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东西,而她看到的,也是她自己愿意去看到的东西,即使相爱,并不意味着真正的相互理解。

&ep;&ep;“鹿尔。”她像是惶恐的小鸟,反手抓~住了她的手,恳切的问她:“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ep;&ep;“雪音小姐,你说。”

&ep;&ep;“简瑜不同意我出门,但是我真的很想见见我二哥。他都好吗?”

&ep;&ep;“他在程家休养过一段时间,后来伤好以后就离开了。”

&ep;&ep;“休养?二哥受了伤?他是怎么受伤的?”

&ep;&ep;“……好像是和简瑜发生了一点冲突。”

&ep;&ep;李雪音黯然:“简瑜说我二哥对他有些误会,他出面找过二哥,但是二哥对他一点也不友善。”

&ep;&ep;“他当然对我不友善。”一个低沉的男声冷冰冰响起。

&ep;&ep;姜鹿尔和李雪音一惊,回过头去。

&ep;&ep;赫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ep;&ep;正是李斯函。

&ep;&ep;“二哥?!”李雪音又惊又喜,猛然站了起来。

&ep;&ep;李斯函脸上有了些许胡茬,穿着一身仆从打扮的衣裳。

&ep;&ep;“你……怎么穿成这样?”

&ep;&ep;“不穿成这样,怎么能混进来,你的先生,恐怕早就将我打死了。”

&ep;&ep;姜鹿尔忙道:“二少爷!”

&ep;&ep;见李斯函目光转过来,她意有所指:“雪音小姐有了身孕,身体一直不好,外面太阳太烈,咱们进去说吧。”

&ep;&ep;李雪音已经有了身孕,有的话斟酌一下再说吧。

&ep;&ep;李斯函的眼神冷下去:“看来,你这段时间果真过得不错。”

&ep;&ep;李雪音没有来由的心虚,伸手去拉李斯函的手:“二哥……简瑜他,他说你们有一些误会……”

&ep;&ep;李斯函甩开她的手,冷笑:“他自然这样说。他说什么你都信是不是?”

&ep;&ep;从小到大,李斯函对这个妹妹从来是宠爱有加,千依百顺,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

&ep;&ep;李雪音蓦然被甩开,脸色一白:“二哥。”

&ep;&ep;李斯函转头看着搀扶着李雪音的姜鹿尔:“你也什么都没跟她说是不是?”

&ep;&ep;“二少爷!”姜鹿尔看出了李斯函的愤怒。

&ep;&ep;李斯函声音生硬:“鹿尔。我们的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ep;&ep;“小姐的身体,现在并不适合聊这些。”她握住李雪音微微颤抖的手。

&ep;&ep;李雪音并不是傻~子,蛛丝马迹和隐隐的猜测从来没有消失过,只是她一直选择相信自己看到的。

&ep;&ep;“现在不适合,什么时候适合?等她把孩子生下来?等这个杂种叫我一声舅舅的时候?”

&ep;&ep;李斯函解开胸前的纽扣,一颗一颗,雪白的衬衫下,是还没有完全痊愈的伤口。

&ep;&ep;嫣红狰狞的伤口怵目惊心。

&ep;&ep;“这一枪,是你信任的未婚夫给我的。他怎么跟你解释这一枪的?是一个误会?”

&ep;&ep;李雪音脸色发白。

&ep;&ep;扣子继续解下去,腰间的伤疤显出来:“这一刀,是李家灭门那一天留下的。李雪音,你以为,那样一场屠杀,满门横祸,连前来做客的亲友都没有幸免,你凭什么可以毫发无伤?”

&ep;&ep;李雪音微微摇头。

&ep;&ep;“你以为凶手是谁?为什么那一天总督拒绝出席,为什么向来没有关系的简家人这样热心,为什么两族土著的残杀会蔓延到整个李家,而最后冲进李家讲着汉话开枪的那些人又是谁?”

&ep;&ep;“我的好妹妹。”他冷笑,“你在蜜罐和温室待久了——但是就算是从透明的玻璃向外略微看一看,也知道李家倒了,他们的锡矿和锡米会留给谁,谁才是真正的受益者。”

&ep;&ep;“可是……可是,简瑜他……”李雪音嘴唇颤抖。

&ep;&ep;“他就算没有直接动手,你觉得他就能和简家脱离关系吗?”他嘲弄笑道,“更可笑的是,我最亲爱的妹妹,竟然怀上了简家的孩子。”

&ep;&ep;“二哥——”李雪音浑身发软。

&ep;&ep;“二少爷。”姜鹿尔扶助她下滑的身体,努力想要将她扶到椅子上。

&ep;&ep;“我二哥……他说的是真的吗?”李雪音抓~住姜鹿尔的手,像一双铁爪。

&ep;&ep;姜鹿尔安抚她:“雪音小姐,事情……事情没有想象那么糟糕。”

&ep;&ep;“事情比你想象更糟糕。我逃走以后,丧家之犬一样四处寻找那些曾经的同族,甚至跪在别人门口哀求,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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