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听了苏立雪的话,慕龄奇却脸红至颈:“副盟主就不要羞臊我了。以前,我也以此为荣,可是自从认识了张盟主,见识了‘天理道行拳’和‘浩然正气功’,我才发现,我的造诣实在微不足道。与张盟主相比,我好比太仓一粟,九牛一毛,相隔天地呀!所以,我就真心追随张盟主,决心给他老人家当一辈子小徒弟,彻底丢掉了我曾经苦心钻研的那些狗屁武功,连名字都改了,全身心地浸淫到张盟主的武学之中。副盟主,经过我这些年的潜心感悟,我越发对我年轻时的作为感到羞愧。因为,天下武学都已包含在‘天理道行拳’和‘浩然正气功’之中,谁再想别出心裁,另辟蹊径,纯属水中捞月,镜里觅花,是痴心妄想啊!”说到这里,慕龄奇又是潸然泪下。

&ep;&ep;苏立雪问:“真是这样吗?”

&ep;&ep;慕龄奇说:“那是当然,比如诸葛堂主刚才提到的‘大力金刚指’,还有什么‘一指禅’、‘混元指’、‘玄机指’等等统统出自‘天理道行拳’中的‘一以贯之’这一着。‘一以贯之’涵盖了天下指法的精髓,领悟了这一招,便会知道其他指法均是狗屁不通。”

&ep;&ep;苏立雪听了,忍不住比划了一下“一以贯之”这一招。他对慕龄奇说:“慕堂主,我怎么觉不出这些奥妙?”慕龄奇说:“副盟主年纪尚幼,日后武功精深,定能得窥堂奥。”

&ep;&ep;苏立雪沮丧地说:“我天生不是练武的材料,再怎么练也领悟不了,很多人都说过的。”慕龄奇说:“不会,不会,‘浩然正气功’乃天下至宝,纵使先天残疾的人只要勤学苦练,也能脱胎换骨,何况副盟主一表人才,骨骼清奇呢。”

&ep;&ep;苏立雪说:“你说的是真的吗?”

&ep;&ep;诸葛平说:“慕堂主,你陪副盟主到处看看吧。”慕龄奇连连点头,于是他便带着苏立雪出了堂屋到各处厢房巡视。只见每间屋子都是大同小异,里面都是摆满了拳经剑谱,或有一人,或有两三人在屋内案牍劳形,苦苦研修。苏立雪随便问了几个人,全都是在研究天下各门各派的武学与“天理道行拳”和“浩然正气功”之间的渊源,有考证地躺门出自“风行草偃”的;有探究太极拳脱胎于“以致中和”的;还有研究醉拳源自“沐风舞雩”的。

&ep;&ep;苏立雪见这里的人一个个都是皓首穷经、寻章摘句的腐儒模样,哪里提得起兴致。诸葛平也看出他对此不感兴趣,于是便带他辞别了慕龄奇,离开了思齐堂,出门向西行,走了没多远,诸葛平说:“前面便是属下的三省堂,副盟主想去看看吗?”苏立雪说:“看看也好。”两人便走向了三省堂。

&ep;&ep;只见前面好大一个院落,那院墙比苏立雪家的还要高,而且院墙异常坚固,好似城墙一般。黑色的大门包铜皮钉铁钉,浑似铁铸,而且没什么装饰,透出一股肃杀之气。门口有八条彪形大汉值守,个个目不斜视,纹丝不动。苏立雪看到这副架势,不觉心中有些发毛。他回头看看诸葛平,诸葛平微笑着做了个请进的手势。苏立雪只好硬着头皮迈进了大门。

&ep;&ep;进了大门再一看,这里面到是比思齐堂忙碌多了。有不少人在院子里川流不息,一个个行色匆匆,面容凝重,好像人人都肩负重任似的。再仔细看,苏立雪发现这三省堂里的人原来都是一样的装束,每人都是从头到脚一身黑,黑色的斗笠,黑色的长衫,黑色的快靴,就像一支军队一般。这些人见苏立雪、诸葛平还有秦松三人进来,都浑不在意,只是在三人走近时才略微晗首示意,然后就又匆匆而去。苏立雪说:“诸葛堂主,你这里的人好像很忙呀?”诸葛平说:“副盟主有所不知,属下的三省堂身负弘扬武林正道,批驳谬种邪说的重任,如今魔教妖孽到处蠢蠢欲动,三省堂要及时知晓何处有异样事体,随时禀报盟主。天下武林何其广大,各类消息何其繁多,故此,三省堂内才会忙碌如此。我有鉴于此,早已晓谕堂内弟子,彼此见面一率免去繁琐礼节,以便省些功夫多说点正事。”

&ep;&ep;苏立雪点点了头,在院子里东张西望。忽然,他发现在一个跨院的门上写着“非请勿入”四个字,不由得来了兴趣。他转身问诸葛平:“诸葛堂主,那院里是做什么的?”诸葛平笑了笑:“咱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ep;&ep;三人来到门前,诸葛平推开门,只听得一阵咕咕之声,原来这里到处都是鸽笼,里面养了不下几百羽鸽子,有几个黑衣人在忙着在给鸽子添水喂食,打扫粪便。诸葛平说:“这些鸽子都是用来送信的。不管哪里出了什么事,也不管张盟主要向哪个门派发布指令,这些鸽子都能及时传递。”正说着,就听得屋檐上一阵扑打翅膀的声音,有一只鸽子落了下来。一个黑衣人走上前去,从鸽子脚上取下一个密封的竹管,验看了封印,便将这竹管捧到了诸葛平面前。诸葛平将竹管拿在手里,却也不急于拆看。他对苏立雪说:“这一次,我们发现魔教妖人的踪迹,生擒他们的白莲圣母,就全亏这鸽子报信。”

&ep;&ep;一提起白莲圣母,苏立雪就情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