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跳起来,“不过是想带人往长安来罢了,哪有这么难!”

&ep;&ep;随即又想热锅上的蚂蚁,在院落中团团转了,口中还念念有词道:“一定有其他方法,待我来想想……”

&ep;&ep;灵宝派大小不一的徒子徒孙们躲在门框后看葛朝阳这模样,议论纷纷。

&ep;&ep;“是左师叔又出何事了?”

&ep;&ep;“不一定,怎不说是那正一派的伪君子来信嘲讽?”

&ep;&ep;“那还要传信多麻烦,直接派人来跑腿骂阵不就结了?”

&ep;&ep;忽又听见一温柔平和之话语声自身后传来道:“发生何事?”

&ep;&ep;这声实在温柔,像在心田上涓涓流淌的春日泉流,众人一机灵,回头看向才来男子星星眼道:“二师叔!”

&ep;&ep;只见来人相貌清隽,用“弱柳扶风之资”来形容男子,略有些不适合,可此人便给人此之感,也有徒孙说他像棵青竹,只是这竹竿太细弱了些,风一吹都要倒似的。

&ep;&ep;众徒:二师叔人真好看,声音也好听,心~

&ep;&ep;在场人中较稳健的人出列,对二师叔陈子航拱手行礼道:“是师傅不知所欲何事,弟子等看他模样,颇为担心,又恐触师傅之威,故而在此。”

&ep;&ep;陈子航道:“啊,原来如此。”眼睛睁大作恍然大悟状。

&ep;&ep;众人不由心疼一秒,向那睁眼说瞎话的投以谴责眼神:大胆!你竟然蒙骗师叔!

&ep;&ep;此人一一回敬佩白眼:要不然呢,难道说我等看师傅跳脚觉得好玩?师伯如此柔弱,怎能听这类不雅之言!

&ep;&ep;陈子航一点儿也没注意到他们的暗中交锋,只说:“我去看看师兄出了何事。”没错,在灵宝派亲世代中,葛朝阳为大师兄,他为老二。

&ep;&ep;在他身后,徒子徒孙们情不自禁伸出尔康手,不要啊,二师珠!

&ep;&ep;师傅那么残暴,您怎能去?!

&ep;&ep;葛朝阳:???

&ep;&ep;*

&ep;&ep;陈子航的到来确实解了葛朝阳的燃眉之急,他一见陈子航眼就亮了,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我竟没想到还能如此……”

&ep;&ep;“……若来不了,也得戳上我派标记才可,葛巢还是太嫩了,自己都学个一知半解,怎能指导他人……”

&ep;&ep;“嘻嘻,只要有师弟在,希望一个都跑不了……”

&ep;&ep;不知怎的,陈子航竟觉此人目光略有些猥琐,竟不像是平日里的师兄了,他不由打个寒颤又强撑道:“敢问掌门师兄为何忧愁,可有子航能帮排忧解难的?”

&ep;&ep;“有!”冷酷无情的掌门师兄葛朝阳道,“我需你去乌斯藏帮我培养几名弟子,我灵宝派的复兴大业就寄托在他们身上了。”

&ep;&ep;陈子航:?

&ep;&ep;乌斯藏?他脑袋向左偏。

&ep;&ep;培养弟子?他脑袋又向右偏。

&ep;&ep;就是说要出长安?!陈子航后知后觉地得出这一结论。

&ep;&ep;葛朝阳冷眼看着消化此消息的陈子航开始抖,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嘟,频率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ep;&ep;躲藏在暗处的众徒撑不住了,一窝蜂地从那拐角处涌出来,谴责葛朝阳道:“掌门万万不可!”

&ep;&ep;“二师叔、二师叔他不敢出长安啊!!!”

&ep;&ep;陈子航,葛朝阳之师弟,在灵宝派内行教书育人的长老之职,用现在话来说,是个不敢出家门的宅男。

&ep;&ep;……

&ep;&ep;乌斯藏国内七月半终至,阿毛踏着哒哒的驴蹄送高长松等人往镇上而去。尚未至城门,便听见空灵的佛音钻入耳中,一时间,只见空气中香烟袅袅,佛音融入风中。

&ep;&ep;“十方众僧,七月十五日,僧自恣时,当为七世父母及现在父母厄难中者,具饭、百味五果、汲灌盆器……”

&ep;&ep;高翠兰双手扒拉着奚车木边,眼带好奇之色道:“大兄,他们所念为何?”

&ep;&ep;高长松还未来及回答,便听他们家的小才女高玉兰道:“怕是《盂兰盆经》。”

&ep;&ep;高翠兰顺势开启十万个为什么环节,又问为什么要诵《盂兰盆经》,那经文说了什么,高玉兰一一解答了,将《佛说盂兰盆经》内容细致地梳理一遍,高长松都听得入迷了。

&ep;&ep;《盂兰盆经》整段经文言说了佛陀之大弟子目连,因不忍其母亡后堕入恶鬼道受苦,问法于佛之事。佛说若在七月十五,用饭食五果供奉十万僧众,便能令其母脱离苦难。

&ep;&ep;以往人读了,都觉得此经文乃在说目连之孝,可高翠兰的疑问却比较清奇,她问:“为何是供奉十僧众,而非天下百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