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长久以来的鞭打折磨令佑安失去了往日的气焰,他嘴唇嗫嚅,最终也没有反驳,只是看向燕暮寒的目光中含着期待。

&ep;&ep;救救我,救救我……

&ep;&ep;“皇后乃是独生子,受延塔雪山的神明养育,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攀亲戚的。”祝珩上前一步,挡住金折穆放肆打量的目光,“更何况皇后风华绝代,单单站在这里就能让朕倾心,此种情意深浓,没有体会过两心相许的人是理解不了的。”

&ep;&ep;金折穆皮笑肉不笑,故意捏住佑安的下巴:“怎么办,你的哥哥嫂嫂不认你了呢。”

&ep;&ep;“不,不!”这句话好似打开了佑安的情绪,他突然挣扎起来,抓着燕暮寒的衣袖,“救救我,阿罕哥哥你救救我,你不能丢下我,我们是亲兄——”

&ep;&ep;燕暮寒一把甩开他的手:“滚!”

&ep;&ep;闹出的动静太大,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大殿内一片寂静。

&ep;&ep;窃窃私语的声音不停。

&ep;&ep;“东昭皇子带来的侍妾是不是和皇后有关系?”

&ep;&ep;“什么侍妾,那不也是个男人。”

&ep;&ep;“这世道究竟是怎么了,一个个都开始喜欢男子。”

&ep;&ep;……

&ep;&ep;祝珩往身侧横了一眼,宫人会意,立马命人奏乐,丝竹管弦的悠扬乐声飘扬而起,遮住了嘈杂的议论声。

&ep;&ep;祝珩垂着眼帘,拉过燕暮寒的衣袖,轻轻拂了两下:“金折穆,无论你是东昭皇子还是谁,都好好记得,朕不喜欢别人碰朕的人,一片衣角都不行。”

&ep;&ep;他抬起头,目光凉凉的,掠过佑安的时候杀意毕露:“你若是管不好自己的侍妾,朕不介意越俎代庖。”

&ep;&ep;语罢,祝珩牵着燕暮寒转身就走。

&ep;&ep;金折穆咬紧了牙,错过了最佳的报复时机,如今燕暮寒和祝珩羽翼渐丰,北域和南祝两国相亲,不是轻易能得罪的。

&ep;&ep;金鳞岂非池中物,一遇风雨便化龙。

&ep;&ep;诚如裴折所言,这二人不可小觑,往后的时日里,四国的局势恐怕还会发生改变。

&ep;&ep;金折穆满心不甘,强行拽着佑安回到了座位,佑安涕泗横流,挣开他的手就想逃跑,结果刚跑一步就被掐住了脖子。

&ep;&ep;“放了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ep;&ep;佑安的武功被废了,手筋和脚筋也被挑断了,他使不上力气,没办法逃过金折穆的控制,被一下子摁在桌案上。

&ep;&ep;酒樽的尖锐边缘刺破了额角,血液蜿蜒向下,顺着没了婴儿肥的脸颊滴落。

&ep;&ep;在歌舞声的掩映下,哀声痛呼听不真切。

&ep;&ep;金折穆矮下身,眼神阴毒:“愿赌服输,你心心念念的阿罕哥哥不要你了,从今往后,你该认命了,我的贱奴隶。”

&ep;&ep;佑安瞳孔紧缩,眼底的挣扎一点点平息,有如枯木燃尽了最后一丝,寂灭成灰。

&ep;&ep;居高临下看去,佑安好似彻底认命了,顺从地跪伏在金折穆脚边。

&ep;&ep;祝珩担忧地偏过头:“明霁,你——”

&ep;&ep;“我没事。”燕暮寒收回目光,语气嘲弄,“他是死是活都和我没关系。”

&ep;&ep;金折穆下手狠,正好省了他的麻烦。

&ep;&ep;祝珩松了口气:“你能这样想最好不过。”

&ep;&ep;燕暮寒似是惊奇地挑了下眉,勾住他的手心:“难道在长安的心目当中,我是心慈手软之人?”

&ep;&ep;他以为他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祝珩对他的印象该是狠绝冷酷。

&ep;&ep;祝珩摇摇头。

&ep;&ep;不是觉得你心慈手软,而是我喜欢你,你在我心目中就是世间最好的人。

&ep;&ep;果酒不醉人,燕暮寒多喝了两杯,微醺状态下打开了话匣子:“还不够,我要看着佑安死无葬身之地,我因他所受的每一份伤害都要讨回来。”

&ep;&ep;“长安,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残忍?”他并没有醉,意识清醒,只是借着酒意探求最关心的答案,“对佑安见死不救,还对你的兄弟们出手,我,我……”

&ep;&ep;祝珩抬起手,将他的脑袋按进怀里:“你做得很好,没有错。”

&ep;&ep;得到祝珩的肯定,燕暮寒如释重负,再也没有顾忌,笑着喝下了宾客们敬的酒。

&ep;&ep;皇后酒量惊人,护夫心切,在宴席上代皇上喝光了所有人的敬酒,皇上体贴周到,对皇后呵护备至,还特地提前结束宴会,带着醉倒的皇后回寝宫休息。

&ep;&ep;帝后琴瑟和鸣,感情甚笃,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南祝,引得百姓们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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