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倒不是真的存着心思把骞哥儿从族谱中除名,她就是想摆摆姿态,让府邸的人看看,她这个西府的老祖宗,到底谁还敢触犯她的威严。
&ep;&ep;“那孽障,亏得你还为他求情,我看,这府邸根本就是庙太小,哪里容得下他。”
&ep;&ep;周锦妙脸色微微变了变,故作娇憨道:“祖母,妙儿只是随口一说,自然不会质疑祖母的决定。只是,若祖母真的想把五哥哥从族谱中除去,五婶那里,定是得大闹一场了。”
&ep;&ep;二老太太冷哼一声:“这不知所谓的东西,她要闹就让她闹去吧。只要你五叔也同意了,她一个妇道人家,除了哭,还能做什么?”
&ep;&ep;二老太太之所以这么自信,实在是她再了解不过自己的亲儿子了。
&ep;&ep;五老爷周世远就是个吃喝玩乐的主,早些年吧,对于苏氏,他还是有一丝情分的。毕竟,她那么庞大的嫁妆,五老爷想要花天酒地,自然是少不得从她哪里花言巧语的拿银子。
&ep;&ep;至于唯一的儿子骞哥儿,五老爷本就纨绔,自然也不会有儿子必定要比老子强的想法。尤其是骞哥儿身子成了这样之后,他更觉着,吃喝玩乐就好了,别折腾那些有的没的。要知道,及时享乐这四个字,可是很有深意的。
&ep;&ep;因为这样的性子,五老爷真的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什么都听二老太太的。在他看来,只要从二老太太口里说出来的,自然不会有错,自然都是为他着想。何况,二老太太这些年可没少拿些体己钱,就冲着娘亲这么疼他,五老爷定也不会拆二老太太的台。
&ep;&ep;二老太太是存心要教训骞哥儿,而今天这事儿,又不得不牵扯到周锦朝,这二老太太好不容易瞅着机会能够立立威严,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
&ep;&ep;“祖母,这东西两府虽然分了家,可您想把五哥哥从族谱中除名,东府那边,少不得要插手的。这,这若是东府那边不同意,可不就为难了?”
&ep;&ep;周锦妙这些话倒也不是无中生有。就说永安侯这个爵位吧,那是东府的大爷袭的爵,而他的嫡长子周延柏如今也是侯府的世子爷。
&ep;&ep;加之现在东府又出了一个未来的王妃,东府自然是不乐意西府的这些破事儿牵连到东府的名声。
&ep;&ep;可二老太太倔强的很,她最看不惯的就是东府对她的指手画脚了。从这点儿上来看,周世骞那些意有所指的话,当真是一点儿错都没有。舔着脸面被三房供养着,而这其中也少不了东府的照拂,可纵然这样,她还总是不领情。反倒是更嚣张跋扈了。
&ep;&ep;“骞哥儿今个儿这是把祖宗的祠堂给砸了,这事儿,他们想插手,那就是故意和我过不去。”
&ep;&ep;周锦妙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就是,祖母,要妙儿说,即便是东府老太太过来当说客,您也不能够轻易松口。否则,别人还不得说,您这西府的老祖宗永远都被东府老太太压着。”
&ep;&ep;周锦妙这话说的真是戳到了二老太太多年来的心病。
&ep;&ep;只见二老太太脸色更不悦了,愤愤道:“这次她休想!”
&ep;&ep;荣安院
&ep;&ep;周延骞回来之后,就咳嗽不已。
&ep;&ep;看着他强忍着咳嗽,不想让她忧心,周锦朝更难过了。
&ep;&ep;“五哥哥,怎么办,怎么办?朝儿想让五哥哥好好的,要好好的陪着朝儿。”
&ep;&ep;周延骞宠溺的摸摸她的头,强撑着嘴角的笑意道:“放心吧,五哥哥不会有事的。五哥哥还要好好的护着朝儿呢。”
&ep;&ep;对于周延骞来说,这就是一个承诺,而且是一生的承诺。
&ep;&ep;周锦朝看他一眼,想到方才的事情,有些害怕道:“五哥哥,祖母今个儿肯定生了很大的气,你说,祖母会不会……”
&ep;&ep;说着,周锦朝顿了顿,似是被自己脑海中那个想法给吓住了,竟是没勇气再说下去。
&ep;&ep;周锦朝对于封建礼教的理解,砸祠堂这事儿几乎是最大逆不道了。若是二老太太想把五哥哥从族谱中除名,这可怎么办呢?
&ep;&ep;想到这些,她身子一僵,眼圈红红的。
&ep;&ep;周延骞却是不以为意:“老太太若是想把我撵出去,那我离开就好。”
&ep;&ep;“难不成我还在意死后能不能葬在祖坟不成?”
&ep;&ep;“呸!呸!”
&ep;&ep;听他这晦气的话,周锦朝忙呸呸两声:“五哥哥,什么死不死的,朝儿再不想听这个字。”
&ep;&ep;看着这样的她,周延骞竟有些怔怔出神。
&ep;&ep;记忆中,她还是那个扎着双花苞,咯咯咯笑着,身上总是充满阳光的小丫头。
&ep;&ep;曾几何时,就在这荣安院中,他在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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