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权力责罚甚至更换家主的。
&ep;&ep;而在端木岐看来,那些人就好像是摆在柜子里的老旧瓷器一样,随便他想摔就摔,想砸就砸,完全不当回事。
&ep;&ep;端木旸被他气的够呛。
&ep;&ep;端木岐却是真的耐性耗尽,再不想与他多费唇舌,唇角牵起一个冰冷的笑容道:“长城!”
&ep;&ep;“是!”长城颔首,果断的做了个手势。
&ep;&ep;弓弩手们蓄势待发的弓箭嗖嗖离弦,朝着街面上端木旸等人射了下来。
&ep;&ep;本来大半夜的他们在这里厮杀,是不可能不惊动官差和城中百姓的,但是天公作美,这一场滂沱大雨掩盖了一切。
&ep;&ep;端木旸的侍卫慌乱的挥动刀剑抵挡。
&ep;&ep;贾元高声道:“主子,他们是要动真格的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从后面退出去,先回府再另谋他法?”
&ep;&ep;在世家大族里面,一家之主的威望名声都很重要,所以端木旸要锄掉端木岐,才会这么曲折的设计,打着借刀杀人的主意。
&ep;&ep;他是怎么都没想到端木岐要动他,居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动手了,心里熊熊怒火燃烧,想了一下,刚要点头下令后撤,不想身后的雨幕中再次传来一阵动静,有一队人马赶了来。
&ep;&ep;四面楚歌,所有退路都被封死了,现在端木旸若想脱困,恐怕就只有遁地一说了。
&ep;&ep;端木岐居然安排的这样滴水不漏?
&ep;&ep;端木旸咬着牙应付长城和冲上来的侍卫,却听身边贾元见了鬼一样的低呼一声,“主子,那是——那是唐大公子?”
&ep;&ep;端木旸一个激灵,于厮杀中仓促回头。
&ep;&ep;从后面包抄过来堵他的援兵已经到了,策马而来的为首者——
&ep;&ep;却赫然就是半个时辰前被他在翠喜楼带人杀死了的唐傲。
&ep;&ep;唐傲面容冷肃,脸上不带任何的感情温度。
&ep;&ep;那一瞬间端木旸仿佛产生了一种错觉——
&ep;&ep;来的这些根本就不是端木岐的援兵,而是唐傲从阴曹地府带着回来向他索命的阴兵。
&ep;&ep;这个人明明应该已经死了啊,他带人包围翠喜楼,和唐家的人激战,最后唐傲被人乱刀砍下了楼,当场就摔死了,尸首他也确认过了。
&ep;&ep;难道真的有鬼吗?
&ep;&ep;端木旸不是个胆小的人,可但凡是人,都会对鬼神一说心生敬畏,何况眼前出现的还是他亲手杀死的人。
&ep;&ep;端木旸的心里,突然慌乱了一瞬,一个闪避不及,就被端木岐的暗卫在他右臂上拉开了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ep;&ep;端木旸闷哼一声,血水飞溅,落在地面上,马上跟着就被雨水冲刷掉。
&ep;&ep;“这雨下的真是好啊,否则事后我岂不是还要带着水车来洗大街吗?”端木岐一直没有加入战圈,驻马站在稍远的地方,由衷的赞叹。
&ep;&ep;端木旸一口心头老血顶在胸口,愤然扭头看他。
&ep;&ep;端木岐却没理他,而是视线冲破人群,冲对面过来的人道:“唐大公子,这一次是救命之恩,你又欠了我一次,如今我再给你个手刃仇人的机会,来日记得一定要向我道谢!”
&ep;&ep;这是什么意思?来的这人真是唐傲?
&ep;&ep;那么从翠喜楼坠楼而死的那个人,又是谁?
&ep;&ep;端木旸的脑子里乱糟糟的。
&ep;&ep;唐傲的脸色阴沉又冷酷,因为今夜死里逃生,他的心情明显很不好,也不接端木岐的话茬,只就对自己带来的侍卫一挥手,“动手!速战速决!”
&ep;&ep;“唐宁之!”端木旸身陷囹圄,已经完全失去了冷静,一剑迫开一个暗卫袭来的大刀,一面怒气冲冲的看向了唐傲,“你和老七里应外合?那么之前在翠喜楼——”
&ep;&ep;“天下相像之人何其多?你真的可以确定死在翠喜楼的那人就是我吗?”唐傲道,冷笑了一声,随后就不由分说的提剑冲进了战圈。
&ep;&ep;端木旸仓促应对,这个时候才如梦初醒。
&ep;&ep;他就说端木岐既然知道自己要借势朝廷锄掉他,怎么还可能放任事情发生,的确,在翠喜楼被他撞上的那个人,无论身形体态都和唐傲如出一辙。
&ep;&ep;当时那样的情况,他自然就认定了那人就是被他骗出来的唐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