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子终于相残了?”

&ep;&ep;“谁知道?能忍这么久也是不容易。”

&ep;&ep;“不过,这简老爷不是不管事了吗?”

&ep;&ep;“再不管事,你见过娶媳妇连老子都不禀告的吗?”

&ep;&ep;外堂的管事在喊伙计:“阿彪,你的酒备好没有,在催了。”

&ep;&ep;“就来就来。”一个黑乎乎的小伙子应道,“这不是刚刚在打枪嘛,我想等他们完事了再送去。”

&ep;&ep;姜鹿尔心头一动,她站起来,跟着那个黑皮肤小伙子走了出去。

&ep;&ep;寕圜在半山腰,坡道算不上陡,但只有一条路,易守难攻。

&ep;&ep;阿彪插擦了擦额角的汗,今天的车格外重些,吁,终于将酒水送到了,从寕圜的侧门进去,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浓浓的硝烟味。

&ep;&ep;门口依旧站着面无表情的哨兵,但是阿彪已是熟客,只大略扫过几眼,便叫他顺利进去了。

&ep;&ep;这样的场景他并不陌生,当下只是紧着先去找后厨的管事。

&ep;&ep;管事如果还活着,得先要了钱,否则又得耽误事。

&ep;&ep;阿彪离开后,从一个大酒瓮旁边的缝隙中钻出一个小小的身影,她下了车,便将面纱理了理,然后轻车熟路绕着灌木丛走去。

&ep;&ep;这个打扮在今天的女宾里面也是有的,而且,因为特殊的身份,断然不会有人来贸然取下她们的面纱。

&ep;&ep;姜鹿尔警惕缓步而行,寕圜很安静,没有打斗声,没有哭泣声,也没有音乐声。

&ep;&ep;安静得如同一座死园。姜鹿尔心砰砰乱跳。

&ep;&ep;渐渐的,她听见了人声。

&ep;&ep;声音沉稳,她停了下来。

&ep;&ep;茂密的树林掩盖了她的行踪,而贴着彩纸的窗户缝隙却正好可以清楚看到里面的一切。

&ep;&ep;姜鹿尔探过头去,瞳孔一缩,她不由得按紧了腰间的枪。

&ep;&ep;屋子里面有两张椅子,一张上面坐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ep;&ep;大约四五十,形容消瘦,胡子三寸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