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是我的夫j……”话音尚未落下来,燕暮寒放下布巾,改口后的语调更加温柔,“是我的夫人。”

&ep;&ep;迦兰此番前来并不仅仅是为了祝贺,他与祝珩已有夫妻之实,得将图丽对他的想法彻底打消,等到王上赐婚再拒绝就难了。

&ep;&ep;图丽大惊:“可他分明是个男子!”

&ep;&ep;就在这时,穆尔坎问道:“将军,塔木晕过去了,还要继续打吗?”

&ep;&ep;继续打下去,人不死也得废,他摸不清燕暮寒想不想让塔木出事。

&ep;&ep;“不要打了!”图丽被一动不动的塔木吓到了,连声央求,“暮寒哥哥,是我让塔木多讲点你的事情,你别罚他了。”

&ep;&ep;燕暮寒面无表情:“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犯了错就必须受罚。”

&ep;&ep;图丽急的眼泪汪汪,她比燕暮寒小五岁,正值豆蔻年华,身为迦兰尊贵的王女殿下,有求必应,平生只在燕暮寒这里碰过壁。

&ep;&ep;让她眼睁睁看着塔木因她而死,她做不到:“不,他会死的,不可以……”

&ep;&ep;“继续打。”

&ep;&ep;穆尔坎拿起军杖:“遵命。”

&ep;&ep;“燕暮寒,住手!”

&ep;&ep;“将军,饶了他吧。”

&ep;&ep;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ep;&ep;图丽杏眼含泪,惊讶地看向祝珩,祝珩拨了拨手腕上的珠串,平静道:“将军,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塔木跟随你多年,饶了他这一次吧。”

&ep;&ep;迦兰与诸国交好,图丽从小就有多名语言老师,虽不至于精通,但也能听懂各国的话。

&ep;&ep;燕暮寒皱了下眉头,本来打算逼图丽拿王上压他,他就可以顺势与图丽决裂,冲撞王女殿下势必会引起迦兰王室的不满,不会再考虑将图丽嫁给他。

&ep;&ep;祝珩只需要在他和图丽僵持不下时开口求情,既能救下塔木,又能让图丽看清他心有所属,宠爱祝珩至极,因为他一句话就反悔。

&ep;&ep;借此机会,还能让府中人明白祝珩多重要,一箭三雕。

&ep;&ep;可惜他打算好了一切,万万没想到祝珩会提前开口求情。

&ep;&ep;燕暮寒骑虎难下,若是听祝珩的话,就失去了退婚的好机会,不听祝珩的话,塔木会死,图丽也不会相信他对祝珩有几分真意。

&ep;&ep;院中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在等燕暮寒说话。

&ep;&ep;穆尔坎小心翼翼地问:“将军,还打吗?”

&ep;&ep;燕暮寒心里憋屈,面上不显,搭着祝珩的肩膀,在众人的注视下,含情脉脉地盯着他的发顶:“既然夫人求情了,那便饶了他吧。”

&ep;&ep;一场风波平息。

&ep;&ep;燕暮寒命人备了马车,送图丽离开。

&ep;&ep;图丽神魂恍惚,从马车车窗探出头来,红着眼圈问道:“暮寒哥哥,那人究竟是谁?我知你并未娶妻,他还是男人,你不要拿夫人这种荒唐话来搪塞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小,不懂什么是喜欢?”

&ep;&ep;小公主受了惊吓,说着说着就抽噎起来,哭得梨花带雨,眼睫上泪光点点,鼻尖泛红,十分惹人心怜。

&ep;&ep;燕暮寒不为所动,平静地移开视线,盯着被拉起的车帘:“我并未骗殿下,虽还未迎他过门,但他确是我此生唯一的夫人。我二人早在七年前就私定终身,那时我不过十余岁,比如今的殿下还要小,我心悦于他,多年痴心未改,又怎会觉得殿下不懂何为喜欢。”

&ep;&ep;图丽不信,抽抽噎噎地问:“那,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他?”

&ep;&ep;“心中珍宝,不愿他人觊觎,自然是要藏起来的。”

&ep;&ep;昳丽的容貌浮现在脑海中,尽管不甘心,但图丽不得不承认,祝珩那张脸堪称绝色:“既然想藏起来,今日为何又让我看见?”

&ep;&ep;燕暮寒掩唇轻咳,半是骄傲半是不好意思:“偶尔也想炫耀一番。”

&ep;&ep;图丽是哭着离开的。

&ep;&ep;燕暮寒心满意足,一路小跑去了祝珩的房间,脸上挂着明晃晃的笑意。

&ep;&ep;房间里,祝珩弯着腰,刚把头发浸湿。

&ep;&ep;敲门声急促,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祝珩懒得起身,直接道:“进来吧。”

&ep;&ep;“洗头发吗?”房间里生着炭火,燕暮寒仔细地关好门,“我来帮你。”

&ep;&ep;祝珩侧过脸看他一眼,拒绝了:“我自己来就好,医师说过,你的伤口不能沾水,那边有凳子,将军坐着吧。”

&ep;&ep;燕暮寒坐得端端正正,直勾勾地盯着祝珩,看不够一般,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着,越看心里越欢喜。

&ep;&ep;今日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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