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经地义。如今万岁您新君登基,更不好继续欠下去。可是二叔和二婶哭穷!当我们不知道二叔一年花在他那些清客上的银子没有二十万也有十多万啊!”
&ep;&ep;皇帝看了看太上皇,又问:“这就是你来告御状的目的?”
&ep;&ep;“才不是呢!谁会为了我二叔那样的蠢货专门来敲登闻鼓啊?”贾琦毫不犹豫地道,“我二叔那个蠢货,他如果有脑子,他就应该知道,他明升暗降从工部主事变成了工部员外郎还一连近二十年没有升迁就是因为他鸠占鹊巢住在荣禧堂的关系。我要是为了他专门来告御状,我娘会哭的。”
&ep;&ep;“那你来做什么?”
&ep;&ep;贾琦突然摸出了一本厚厚的册子,道:“这是我们家那些得脸的奴才的名册,尤其是为首的这个,赖大,我们家老太太的陪房!这个奴才可厉害了呢!上个月,就是因为我不肯叫他一声爷爷,他就让他婆娘在我们老太太告了我一状,让老太太关我小黑屋,整整二十天!如果不是我娘,我怕是会被活活饿死!我呸!我爷爷可是堂堂前荣国公,姓贾讳代善,他一介奴才都想占我的便宜!老太太不让我收拾他,我就来告御状,让万岁帮我收拾他!万岁,我跟您打赌,照着这名册上,您把这些奴才和他们的亲眷都抄一遍,我们家的亏空就有了。说不定还有剩呢!”
&ep;&ep;听说贾琦只是为了折腾家里的奴才来告御状,太上皇和皇帝都觉得急转直下有些没劲,可是听说这些奴才的家当就够贾家欠下的亏空的时候,太上皇和皇帝都愣住了。
&ep;&ep;“你说的可是真的?”
&ep;&ep;“当然,不信,我们可以打赌。”
&ep;&ep;“赌什么?”
&ep;&ep;“如果这些奴才们抄出来的东西的确比我们家欠下的亏空多,您要让我爹和我二叔分家!对了,那座荣国府也还给朝廷。我爷爷挂了,我爹是一等神威将军,不是国公,没有资格住国公府邸!”贾琦挥舞着小拳头道,“让锦衣卫去查,查得越细越好!”
&ep;&ep;太上皇逗这孩子:“如果朕说不行……”
&ep;&ep;“那我就光着身子,扛着木牌,游街!木牌上我会请人写上:我是荣国府一等将军贾赦的儿子,我应该看着我父亲被人陷害、替别人被黑锅,我应该对看着父亲哥哥去死!我不应该告御状!”
&ep;&ep;太上皇愣住了。
&ep;&ep;皇帝身上爬出一身冷汗。
&ep;&ep;三常五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这是封建统治的道德基石。真要让这孩子扛着这木牌游街,皇帝就等着天下大乱吧!
&ep;&ep;既然连保护自己的父亲都是罪,又有谁会忠于君王?
&ep;&ep;真要闹出这样的事儿,只怕距离隋末的十八路反王不远了。
&ep;&ep;2.接黛玉
&ep;&ep;母亲过世,父亲原说舍不得却突然变了卦,让贾雨村带了自己往京中来,林黛玉的心中本来就十分不安,现在看到这几个所谓的贾家的仆妇衣着华丽不说,还要求自己换了孝服换上体面的衣裳。
&ep;&ep;林黛玉看见那所谓的体面衣裳竟然是颜色鲜艳的绸缎衣裳,这脸色立刻就变了。
&ep;&ep;可谁让林黛玉就带了两个人呢?单凭年迈的王嬷嬷和幼小的雪雁,又这么折腾得过这群年富力强的仆妇?
&ep;&ep;更别说贾雨村还在一旁帮贾家的人说话。
&ep;&ep;林黛玉涨红了脸,眼眶里的泪珠儿滚来滚去,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ep;&ep;就在这个时候,官船外面传来呼唤声:“可是扬州巡盐御史府林家的船?”
&ep;&ep;林黛玉一愣,雪雁却已经叫了起来:“正是!”
&ep;&ep;贾敏死了才多久?连七七都没过呢!这几个自称是贾家仆妇的女人就不许林黛玉为贾敏戴孝要林黛玉换了藕荷色的绸缎衣裳,雪雁怎么可能愿意相信这些人是贾家派来接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