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着,他便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那里整个人都几近崩溃的岳氏。

&ep;&ep;岳氏看上去整个人都垮了一样,眼中有泪,却落不下来,她愤恨不已的,只是盯着司徒宁远。

&ep;&ep;赫连煜愣了半晌,冷不丁打了个寒战,两步奔到赫连缨面前,不可思议道:“哥,你说什么?你说司徒先生他——”

&ep;&ep;“什么司徒先生?”赫连缨含笑纠正,又低头呷了口水,“就算你一时觉得拗口,喊不出一声父亲,至少也改口唤一声王上。尊卑有别,天道伦理,这是规矩,嗯?”

&ep;&ep;他的神情语气,一直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ep;&ep;赫连煜只觉得脑中惊雷阵阵,整个人思绪都凌乱在了外面过往的冷风里。

&ep;&ep;赫连缨见他不语,就又变本加厉的调侃道:“都叫不出口?那也好歹改称为赫连先生吧。”

&ep;&ep;“哥——”思及这么多年离奇的过往,赫连煜觉得好笑,可是没能笑出来,最后就几乎是暴怒的大声打断他的话。

&ep;&ep;而到了这会儿,岳氏却已经缓了过来。

&ep;&ep;她撑着身子爬起来,愤恨的盯着司徒宁远,一字一顿的质问,“我再问你一句,你欺瞒我的,就只有锁魂咒这一件事吗?当初我大哥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人打成重伤,命悬一线,那件事——不会也是出自你的算计安排吧?”

&ep;&ep;她本来还在极力的克制情绪,可终究是义愤难平,最后一句话就又撕心裂肺的吼叫出来。

&ep;&ep;同时,身子骤然暴起,抽出腰间软剑就朝司徒宁远刺去。

&ep;&ep;赫连煜大惊失色,脱口嚷道:“小心!”

&ep;&ep;长城离得有些远,要抢过去的时候已经来不及。

&ep;&ep;本来一切事不关己谈笑风生的赫连缨却是眸色一冷,手掌一撑桌子,利落的翻身过去,抢着一把扣住岳氏的手腕。

&ep;&ep;彼时她剑尖的位置,离着司徒宁远的鼻尖只有寸许。

&ep;&ep;司徒宁远只是微微皱眉。

&ep;&ep;要知道,方才如果赫连缨不出手,他必死无疑,但是足见这人的心智强韧,非比寻常。

&ep;&ep;“放手!”岳氏试着挣脱了一下无果,怒喝道。

&ep;&ep;赫连缨眉目含笑,但笑不语。

&ep;&ep;司徒宁远神色复杂的抬头去看他的侧脸,忽而苦涩笑道:“因为那个丫头,其实现在你倒是也恨不得亲手杀了我的吧?”

&ep;&ep;赫连缨不答,面上表情也无任何变化,只是对岳氏说道:“你们岳氏一门,本来就是朝廷放在南塘境内的暗桩,你们这样的人,对主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唯命是从,可是到了你这里,却发展到需要你们的王处心积虑的算计,拿了你兄长做人质你才肯就范?是时候该检讨了!”

&ep;&ep;司徒宁远药庐里躺着的人,那么多年了,所有人都以为那是他们兄弟两个的父亲,赫连启江,但实际上就只有赫连启江本人和这个岳氏知道——

&ep;&ep;那个人,只是岳氏的同胞兄长,岳江城。

&ep;&ep;岳氏自幼与她兄长感情深厚,一身武艺又得兄长亲传指点,对这个兄长非常在乎。

&ep;&ep;赫连缨这番话,无异于火上浇油。

&ep;&ep;岳氏暴怒,左手横出一掌。

&ep;&ep;赫连缨撤身避让。

&ep;&ep;“少主!”长城自知不是岳氏对手,也不逞强添乱,只将自己的宝剑抛出。

&ep;&ep;赫连缨飞身去接,却不想人才凌空而起,屋顶上突然一片稀里哗啦的响动,一大片砖瓦坠落,天光泻下,一道黑影飘落。

&ep;&ep;岳氏惊魂未定的一回头,只觉得这身影有点熟悉,随后脑中灵光一闪,就记起来那是年前在泗水关附近古道上从她手里劫走宋楚兮的那个人。

&ep;&ep;“是你?”她忽而倒抽一口凉气。

&ep;&ep;宋楚琪凌空落下,她的动作自是快过赫连缨,烈火金钢掌击出,将他逼退的同时,已然抢了那宝剑在手。

&ep;&ep;宝剑出鞘,凌空挽起一朵剑花。

&ep;&ep;岳氏只当她是冲着自己的,惊骇后退,不想他却反手一剑将长剑送出,以掌风推向了司徒宁远。

&ep;&ep;司徒宁远根本无从防范,震惊之下,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反应,立刻从椅子上滚落。

&ep;&ep;那长剑钉入椅背上,因为力道太大,整张椅子,支离破碎。

&ep;&ep;而同时,趁着岳氏发愣,宋楚琪已经行如鬼魅,逼近她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咙。

&ep;&ep;岳氏举剑横扫,又被她一把扣住了手腕。

&ep;&ep;宋楚兮逼视她的眼睛,冷声质问,“十年前,于彭泽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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