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六年前,在庐山行宫附近的一块空地上,搭起了高高的台子。台子上放着龙椅,同时也设立了很多其他的座位,当年的仁宗皇帝就坐在龙椅上,周围簇拥着妃嫔、太监、宫女等人。在皇帝的对面则是一片被精心平整好的空地,有一些短衣打扮、武士模样的人正在那里比试拳脚,格斗搏杀。

&ep;&ep;原来,仁宗皇帝整天看腻了歌舞俳优,想要换换口味,看看刀枪剑戟、比武厮杀。如果是在宫里,那么他就没有这个机会了,因为外人不准进宫,即便进去了,大臣们也会纷纷上表阻拦,这种事根本就办不到。

&ep;&ep;不过,到了庐山上,事情就完全不同了。这里是行宫,离着南京的大臣们远着呢,而且行宫的规矩远不如大内皇宫严谨,想要看比武,这里是最合适的了。

&ep;&ep;想看比武的话,那么皇帝手下的提香队是最理想的表演者。提香队的人几乎都是武林高手,对皇帝赤胆忠心。现在要他们在皇帝面前显示身手,那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荣幸,因此,大家个个卖力,人人奋勇,都使出了浑身的解数。

&ep;&ep;却见此时在场上,正有两个提香队的大汉在那里拳来脚往地斗做一团。他们两个人中,一个穿红衣使的是正宗的少林伏虎拳,另一个穿黑衣的使的则是武当八卦掌,两人斗在一起,煞是好看。

&ep;&ep;台上的皇帝看得眉开眼笑,连呼过瘾。只见他手中端着一盏西域进贡的葡萄美酒,对身边的一个美人说道:“爱妃,你看他们两人哪一个会赢?咱们再赌上一场。”

&ep;&ep;那美人不是别个,正是那胡行天。按理说宫内的妃嫔是不能见外人的,不过在这庐山行宫里,各种规矩都很马虎,所以妃嫔宫女也都来看比武表演了。胡行天见皇帝问他,便抿嘴一笑,娇声说道:“臣妾可不敢再赌了,再赌下去就要喝醉了。”

&ep;&ep;皇帝笑道:“喝醉也无妨,千金散尽复还来,但愿长醉不愿醒嘛。爱妃,这场赌局朕是赌定了。”

&ep;&ep;“哎呀,陛下,这可真是难为人哟。”胡行天高抬螓首,装模作样地仔细看了看,说道:“嗯,这个……哎呀,我压哪一个好呢?哎,算了,我就压这个穿红衣服的吧。”

&ep;&ep;“好,爱妃,那我就赌穿黑衣的赢。”皇帝说道。

&ep;&ep;这边,站在皇帝身后的一个太监,对另一个太监使了个眼色,那太监会意,一溜小跑地下了台子,跑了到一群武士当中,对着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耳语了两句。那中年男子点点头,随即抬起右手,不住在捋自己下巴上那五柳胡须。

&ep;&ep;这当然是事先约定的暗号,那两个武士都看到了,于是噼噼啪啪地交手了十余个回合,黑衣武士突然一掌击出,正好打中了红衣武士的肋下。红衣武士大叫了一声,连退数步,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地上。

&ep;&ep;皇帝见了,不由得拊掌大笑,对胡行天说道:“爱妃,这次又是朕赢了。来人,斟酒!”

&ep;&ep;胡行天装出一副懊丧的样子,撒娇说道:“啊呀,皇上,臣妾可不想再玩下去了。您就饶了臣妾吧……”一边说着一边还是将一盏葡萄酒喝得一干二净。

&ep;&ep;皇帝呵呵大笑,对台下那个锦袍中年人说道:“杜国风,我看到了这个时候该你这提香队总管下场了吧?听说你的武功是最高的,就连什么少林寺武当山的高手都打不过你。朕早就想见识见识你的本事了,现在快给朕露一手。”

&ep;&ep;那中年人正是当时的提香队总管杜国风。他见皇上点了他的名,自然不敢怠慢,急忙走上前来,躬身跪倒,说道:“微臣遵旨,下面就让臣为皇上表演一下微臣最拿手的追风连环剑法。”

&ep;&ep;说着,他站起身来,早有人递过来一柄长剑,杜国风接过剑就准备表演。

&ep;&ep;皇帝却说道:“你一个人在那里比划有什么意思吗?还是找个人来和你比武最好看。喂,你们提香队谁的武功和你差不多啊?让他上来,跟你比一比。”

&ep;&ep;“这个……”杜国风不由得一时语塞起来。原来,杜国风的武功在提香队里是绝对的魁首,其他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甘拜下风,甚至很难比上十招。因此,没有人敢于和他较量,他自己也没有安排这个项目。现在皇帝突然临时起意,要他与别人比武,这倒是让杜国风有点不知所措了。

&ep;&ep;他正在琢磨该让谁上来和自己切磋一下,忽然身后有人高声叫道:“启禀皇上,卑职卫宝成愿意上来与杜总管比试比试。”

&ep;&ep;说话间,只见在提香队的众人中站出了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此人身材高大,面如鹰鸷,看上去十分的威猛,杜国风自然知道此人便是自己手下的一位都头,名叫卫宝成。

&ep;&ep;那皇帝见有人站出来,十分的高兴,连声叫道:“好,好,就你们两个在一起比一比。爱妃呀,这一次你押谁啊?”

&ep;&ep;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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