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天乙二人相距数丈,四目对视,好半晌双方都一动未动。”
&ep;&ep;苏立雪忍不住说:“他们快打呀,怎么磨磨蹭蹭的不动手?”
&ep;&ep;公孙韩笑道:“你有所不知,比武固然要比武功,但更重要的是比气势、比胆量。他们两人这一番对视,就是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手。当时,圣火厅里聚集了二百多人,但却静悄悄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他们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对视着……最终,到底是邪不胜正,夏侯天乙在张盟主目光的逼视下再也挺不住了,他大吼了一声,厅内其他的人听了,都不禁打了个哆嗦。只见夏侯天乙像一道闪电似地扑向了张盟主,拳脚犹如暴风骤雨,向张盟主击去。张盟主也不怠慢,立刻出手还击。两人拳来脚往,斗在一起,快得就像狂风里的风车,根本看不清路数,拳脚带动的风声也连在了一起,犹如箫管长鸣,历久不衰。”
&ep;&ep;其实,公孙韩当时并不在场,他是在转述师父任天广的描绘。任天广的武功未臻化境,所以看不明白。当时的高手如释慧方丈、九莲道长还是能把招数看得一清二楚的。
&ep;&ep;公孙韩接着说:“双方这般惊心动魄的搏杀竟持续了一盏茶的功夫。忽然两人大喝一声,分开两旁,依旧虎视眈眈,不一会儿,两人又斗在一起。这一次却都出手缓慢,一招一式条理分明,就像师兄弟平日里对练切磋一般。在场的高手却清楚,这其实比刚才的拼斗更加凶险。这次比的完全是内力强弱,一点也取巧不得。如此又打了半个时辰,张盟主始终神定气闲、从容不迫,夏侯天乙却须发戟张、目眦欲裂,忽然,他大吼一声:‘谁耐烦与你磨蹭个没完,干脆来个痛快的吧!’说罢,双掌齐发,向张盟主击去,张盟主也立刻伸出双掌相迎。在场众人都大吃一惊,知道这是最凶险的时刻,双方要以比拼内力来决生死,这场比完,必有一人毙命!
&ep;&ep;“在场的人都情不自禁地往前凑,缩小了圈子。张盟主如渊停岳峙,稳立如松,竟然面不改色,只是双目神光闪烁,大异平常。那夏侯天乙却全身骨骼噼噼爆响,身子不停颤动,面上黑气越来越浓,他咬牙切齿,眼睛红得好象要喷出血一样。双方僵持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只见两人头上都冒出了白气,这时,大家都看见夏侯天乙抖得越来越厉害,嘴角慢慢有血丝流出。终于,他大叫一声,大口鲜血喷出,与此同时,张盟主的双目突然神光大放,两掌一发力,把夏侯天乙推出数丈开外,直向那圣火台飞去。魔教的圣火台就是一个一人多高的木架,上面放着一个铁锅大小的灯碗,里面贮满灯油,用粗大的灯蕊点亮圣火。夏侯天乙正撞在木架上,力道太大,竟把木架撞散,倾刻间诺大的灯碗倒扣下来,劈头盖脑浇了他一身,顿时,夏侯天乙全身火起,变成了一个火人!
&ep;&ep;“在场的人不管是正派的,还是魔教的,全都惊呆了!只见熊熊火光中,一个黑色的身影挣扎着站起,大火里传来了夏侯天乙凄厉的声音:‘张玄龄,你毁我神教,此仇深如大海,我神教世世代代与你们正派不共戴天!有朝一日,我后世子孙定灭你正派。’这时,魔教那些人似乎刚清醒过来,口中嚷着:‘教主,教主!’冲过来要为他灭火。夏侯天乙喝道:‘你们全都给我站住,听我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