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因为房间里引路香的余威,小姑娘的眼皮终于是撑不住了,趴在茶几上发出了哼哼声。
&ep;&ep;无音停了下来,看着终于败给了睡意的小姑娘,拨弄了一下手上的佛珠,从炕上下来,取过边上的绒毯给她盖上,径自出门,轻轻掩上了门扉。
&ep;&ep;温宁这一觉睡得香甜,醒过来的时候早已经过了午时,肚子空空,咕咕直叫。小姑娘从橱柜里扒拉出了两块凉糕吃了果腹,又接到了门派内传信用的纸鹤,提醒她今天是由她去灵湖钓鱼给温侠煮汤,温宁随意洗了两把脸,瞅着灵湖那边似乎是要下雨的样子,便提上了鱼篓,蓑衣和斗笠。
&ep;&ep;蓑衣和斗笠是用避雨咒处理过的,穿上就不怕被淋湿了。
&ep;&ep;灵湖里的鱼要用醉草的花捣腾出汁子来,先拌上鱼食洒在湖里才能引来这些带着灵气的仙鱼,醉草花红艳艳的,拌鱼食的时候会粘在手指上,把指甲和手指都染得嫣红,温宁搓了半天才把手指上的红色洗掉一些。灵湖上空蒙着一层淡淡的乌云,远山处传来阵阵闷雷,不一会就有雨淅淅沥沥的落下。
&ep;&ep;温宁撑着竹篙,掌着竹排到了灵湖边上适合垂钓的点,披上蓑衣,戴上斗笠,等着鱼儿上钩。
&ep;&ep;小姑娘打了个哈欠,歪斜着靠在竹排上的竹椅边,看上去有些慵懒。
&ep;&ep;她又有些困了,看来引路香这种东西,就是不能瞎用的。
&ep;&ep;澹台明月辞别了温侠和师长,他心中郁结难解,又不愿意看到师长为自己愁眉苦脸的样子,坐在大厅客座之上已经是烦闷至极,大约是看出了他心中不自在,他的师父逍遥君就和温侠建议让明月出去走走。
&ep;&ep;温侠点头同意了。
&ep;&ep;新月宗毕竟是他人的宗门,外人能呆的地方也就是那么几个,其中又以灵湖景色最为娴雅幽静,正适合苦闷之人一人前去散心。
&ep;&ep;澹台明月便只身御剑往灵湖去了。
&ep;&ep;灵湖之上烟雨蒙蒙,一苇小小的竹排桓在湖面上,细细的雨丝在湖面上砸出一个又一个荡漾开的涟漪。
&ep;&ep;竹排上歪着个披着蓑衣,蓑衣下露出一片青白渐变的裙角,戴着斗笠的小姑娘,不知道被什么花草的汁液染得嫣红的手指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的握着钓鱼用的竹竿,正因为指甲和指尖染成了袅袅娜娜得红色,更显得柔夷纤纤,洁白如玉。
&ep;&ep;大约是怕湿了鞋袜,她就这么赤着脚踞在竹排上,也不怕着了凉。
&ep;&ep;蓑衣的褐,衬着衣裙的青白干净,衣裙的清爽,更显的指尖红的妩媚。
&ep;&ep;似乎是被突然上钩的鱼儿给惊动了,睡意惺忪的美人突然来了精神,身子前倾了些,露出斗笠下那一把乌缎似的秀发。
&ep;&ep;看到雨中的水墨美人动了,澹台明月侧身躲到了树后。
&ep;&ep;贪看美人,失礼失礼。
&ep;&ep;“上钩了!”温宁猛然一提,把活蹦乱跳的大鱼拎上来,丢进了鱼篓里,爬起来拍了拍裙子,哼着小调撑着竹篙,往灵湖的另外一面划去了。
&ep;&ep;今天钓到的这尾鱼够大,可以煮一锅雪白的鱼汤——可不能让佛子看到了,还是去师父寝殿的厨房给她煮吧,还能顺便和她一起吃个晚饭。
&ep;&ep;小姑娘开开心心,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被人给偷窥了。
&ep;&ep;等到那不知名的水墨美人哼着雨中小调走远了,澹台明月才从树后面转了出来。
&ep;&ep;逍遥宫里佳人如云,他并不是没有见过美人的男人。
&ep;&ep;媚修之中也有不少人比这个水墨美人姿态妩媚,楚楚可怜,更能讨得男修们的喜欢。
&ep;&ep;只是,这小姑娘神态可爱的紧,虽不算是十分风流婉转,却也有七八分的可人。
&ep;&ep;——只是这身打扮,是新月宗的筑基小弟子吗?
&ep;&ep;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说啥,来讲个阿难的爱情故事吧。
&ep;&ep;摩登伽女很爱阿难,甚至可以为了他剃掉乌黑头发变成光头。
&ep;&ep;佛祖:“这盆水是阿难的洗澡水,你就将它喝下,才可以嫁给他。”
&ep;&ep;摩登伽女吓了一跳,说:“佛陀,您是大慈悲的圣人,这么脏的水为何叫我喝呢?”
&ep;&ep;佛说:“现在阿难健康英俊潇洒,仅仅是洗了他皮肤的水你就已经嫌脏了”,佛陀继续说,“更脏的还有阿难体内的东西——阿难眼中的眼泪不净,鼻中的痰不净,口中的唾液不净,耳中的耳垢不净,身内的屎尿肮脏不净。还有婚后行为不净污秽……你不是说爱阿难的一切吗?”
&ep;&ep;摩登伽女听了佛的话,恍然大悟,观察人的身体真的的不净,再也爱不起来——原来阿难的身体一样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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