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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24章第二十四章

&ep;&ep;这一晚过得格外漫长。

&ep;&ep;前半夜霍然高烧不退,沈之珩为他来来回回换了几次冷帕子。

&ep;&ep;好不容易等霍然脸上红潮稍退,他又发起冷来,整个人瑟缩在被子里,受不得一点风意。

&ep;&ep;沈之珩摸了摸他的脊背,冷汗几乎浸湿了内衫。

&ep;&ep;虽然内伤未愈,经脉涩滞,最好不好再轻易动用内力,沈之珩还是运气用内力硬生生给霍然骨血送去一丝暖意。

&ep;&ep;霍然的嘴唇不再发抖,却依旧红得能滴出血来。

&ep;&ep;沈之珩怕这没来由的烧把人烧糊涂,还是推了推霍然,问“我现在带你去看大夫,好吗?”

&ep;&ep;被人推了这一把,霍然从混沌中稍微醒神,他挣扎着睁了睁眼,看见眼前的一脸忧心的沈之珩,一时又想哭又想笑,半天才吐出一个字“好。”

&ep;&ep;沈之珩不吭声地将他从头到尾裹了个严实,但临行前还是改了主意,叫一砚去请大夫。

&ep;&ep;那大夫来的时候,外头的更夫才将将敲了四下。

&ep;&ep;已是深夜时分,坐堂的大夫早就挂门歇息,沈之珩不用想也知道一砚定是强掳了人家过来,一见面果不其然,那大夫看他的眼神哆哆嗦嗦,活像见了什么魔头。

&ep;&ep;沈之珩从不是这般仗势欺人之人,心里有愧,态度也软和了几分“事出有因,家弟急病缠身,我家这下人素来乖戾,也不懂礼数,实在是得罪先生了。”

&ep;&ep;那大夫本想冷哼一声,才张了张嘴,嘴巴的淤青便痛得他不敢多说话“病人呢?”

&ep;&ep;他坐定瞧了瞧霍然的气色,掰开他眼皮看了看,又是一番诊脉,摇头晃脑地说“不过是普通风寒罢了,你看你弟弟,眼下乌青,双颊苍白,不用说自是平日里少见天日,不曾锻炼筋骨,这才种下的病因。”

&ep;&ep;沈之珩心里清楚他说的后半句话实在和霍然对不上,却因为前面那短短几个字放下了些许悬着的心。

&ep;&ep;他刚要请大夫开药方,就听到床上传来一句有气无力的轻笑。

&ep;&ep;“庸医,”霍然从锦被里伸出手,朝沈之珩吃力地招了招“让他走。”

&ep;&ep;沈之珩还没有开口,那大夫闻言倒怒了“庸医?你到十里八千去问问,我可是这里最有名的妙医圣手。像你这样的病人,我没见过千个也见过一百个,哪会分不清风寒之症?”

&ep;&ep;他义愤填膺地说完,眼睛扫过一边的一砚,气势立刻弱了下去“给我纸笔,我写了药方,保管药到病除。”

&ep;&ep;霍然想说不,可头痛欲裂,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不多时他又陷入了昏昏沉沉中。

&ep;&ep;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成了幼时的霍珏,刚刚从床上发梦吓醒,边上的爹立刻问他“珏儿,身上有没有舒坦些?”他娘站在一边,交握着双手,关切的目光透过他的脸庞,冷冷地照在他脊背上。

&ep;&ep;霍然很快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觉得娘的目光既是关切的,又是冷然的呢?

&ep;&ep;他刚笑了笑,就觉得有人把他扶坐起来,在他身后垫了软枕,拿了碗喂他喝药。

&ep;&ep;霍然无意识地喝了一口,便咬紧了牙关,勉力摇了摇头“沈……带我去找谢不敏。”

&ep;&ep;他不是三两岁的孩童,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多年习武,内力充盈,是断然不会因为着了风寒就病得如此厉害。这病,来得蹊跷。这让他想起了霍珏多年前也是如此,终日药不离口,梦靥缠身,或许找到他,他会知道有什么办法化解。

&ep;&ep;可这话听在沈之珩的耳朵里别有意味,他当霍然病重成这样也记挂着谢不敏,目光沉了又沉,却还是顺着他的心“我即刻就请谢公子,你先喝了这碗药。”

&ep;&ep;霍然知道这不过是缓兵之计,犯了犟劲“假话。那送我回魔教,我要回去了。”

&ep;&ep;他说这话已是很虚弱了,却硬秉着那股气看着沈之珩,眸光又委屈又坚定。

&ep;&ep;沈之珩想起谢不敏就气,不肯让步“你哪里也不许去,什么人也不准见,就给我在这里好好待着养病。”

&ep;&ep;有心反驳他几句,可是霍然身子实在是太不争气,连说话都提不起劲,他别过脸,不再去理睬沈之珩。

&ep;&ep;也是越想越心酸,他明明是寻仇来的,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了今天?

&ep;&ep;往日再怎么折腾,也从来不曾得过什么病,怎么一跟了沈之珩出门,就忽然得了这该死的急病?

&ep;&ep;沈之珩是不是他的灾星啊?

&ep;&ep;“把这药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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