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地,风少得可怜。一股子热气被不透气的迷彩服捂着,散热散不出,只能从脖子这里没扣扣子的地方往外冒,热得路高松都想叫莫非白看看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冒着烟,是不是熟得能煎鸡蛋。

&ep;&ep;真真是热得要被闷出一身热痱子了。

&ep;&ep;路高松只觉脑子的血嗡地烫了一下,看东西渐渐有点天旋地转,连莫非白的脸都变成了灰色。

&ep;&ep;噢该死的,又是熟悉的感觉。

&ep;&ep;开始有点耳鸣了,只看到莫非白的嘴唇在动,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ep;&ep;路高松抓紧最后一丝理智打了个报告:“报告!我头晕!真晕了,我要晕了……”

&ep;&ep;然后晕了。

&ep;&ep;莫非白方才见着路高松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毫无血色时就已经留了个心眼。

&ep;&ep;这才能眼疾手快地把她接住,他立马探了探路高松的手腕,脉搏细速。

&ep;&ep;又有条不紊地松开了她的衣扣,手不断扇风让她散热。

&ep;&ep;一解开衣扣发现她的衣服全然被汗打湿了,少女青涩而又玲珑的身段一一勾勒在他眼前。

&ep;&ep;轰地一下,莫非白觉得自己脑子也有点充血了。

&ep;&ep;第9章脉脉温情

&ep;&ep;凝了凝神,莫非白放柔了动作,把路高松抱好。这才过去跟齐教官打了个报告,语气有点急躁:“报告教官!这位女同学应该是中暑了,我带她去校医室看看。”

&ep;&ep;齐教官一看路高松汗迹斑斑的模样,心早就软了。他关切地看了好几眼,连忙摆手让莫非白不要耽误时间:“快去快去!”

&ep;&ep;狗子和猫猫在队里一直伸长脖子看着,直到他们的背影都消失了还在看着,大家都有点不放心。

&ep;&ep;莫非白抱着路高松来到了校医室,校医不在,也许是去打饭也许是出诊去了。

&ep;&ep;他动作极轻地把路高松放在一张单人床上,床单被铺枕头都是干净又素白的颜色。

&ep;&ep;他怕她躺得不舒服,便又把她帽子摘了把扎在脑袋后面的橡皮筋松了绑。路高松的头发已经被帽子捂得湿透了,他方把橡皮筋解开便沾了一手的热气和湿气。

&ep;&ep;思考片刻,莫非白有些笨手笨脚但又小心翼翼地把路高松的头发一缕一缕地铺展开透气,乌黑的头发被汗打湿得宛如一簇一簇的海草,都被莫非白一一揉捏松散了。

&ep;&ep;莫非白拥有了一双“医生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他一一细心地打理着路高松的湿发,末了,又打来清水为她拭去汗液。

&ep;&ep;可刚擦完脸他便犯难了。

&ep;&ep;路高松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平日灵动的双眼此刻紧紧闭着,纤长却又有些稀疏的睫毛盖在有小小乌青的眼窝处。嘴唇不见血色,是发着紫的深。

&ep;&ep;皮肤湿冷,一摸上去湿湿滑滑的。整个身子更是汗涔涔的像在水里泡过一样。

&ep;&ep;里面穿着一件薄薄的短袖,衣型是属于修身那一款的。

&ep;&ep;少女不盈一握的腰肢和胸前的高耸便映入眼帘。

&ep;&ep;莫非白顿了顿,很快便收回视线,耳朵却带着点微醺。

&ep;&ep;他给毛巾换了水,卷好搭在路高松额上吸热。完事后他又去门口站了会儿,等了一阵又走回路高松身旁。看了看她,又走去门口等。面上难得显露着急的神色,短短一分钟便把目光投向门口十来次,可谓是心急如焚。

&ep;&ep;这身衣服都湿透了,还不赶紧换了怕是要感冒。

&ep;&ep;他一个男生终究是不方便,校医还没回来。

&ep;&ep;校医室的位置也比较偏僻,虽则是下课时间却也没见到多少女同学路过,就是想让女同学进来帮忙更一下衣也是难事。

&ep;&ep;他揉了揉紧皱的眉心,心下有了决定。

&ep;&ep;莫非白翻出了校医室常备的新净的衣服,来到了路高松跟前。

&ep;&ep;帮她盖上了被子。

&ep;&ep;双手摸进了被窝里。

&ep;&ep;却迟迟都没有动作。

&ep;&ep;“该死!”他难道地说了句粗话,最后又把手伸了出来。

&ep;&ep;就垂着手站着榻旁看她。

&ep;&ep;“唉。”低不可闻地叹了声气,最后拉了张椅子,就这样拿着迷彩帽一下又一下地替她扇着风。

&ep;&ep;也不知道扇了多久,手酸了又酸,换了好几次手才听到校医姗姗来迟的声音:“同学,这怎么回事啊?”

&ep;&ep;莫非白停下手上的动作,站起来向校医说了大概的情况。

&ep;&ep;校医一边听着莫非白的说明一边检查着路高松的身体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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