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后来查验尸体的时候,街上光线本来就暗,再加上又是冒着大雨,那个人的样貌可能是和唐傲相似,所以他便就这样被蒙蔽了过去,以至于在回来的路上掉以轻心,就这么落进了端木岐设置的陷阱里了。

&ep;&ep;当真可恶!

&ep;&ep;唐傲和端木旸之间如今可算是苦大仇深了,带了唐家的一众侍卫不遗余力的冲杀。

&ep;&ep;端木旸的心乱了,应付起来反而分外吃力。

&ep;&ep;唐傲挥剑劈过来。

&ep;&ep;端木旸横剑阻挡,生生被他的力道震得虎口发麻,冷汗合着雨水从额上滚落。

&ep;&ep;“唐宁之,他叫你来,不过就是为了利用你,难道你还看不明白吗?今天一旦你助他杀了我,从今以后就永远都有把柄落在他手里,难道你要一辈子受制于人,做他身边的走狗吗?”端木旸气急败坏的大声道。

&ep;&ep;他的家主之位,是得到朝廷认可的,现在他在家主之位上被杀,朝廷绝对是要追究的。

&ep;&ep;这件事,就算端木岐有本事遮掩,找理由搪塞过去,可一旦有朝一日东窗事发,唐傲就也要跟着倒霉。

&ep;&ep;“无所谓了,横竖我现在已经当自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了!”唐傲道,整个人都被仇恨包围,根本就不可能被他煽动。

&ep;&ep;唐家的人,越战越勇,再加上人数上的优势,很快就将端木旸等人逼入死角。

&ep;&ep;唐傲一剑从下面往上一挑,端木旸的手腕被划破,手中长剑就砰的一声跟着坠落泥水里。

&ep;&ep;“主子!”贾元低吼一声,赶紧扑过来,横剑替他挡开了唐傲。

&ep;&ep;端木旸捂着手腕后退一步,仓促中回头,却见雨幕倾泻而下,端木岐着一身深紫色的广袖长袍还正气定神闲的含笑看着这里惨烈的战局。

&ep;&ep;大雨之中,他嫌弃负累,并没有撑伞也没穿蓑衣,发丝束起,雨水从他轮廓精致的面孔上不断的滚落,在别人身上呈现出来的景象那叫做狼狈,可是在他这里,却仿佛一场又一场的洗礼,雨势越大,他驻马站在那里所彰显出来的气宇风度就越是叫人觉得惊艳无匹。

&ep;&ep;这个人,似乎是与这世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ep;&ep;端木旸甚至觉得,这一晚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像是一场不切实际的梦一样。

&ep;&ep;不由自主的,他捂着手腕上的伤处,踉跄着往端木岐所在的地方奔过去一步。

&ep;&ep;“主子,不要过去!”他的侍卫见他丢了魂了一样,赶紧拉了他一把。

&ep;&ep;端木旸猛地清醒过来,但是理智恢复的瞬间,同时充斥脑中的还有数不尽的愤怒。

&ep;&ep;他远远地看着端木岐,越发觉得他这风华绝代的气势十分刺眼,于是就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老七,今天技不如人,我认栽了,可是你真的有把握,这么杀了我之后,你就可以全身而退,完全不必担干系的吗?”

&ep;&ep;就算族中长老被他压制,没有话语权,也就算老夫人见风转舵,不会为了他再去和端木岐操刀相向,可是端木岐生擒他软禁他和就这样杀了他——

&ep;&ep;这两者间的意义却是完全不同的。

&ep;&ep;“虽然说我是应该让你死个明白的,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你还是到了地底下,自己想办法找鬼差问吧!”端木岐道,气定神闲的耸耸肩,“之前我也说过了,我甘心将家主之位让给你四年,如果你还是觉得不甘心,那么这四年,就当是今天我对你下杀手的补偿吧!”

&ep;&ep;他们是堂兄弟,可是他和这个人之间,却是全然不讲恩义的。

&ep;&ep;而端木旸却是如遭雷击。

&ep;&ep;什么叫受人之托?他会受到什么人的托付?

&ep;&ep;要他端木旸的命?在南塘,什么人会这么胆大包天,直接就想索要他堂堂端木家主的性命?

&ep;&ep;好吧,就算他在南塘呼风唤雨,碍了许多人的眼嫌,可是——

&ep;&ep;可是能指使的动端木岐替他出手的——

&ep;&ep;这普天之下,就只有一个人。

&ep;&ep;老夫人!

&ep;&ep;就唯有老夫人了!

&ep;&ep;可是为什么?

&ep;&ep;那是他的亲祖母啊,当初为了帮他夺取家主之位,老夫人力排众议,更是不惜同端木岐成仇的,如果说老夫人是看他现在大势已去才倒向了端木岐,那么他无话可说,可是端木岐却说……却说……

&ep;&ep;端木旸的脑子里越发的一片混乱。

&ep;&ep;端木岐却是全然不为所动,满脸无所谓的表情看着他。

&ep;&ep;“老七,你让他们住手,你我之间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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