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哪成啊,姑娘逛街,几个大男人跟在后面多不自在啊!她想买点姑娘家用的东西都不能买,央求了好久,再三保证不会有事,平南王才无可奈何地放她出去。但还是让那几个侍卫暗中跟着。

&ep;&ep;唉.....做父母的心,儿女哪能全懂啊。

&ep;&ep;风纪远多年不在京中,今日下了早朝就被等在宫门口的李锐拉着去了庙会。风纪远天生是个不爱凑热闹的人,奈何架不住李锐疯魔的性子,只好跟他一起去。

&ep;&ep;到最后就是,风纪远在闹市中找了一所茶庄,二楼靠窗的位置上要了一壶茶,边饮茶边等李锐。京城是个热闹的地方,这里的百姓远比燕道关的百姓活得舒服。

&ep;&ep;有多少年他没有这么安静地坐下来放松过了?风纪远想想,好像是16岁那年跟父亲第一次上战场到现在五年有余了。偷得浮生半日闲,风纪远安静地品茶,偶尔看看楼下市面上的人群。

&ep;&ep;这是小二一声高喊:“客官,您楼上雅座请~”

&ep;&ep;羊脂玉发簪随着主人的移步上楼,逐渐显现出来,接下来便是如玉的面上非笑非笑,深紫缎袍雪线滚边,腰系佩玉,手持象牙折扇,脚踩云靴。这副艳丽贵公子模样的人便是当今有权有势的庸亲王司桓宇,他身后跟着几位风纪远在朝堂上见过几次的大臣。

&ep;&ep;司桓宇不把风纪远放在眼里这件事,大家也都有所知晓。一位大夫眼尖,一上楼就瞧见了坐在窗边的风纪远,出于同僚礼节无声地在司桓宇身后向风纪远恭手示意,风纪远点头回之。

&ep;&ep;司桓宇嘴角无声地勾了勾,慵懒的腔调里透着几分蔑视:“上林大夫可是见着熟人了?”

&ep;&ep;一句话噎的上林大夫半天答不上话,司桓宇这明明就是看到了风将军却故意装作不认识,倘若上林老儿回答不好,自己少不了要吃些口头啊。

&ep;&ep;风纪远一脸淡漠地将杯子端起来饮尽杯中茶水,淡淡地声音传来:“王爷既是对本将有所偏见,又何必为难与他人。”

&ep;&ep;司桓宇将这句话似乎是咂摸一二,手中折扇整齐合上双眉微皱,嘴角却仍旧含笑:“哦?本王对你有偏见?你风家未免也太抬举自己了吧。”

&ep;&ep;“家父生前不过在皇上面前说了几句实话,您记恨到如今,王爷未免也太小肚鸡肠。”风纪远缓缓道出几个字,飘向窗外的眼神却看到了一个人,便不再打算与这庸亲王多做纠缠,起身告辞。

&ep;&ep;司桓宇面上不屑,心中想的却是当年风承仁在皇兄那里参他的那一本,他与风家的梁子便是那时结下的。几年前,风承仁奉命镇守边关,与赤峰大小战役不断,时值隆冬,边关酷寒,,一片冰天雪地。几十万将士战马挨饿受冻,迟迟不见粮草运达。每日都有士兵和马匹冻死,军心开始动摇,风承仁连上几道奏折却都得到兵部司粮草已拨的回应。面对赤峰的连番挑衅,朝廷的不作为,一怒之下风承仁彻查此事,这才得知将士救命的粮草都被庸亲王扣押。

&ep;&ep;风承仁是个火爆脾气,要他等?那不可能,他带着证据,连夜战马疾奔,一状告到皇帝那里!有人怕他庸亲王,风承仁可不怕他,若不是他们这些不要命的兵将守着北大门,朝廷里的这些庸官岂能如此逍遥?!

&ep;&ep;边关将军擅离职守本应是重罪,但是却情有可原,皇帝只是装装样子罚他半年俸禄。再说皇上早就想找机会杀杀庸亲王的气焰,于是夺了他手中部分大权。

&ep;&ep;想到此,司桓宇恨风家人恨得牙痒痒,当年他的设的局只差那么一点点,全被风老鬼给毁了!

&ep;&ep;风纪远出了茶庄便站住不动了,不远处的安乐心停在一方术士面前,似是在询问什么。她今天一身水绿长裙,挽了个简单的发髻,簪一根玲珑钗,发间点缀几点珍珠散饰,其余墨黑长发散落肩头后背,盈盈水眸,举手投足间的温婉与那日相比又是另一番风韵。

&ep;&ep;安乐心路过这术士的算命摊前,纯属玩乐心态,请他算上一挂。术士要她的生辰八字,安乐心偷偷一笑报上了叶莲的生辰,谁知这瞎子算完微微一笑,抚了几下山羊胡子说:“这位姑娘幼时家贫被父母卖出,却是一番转运啊主子待你不薄,哈哈,是个好命的胖姑娘。将来会有一份好姻缘呐!不知老朽说的是与不是?”

&ep;&ep;安乐心和叶莲都惊呆了,前面的内容瞎子说的分毫不差。叶莲指指自己的圆脸,悄悄问她家郡主:“郡,郡主....好准呐。他还说我以后有好姻缘.....”

&ep;&ep;安乐心也信了,马上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抱歉:“老先生,方才小女有意戏弄与您是我不对。不知能否请您再卜一卦?”

&ep;&ep;“呵呵呵,不妨事不妨事,老朽行走进江湖这么多年这种事见多了,不会放在心上。姑娘请说。”

&ep;&ep;走进了的风纪远,听见她说:“我想卜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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