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ep;&ep;房门没关,炭火敌不过风雪,房间里的温度急速下降。

&ep;&ep;祝珩被冻得打了个喷嚏,强迫他摸头的大狗……燕暮寒猛地站起身,饿狼扑食一般冲到房门前,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ep;&ep;……该说不说,还挺懂事。

&ep;&ep;关上门后,燕暮寒又跑过来,一屁股坐在软榻下,眼神亮晶晶的:“关门,夸奖。”

&ep;&ep;祝珩收回刚才的评价,什么懂事,明明就是无利不起早,他从善如流地揉了揉燕暮寒的头:“很棒。”

&ep;&ep;越来越像训狗了。

&ep;&ep;雪一直没有停,燕暮寒从王廷赶回来,发丝融了雪水,凉丝丝的。

&ep;&ep;跟醉鬼不能讲道理,只能顺着,因而燕暮寒没喊停,祝珩就没有收回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他的头发。

&ep;&ep;被顺毛捋的狼崽子很乖,祝珩百无聊赖,拿起没看完的书。

&ep;&ep;这本书是写词曲的,他正在看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

&ep;&ep;昏黄的烛灯照亮了软榻四周,窗外的雪下得更急了,飘在窗户上发出簌簌的响声,寒风呼啸,房间里的金丝炭却越烧越旺。

&ep;&ep;突然,一只手盖在书上。

&ep;&ep;“不看书,看我。”

&ep;&ep;今晚的第二次了,他要收回狼崽子很乖的话。

&ep;&ep;祝珩掀起眼皮,神色淡淡的。

&ep;&ep;似乎看出他的不愿,燕暮寒绞尽脑汁想了想,偏过头:“给你,玩耳朵,不看书。”

&ep;&ep;“你说过喜欢的。”

&ep;&ep;放荡!

&ep;&ep;祝珩默默捂住了脸,玩耳朵什么的,听起来就不正经。

&ep;&ep;燕暮寒撑着软榻,枕在祝珩的膝盖上,将书完全盖住,大大方方地邀请:“玩吧。”

&ep;&ep;祝珩:“……”

&ep;&ep;喝醉酒邀请别人摸头玩耳朵,这是小将军特殊的癖好吗?

&ep;&ep;金色的发丝被烛火烤得松软漂亮,藏在里面的耳朵小巧红润,祝珩纠结了两秒,顺从心意捏上了他的耳朵。

&ep;&ep;比想象中好捏,又软又烫。

&ep;&ep;他从耳骨捏到耳垂,捏了个透,惊讶的发现,燕暮寒耳垂上的红点不是一颗痣,微微凹陷下去,像是耳洞。

&ep;&ep;“很丑。”安静的小狼崽突然捂住耳朵,用力地掐着耳垂,语气低落,“好丑,你会不喜欢。”

&ep;&ep;祝珩愣了一瞬,连忙去拦:“不丑,很好看。”

&ep;&ep;“真的吗?我,我好看吗?”燕暮寒的手劲很大,耳垂上被掐出了一道血痕,正好压在耳洞的位置。

&ep;&ep;看着都疼,祝珩想不明白他怎么会对自己那么狠:“真的,你很好看,书上也说了,耳上有环痕,可以像祝英台一样,年年庙会去扮观音。”

&ep;&ep;他没有哄人的经验,刚看了书上的故事,便胡乱扯过来用了。

&ep;&ep;燕暮寒却很满意,抽出脑袋底下的书:“我扮观音,然后呢?”

&ep;&ep;祝珩无法,怕他再发疯,只好照着书讲故事,讲到梁山伯说“我从此不敢看观音”时,燕暮寒突然抬起头。

&ep;&ep;“不明白吗?”祝珩想了想,解释道,“他喜欢祝英台,见到观音就会想起她。”

&ep;&ep;“观音是,喜欢的人?”

&ep;&ep;“……差不多吧。”

&ep;&ep;燕暮寒往前凑了凑,几乎碰到祝珩的鼻尖,醉眼朦胧,满是欢喜:“我要做你的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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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酒壮怂人胆》

&ep;&ep;清醒时的小燕子:脸红,逃跑,支支吾吾。

&ep;&ep;醉酒的小燕子:摸头!玩耳朵!扮观音!

&ep;&ep;第16章心意

&ep;&ep;酒逢知己千杯少。

&ep;&ep;一醉解千愁。

&ep;&ep;……

&ep;&ep;喝酒的原因有很多,但燕暮寒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他是被逼的。

&ep;&ep;王上特地备下酒宴给南征大军接风洗尘,幕天席地的流水席从王廷铺到城外大军驻扎的营地,一路喝过去,杯里积了深浅不一的雪,喝到最后,酒樽都冻起来了,温好的酒也成了冰。

&ep;&ep;燕暮寒率大军南征,连破南秦一十二城,这是王上特地给予他的奖赏。

&ep;&ep;不是在穆尔勒河沿岸传得沸沸扬扬的加官进爵,也不是王廷上下猜测的富贵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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