&ep;&ep;姜天然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微笑说,“你想知道关于‘理佳’的秘密吗?”
&ep;&ep;她回过头来,也跟着他微笑,“说罢。”
&ep;&ep;“佘华不是理佳。”他静静地说,“这就是理佳的秘密。”
&ep;&ep;她吃惊的看着他,“佘华真的不是理佳?她在派出所办‘宫理佳’的证件只是一种巧合?”这与她心底认定的相差太远了,她几乎就已经相信佘华就是理佳,以她女人的第六感。
&ep;&ep;“不是。”姜天然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那是一张证件照,照片上的女孩五官清秀,却很陌生,“这就是理佳。”
&ep;&ep;她凝视着那张照片,或许是做特勤做得太久,她的第一反应却是这张照片不是近照,照片里的女孩太年轻稚嫩,甚至看起来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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