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见她醒过来，便笑了笑，姜鹿尔顿时一愣，她坐起来，身上的书掉在了地上。程砺正好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将书捡起来递给她。
&ep;&ep;“西林余恨录？”他翻了翻，见她已经看到最后，这才说，“这书有点意思，一个穷书生，想方设法扮富贵娶了贵小姐，却不想这个贵小姐也是想方设法要嫁个有钱郎，最后一个卖油，一个卖~身。”
&ep;&ep;姜鹿尔哼了一声：“岂不是正好，两个都贪财，顶好配一对，免得祸害其他人。”
&ep;&ep;程砺伸手将书递给她，笑道：“是个好主意。”
&ep;&ep;他这挨得近了，身上的酒气也跟着氤氲过来，又不知今晚喝了多少。
&ep;&ep;这样的交际和应酬于他如今的身份想来也是必不可少，土酋啦，大族啦，洋人啦，多多岛的其他盘根错节的势力啦，各家各门都有没出嫁的女儿。李倥那样的父亲不多，大部分人家对女儿的作用都是以联姻为主的。
&ep;&ep;最开始程砺身边没有女人时候，他们派出各种各样的英俊的小厮妥帖伺候；
&ep;&ep;现在传言程砺身旁也有了女人，“开了窍”，顿时乐坏了一众未来的老岳丈。
&ep;&ep;对大部分人来说，与其期期艾艾和程砺磨关系装孙子，当然不如直接升级做他老爹更来得方便又解气。
&ep;&ep;姜鹿尔并不傻，平日那些下属的打趣也听在耳朵里，从自己说的的一对听到他的好话，就想到了程砺日日花天酒地美人为伴，接着想到他和自己这般奇奇怪怪的糊涂关系，又想到他方才说这好主意的时候，笑的一脸狡猾，指不定在想着什么好事呢，她心情立刻晴转多云，伸手取了书：“自然好主意。”
&ep;&ep;程砺察觉她情绪的变化，顺势坐下，歪头看她：“怎么了？”
&ep;&ep;姜鹿尔本来恼的，这回一看程砺，倒是一愣，他鼻尖一团黑，倒是像墨迹。
&ep;&ep;她顿时心头一跳，伸手摸自己鼻子，果真，手上也是一团墨。
&ep;&ep;姜鹿尔何其聪明，程砺自己拿自己的笔给自己抹上自己绝无可能，他鼻上的墨迹恐怕只剩下一种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