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他,在他掌心按了一按,似是宽慰“这盟主,这掌门又有什么好稀罕的?”
&ep;&ep;霍玥顺着他们的手去看,自然把两人的动作看了个正着,可她此时没有丝毫戏谑地念头,而是道“旁的不要多说,跟着我。”
&ep;&ep;深林里原来有一处密道,直通的并不是魔教,而是一所破庙。
&ep;&ep;密道幽深弯曲,也不知走了多久,像是总没个尽头。
&ep;&ep;“旧日里你年岁还小,嚷着要吃八宝糖逃出过魔教几次,我也是派人搜山的时候才发现了此处。此番回来,我也怕有异才没有直去魔教,而是在这儿落了落脚,再去时便撞见了你。”霍玥先前的戒备和骄傲都卸了,眼含疲惫“待会到了,你去见一个人吧。阿然,记住了,”
&ep;&ep;她的眼睛像月亮一般,放着温柔而坚定的光“犯我魔教者,我会让他们一个个付出代价。我是你的长姐,只要一切有我在,便由我来做。你切不能意气用事,你是魔教之主,你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若是你当真不在了,魔教也就散了。”
&ep;&ep;霍然被沈之珩握着的那只手也紧了一些,也是一样的温暖和坚定。
&ep;&ep;但他心里却有一种极不好的预感。
&ep;&ep;他怎么想,也没想到霍玥让他去见的人,是阿黄。
&ep;&ep;是那个时而痴傻,时而清醒的阿黄。
&ep;&ep;是他小时候肯和他玩闹,又在清醒时教他仵作之事的阿黄。
&ep;&ep;阿黄还是那个白发疏眉的阿黄,只是他受了很重的剑伤,躺在地上,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ep;&ep;霍玥闭了闭眼睛,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去的晚了,他们都死了。只有阿黄,还拼着一口气,被我们救了回来。只是……”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沾血的裙摆,还是没把话说下去。
&ep;&ep;原来那些血,是这么来的。
&ep;&ep;姜柯见他们来,说“他,醒过来两三回,一直叫着我把这个给霍然。”他郑重其事地把一个纸包给了霍然后就埋头去看阿黄,再不抬头。
&ep;&ep;那是个油纸包,是个沾了干涸血迹的油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