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立雪把自己的来历也对龙格格详细讲述了一番,龙格格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真是有趣,正邪武林两大派居然都把未来的前程托付给了十几岁的小孩,实在是笑死人了。”

&ep;&ep;苏立雪说:“你的脉象天生就比别人强,这还说得过去。我的脉象先天不足,根本就不是练武的材料,张盟主居然还是要我做什么副总盟主,这可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ep;&ep;龙格格打了个呵欠:“天晓得他们这些大人都是怎么想的,他们互相争斗,要咱们做小孩的来垫背,太狠心了——我得赶紧打个盹,一会儿等到天黑了,我就走了,我一个人悄悄地溜走,然后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躲起来。”

&ep;&ep;苏立雪说:“这可不行,现在离着无极峰这么近,到处都是三省堂的人,你很快就会被抓住的,还是待在车上好,马车总比你的两条腿走得快。”

&ep;&ep;龙格格说:“不行啊,要是诸葛平发现了我被掉包,立刻就会来追你们的车队,到那时我岂不是要被瓮中捉鳖?”

&ep;&ep;苏立雪说:“不会不会,你没看那个诸葛平受了很重的伤吗?他伤得那么重,哪里还能去审问犯人?只要秦松自己不露馅,我看三五天之内是没有问题的。”

&ep;&ep;龙格格想了想,觉得苏立雪说得有道理,又犹豫了一会儿,叹口气对苏立雪说道:“你这里有刀吗?我要一把刀,如果三省堂的人追来,那我就立刻拔刀自尽,我可不能像地牢里的那些人一样生不如死。”

&ep;&ep;苏立雪想到地牢里那些死囚的可怕模样,心中不禁感到一阵恻然,于是,他趁着停车打尖的时候,找到自己家的一个保镖,向他讨了一把匕首,说是自己防身用,随即上车把匕首交给了龙格格。龙格格将匕首接过,紧紧地攥在手中,仿佛握着自己的生命一样,再也不肯松开。

&ep;&ep;到了晚上,车队就停了下来,找到了一处山村,向村民们借了几间房,要歇息过夜。苏立雪现在作为整个车队地位最高的人,自然会被分配一间最好的房子,但是苏立雪暗想,如果自己出去了,那么“秦松”没有理由不跟着出去,她出去后被人看破真相的可能性就会变大,于是,他便装出了一副少爷脾气,说这小山村太脏太破,实在没法住,自己还是待在车上过夜的好。众人无法,只有由着他,于是苏立雪便和龙格格留在了车里。

&ep;&ep;到了晚上,两个人便在车中同眠。苏立雪平生从没有和女孩子如此亲密接触过,虽然他对男女之事还是懵懂无知,但是也觉得心里怪怪的,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夜里,他听着龙格格那均匀的呼吸声,闻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一股少女的体香,不觉得有些心猿意马、抓耳挠腮。

&ep;&ep;他瞪大了眼睛向着龙格格看去,此时车内一片黑暗,根本看不清龙格格的模样,只是朦朦胧胧地看到一只雪白的小手就放在自己的眼前。苏立雪实在是按捺不住了,便轻轻地摸了摸了那只雪白的小手。

&ep;&ep;不想,龙格格“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口中惊叫道:“啊,三省堂的人来了!”接着“唰”地一声就抽出了匕首。

&ep;&ep;苏立雪吓了一大跳,连忙说道:“没有没有,没有人来,没有人来!”

&ep;&ep;龙格格四处看了看,又侧耳细听,听了半晌,这才颓然地躺下,说道:“啊,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三省堂的人来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哎呀,吓死我了。”说完她把头一歪,很快就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ep;&ep;苏立雪不禁一阵脸红心跳,好像一个小偷被人捉个正着一般,他不敢再去摸龙格格的手,躺在那里还是胡思乱想,过了好久,他终于也困了,慢慢地睡着了。

&ep;&ep;到了第二天早晨,车队重新开始上路,龙格格对苏立雪说:“今天晚上,我必须得走,不能再耽搁了。”

&ep;&ep;苏立雪听她说要走,不觉有些依依不舍,不过他也知道不可能留住她,所以只好点点头说:“那好吧,等我给你弄点银子,好让你路上用。”

&ep;&ep;于是,他们继续随着车队前行,到了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前面出现了一个集镇,整个车队都停歇了下来。车外有人说道:“公子爷,您下车到镇上吃点饭吧,这里地方大,会有干净饭铺的。”

&ep;&ep;苏立雪有心继续赖在车上,但是转念一想,自己总也不出去人家就会到车里来察看,搞不好还会让龙格格暴露,于是,他对外面说道:“好,我这就下去。”

&ep;&ep;他下了车,在几个家人的陪伴下顺着镇子里的街道向前走去。家人问他秦松怎么不下来,他说秦松有点不舒服,要睡觉,你们不要打搅他,家人都唯唯称是。

&ep;&ep;这个集镇并不算很大,但是街上的人却不少,原来大多都是到无极峰祝寿的武林人士,只见他们仨一群俩一伙地到处闲逛,街边的饭铺酒馆里也到处都是这些赳赳武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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