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各样都有几十上百斤,只不晓得收不收,所以稍拿点来问问。”

&ep;&ep;老爷子这才绕过来一一细看起来:“这栗子可以,只是不够干,起码得大太阳晒个三四天才成。莲米是六十文一斤,这带壳的莲子可到不了那个价儿,只二十文一斤,你自己想好咯,怎么着合算。菱米也要晒干的,还得老的,嫩菱角一泡水,晒不干还带累别的。核桃、松子都不错,可以给你按最好的来,不过你别到时候里头给我掺孬货,若有以次充好的,下回我可不收你家东西了!这甜槠嘛,没听说收,我一会儿给你问问去。”

&ep;&ep;灵素赶紧道谢,又把那几袋果子都留下了,道:“好的,那我晒干了再使车拉过来。这些就麻烦您了,那甜槠还麻烦您再替我问问。”

&ep;&ep;老爷子点点头,灵素这才走了。

&ep;&ep;她一行走一行算,自己灵境里已经收了成山的山货,今年看着是不会饥荒了,明年自己家种粮食,也无需留那么些,不如捡行里收的卖掉些,换来银钱给方伯丰做两身暖和衣裳穿。再说了,自己也实在不晓得那上好的鞋子该如何做法,买了来好好学学,没准就能举一反三,又暖和了又学了新东西,岂非一石二鸟的好事。

&ep;&ep;只可惜在她灵境里,东西就是浮在半空里飘都没事的,是以也估不出来到底有多少重。加上要在行里售卖,怎么也得在方伯丰跟前过过眼才好,这还真得琢磨琢磨了。

&ep;&ep;这么想着,就走到了后头,就见青嫂子同七娘都在了,另外还有几个早上也见过的,七娘看她来了,便笑着打招呼:“你倒利索。”

&ep;&ep;这一下午又是一边做活一边闲话,灵素听着有新奇的就随口问她们,真是长见识的好法子。

&ep;&ep;分理皮子的活儿足干了两日,果然七娘所料不差,这中间不过闲了一天,紧接着就让她们理羊毛去了。那整麻袋的羊毛,里头都塞紧了,都得先倒出来,把杂质捡掉,再一层层压好了卷起来重新装袋上称。确实是黏黏缠缠的,只灵素心里想着过冬的事,倒觉着这东西看着好不亲切,很是暖和的样子。

&ep;&ep;七娘便偷偷对她道:“今年羊毛收多了的,你要想买,等咱们都干完了就去库上问一声儿,若是多的也不是很多,不值当开档再卖的,说不定就能便宜点买一袋子回去。冬日里没事的时候,捻线制毡子都成。”

&ep;&ep;灵素就记在了心里。

&ep;&ep;这连着几日天都不错,灵素都是一早上先往山上去把栗子晾晒在山顶几处大石头上,下晌再过去收。只是没两日,她就发觉少了一些,想是有鸟儿小兽在顺手牵羊,灵素心里憋气:“你们等着,只等我忙过这一阵儿去!”

&ep;&ep;理羊毛的活儿都做了快三天,才算空下来。灵素同七娘一起去库上问了,却没捡着便宜。羊毛确实多了四五袋,只是早让人定了,自然就轮不到她们。

&ep;&ep;灵素还罢,七娘心里有数,出来了路上告诉她:“你知道青嫂为什么花钱能那般散漫了吧,就是因着这个。这些东西,她们心里比我们还有数呢,且我们若要买,还得给现钱,她们只打声招呼,等出手了再来结账都行。你想想收来的时候是按着粗羊毛的价钱收的,咱们如今这么一理,都是细货的价格了。她们还按收来的价钱买,转手一卖,跟捡钱一样儿!”

&ep;&ep;灵素只好听着,也实在不晓得说什么好。她自己还在山上捡了不少东西呢,哪里还有脸说别人。

&ep;&ep;晚间躺床上,栗子脱壳的那一堆已然晒干了,为难在还是棕绿各色“刺猬”的那一堆。怎么给剥出来呢?想想上回在场院里看见的样子,都是连踩带撬地,实在麻烦得紧。难道自己也要在院子里撬几天?唔……

&ep;&ep;念头又转到一边的“河底捞”上,二十贯青钱,合一百贯铜钱,上回买院子花了四十一贯,零碎的家什连着后来打的农具铁器又花了快四贯,其中一些还用的其他散碎铜子儿,如此还剩下五十五贯钱。加上方伯丰拿回来的九两廪给,自己留了五两,另外四两还给他了。这么一算,还有差不多六十贯钱,那些河底摸上来的金银东西她却没算在里头。

&ep;&ep;六十贯钱,想想真是不少了,面粉才十个钱一斤,米还不用买,一日两升足够两人吃的了。可再一想,又果然不多,就是七娘嘴里说的一件裘袄的钱,买一双棉靴子还得两贯,总不能一冬天就一双鞋,备两双换着穿,这就四贯出去了。两个人一人两双,二四就是八贯,这还没算过冬的衣裳钱。

&ep;&ep;灵素有些疑惑了,这钱到底怎么算多怎么算少?怎么一样的钱一会儿看着挺不少,一会儿又觉着全不够花了?

&ep;&ep;想着想着忽然就想起当日从泥里把那些银锞子取出来的情形了。哎?对啊!这银锞子可以从泥里头取出来,怎么栗子会不能从“刺猬”里取出来?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心里豁然开朗,神识将一堆带壳的栗子团团裹住,渐渐清晰感知其中“刺壳”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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