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都是常用的。”她将包袱交到同喜手中,又去拿第二样东西,那是一件华贵的西式宫廷礼服,从头到脚全套。这个是同贵接的,还别说,外国货就是不一样,摸起来感觉滑溜溜的,穿起来肯定舒服。
&ep;&ep;安娜的动作还没停,她从箱子里拿出最后一样,是个巴掌大的复古钟,“这是我带来的小玩意儿,不知道太太喜不喜欢。”
&ep;&ep;若是王夫人或者邢夫人,没准还会昧着良心说喜欢。
&ep;&ep;薛姨妈是皇商,同西洋那边也有往来,最后这样她认得,是钟。
&ep;&ep;不得不说,这个洋妞这趟过来真是煞费苦心。
&ep;&ep;给她送药,吃死人。
&ep;&ep;给她送寿衣穿上。
&ep;&ep;然后送终。
&ep;&ep;……
&ep;&ep;想到这些,薛姨妈要是能喜欢那才奇了怪。
&ep;&ep;这就是蟠儿说的既单纯出身也不错对他还很好的姑娘?
&ep;&ep;大多数时候薛姨妈都是和善人,这却不代表她没有脾气,安娜倒是有本事,成功激怒了她。“同喜同贵把东西还给安娜小姐,小庙里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请吧。”
&ep;&ep;安娜看着交回来的东西,还想说话,同喜早就做了个手势:“太太要休息了,您请回吧!”
&ep;&ep;西洋人都比较实在,听到这话她还当了真,笑着说:“那我就走了,以后再来看您,东西就放在这里不用和我客气。”
&ep;&ep;卧槽拿上你的东西滚啊!
&ep;&ep;你再来是逼死人吗?
&ep;&ep;你祖宗的放过我全家成不!!!
&ep;&ep;↑
&ep;&ep;如果可以的话,薛姨妈很想这么吼她几句。
&ep;&ep;不过她是个有素质的皇商太太。
&ep;&ep;她忍住了。
&ep;&ep;安娜刚走出院子就遇到薛蟠,呆霸王刚回来,一个照面他就愣了:“安娜你怎么在这里?”
&ep;&ep;“不是说你母亲病了,我来看她。”
&ep;&ep;薛蟠已经习惯了安娜这样的打扮,没觉得有哪里不对,他这会儿已经感动起来,自己随口说了一句这妞就记住了,多么贤惠,薛蟠越发觉得自己好命,他坚持要送安娜出去,看着人坐上西洋式的轿子走远了,这才折返回来。进了梨香院就听到砸东西的声音,然后是撕烂布。薛蟠皱了皱眉,几步走进去,就看到散了一地的白色颗粒,砸烂的钟,还有同喜正在撕的西洋衣裳……母亲的脸色很难看。
&ep;&ep;“这是安娜送来的?怎么回事?”
&ep;&ep;听到儿子的声音,薛姨妈转过头来,“我绝不许那个西洋女人进家门!穿的什么衣服伤风败俗不说,还给我送终!还没进门就咒我死,真成了你媳妇岂不是要翻天!”
&ep;&ep;薛姨妈这么说,薛蟠就仔细看了几眼,那钟他见过的,是商队从外国捎带过来,威尔逊先生送给安娜的,她之前还说起过。将自个儿心仪之物送过来已经能代表她的诚意,怪只怪大清朝和法兰西的文化差异。安娜虽然知道这个在清朝叫钟,却不明白送终的意思。
&ep;&ep;薛蟠想替她说句公道话,却屡遭失败。
&ep;&ep;终于惹怒了亲娘,将他从房里撵出去,还说了好几句狠话。薛蟠实在没办法,只得去荣僖堂找大老爷,想让他算一算,自己的姻缘到底是不是安娜。
&ep;&ep;好不容易和缓了些,又闹翻了。
&ep;&ep;他说的时候大老爷正在喝茶,听到“送终”,直接喷了出来。他是个土包子,不知道什么是很高档很珍贵能够看时辰的钟,却明白薛姨妈为啥会翻脸。
&ep;&ep;除了不信邪并且死要钱的。
&ep;&ep;换了谁收到这样的东西都会翻脸。
&ep;&ep;“你命中注定的夫人就是安娜没有错,有个词叫好事多磨,小伙子,继续坚持。”
&ep;&ep;薛蟠在贾赦对面坐下,愁眉不展,“……您说得容易,本来好不容易让母亲改观,安娜听说她病了,带了西洋药过来看望,就闹了这出。母亲最疼我的,我方才怎么解释她都不听,这回恐怕真的好不了。”
&ep;&ep;贾赦倒是能够通过符阵帮薛蟠达成心愿,不过,这样也太便宜他。“依我看,问题不是出在安娜,而是出在你自己身上。你母亲压根不相信你是认真的,就觉得是在玩闹。想要摆平这事,娶得美娇娘,只要你对自己狠一点。”
&ep;&ep;“……您继续说?”
&ep;&ep;“你想想看,从前琏儿也是这样,为府上跑腿,做点杂事,说话一点信服力也没有,如今在京城里说起琏二爷,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你要你肯上进,出息了,保准什么都迎刃而解,事事顺遂。”
&ep;&ep;这么说也有道理,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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