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关注骂战的最新发展,一边准备课纲,授业解惑,日子也就波澜不惊的过去了数周,没想到却是有人寻着道,专门找上门来了!

“鄙人孟邹,沪市亚东图书馆馆长,受《新年轻》编辑部委托,特地来拜见先生!”

听到这里,汤皖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沪市来人,“新青年”就是由亚东图书馆出版发行的,不过却还是有点疑问,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还没到能让人家特意来拜访的地步。

“孟邹先生来找我有何贵干?”

孟邹处事干练,为人耿直,见到了要见的人,也就不藏着掖着,鞠躬作辑,开门见山道:

“收到先生的来信,我们仔细拜读过之后,深感惊为天人,《环球地理》我们打算分十二期刊完,首刊就在下个月初,之所以来劳烦先生,一来是送稿费,二来是想再邀稿子。”

“我先是拜访了钱玄先生,从他那里得知先生的信息,冒昧打扰,还请原谅!”

说完,特地又对着汤皖鞠躬致意,以示尊重。

汤皖赶紧回礼,张手以示入内,坐下说话!连忙为孟邹倒了一杯茶,这才问道:

“孟邹兄来意,我已经知晓,不过国学实在非我所长,怕是要拂了您的好意。”

孟邹脱下帽子,虽然已经是十月的天,但是依旧能看到额头层层细汉,道:

“皖之兄,先莫拒绝,听我细言之。当日收到来信,我们仔细拜读过之后,都觉得很惊讶。仲浦当即决定就刊发下月首刊,《新年轻》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报刊,我们需要新的文学来拓宽国人的思想,因此才来特邀。最后还有个小要求,就是用白话文写!”

汤碗心里仔细一思量,立马全然了解,但是一个不得不重视的问题就是,《环球地理》虽然用的白话文,但毕竟是科普类,远远算不上文学,有些人还能暂且容忍,但要是用白话文写文章,可是要被当枪使的。

所以心里斟酌犹豫再三,只能无奈道:

“孟邹兄的意思我明白,如此时刻,我辈自当贡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不过文学类作品实在是无法下笔呀,有心无力。”

孟邹仿佛料到会被拒绝,也不气恼,吹了吹茶,抿一小口,怅然道:

“那天,仲浦和白沙,看到皖之兄的作品,还有太炎先生的序章,激动极了,仲浦说这样的作品就该拿最高的稿酬,白沙先生说《环球地理》是开中国文学的先河之作!”

一顿马屁给汤皖拍的受宠若惊,连连谦虚道:

“哪里哪里,感谢仲浦先生和白沙先生看中,实不相瞒,之前被拒绝了好几次,也是斗胆寄给《新年轻》,死马当作活马医,不怕孟邹兄笑话,写这个的初衷是想着赚钱,没有想过其他的!”

“哈哈哈哈,听皖之兄如此说,是真不拿我当外人呐,是我孟邹的荣幸。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想到因为如此倒是得来了一篇大作,真是一桩美谈呐!皖之兄,你可知我现在心里何想?

“何想?”

“嘿嘿,我在想皖之兄最好还是缺钱罢,那样便又能的一篇佳作呀!千金好得,佳作难求!”

汤皖用手指着孟邹,哈哈大笑道:

“好你个孟邹兄,果然是个典型的资产阶级剥削派,压榨我们贫苦老百姓,应该好好写篇文章曝光一下,好让人知道你孟邹的恶劣行径。”

、、、、、、

就此一下子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相谈甚欢,间隙之余,孟邹突然想到之前临行前,钱玄悄悄对他说的话,于是索性双手摊开,委屈道:

“诶!此次回沪市怕是免不了要被拎出来说道说道了!白沙先生倒还好,仲浦先生那人,总喜欢开玩笑,估计又要作弄我一番,谁让我来之前放下了海口!”

汤皖挑着眉头,忍不住问道:

“孟邹兄放了什么狠话?”

“我来之前信誓旦旦说,此次必定满载而归,哪知、、、”

“孟邹兄,请见谅,皖之实在是爱莫能助!”

“我知道皖之兄有顾忌,此乃人之常情。不过一路千里迢迢来拜访皖之兄,实在不想空手而归,思虑再三,终于想到个好主意,可以一举两得,不知意下如何呀?”

“奥?孟邹兄请讲!”

“可以换个笔名来发表嘛,而且我们《新年轻》到时候保证全力保护皖之兄信息,不被外人知道!”

这个倒是个好主意,不过是换个马甲而已,有些人就是想找也找不到,最多对着空气斗智斗勇,最主要的是,报酬极度丰厚。

“皖之兄,来之前我已经和德潜聊了很久,我们都知道你的为人,能为了素未谋面的老乡打抱不平,更何况这天下无数凄凉的穷苦老百姓。我孟邹不像仲浦他们有那么大本事,但也想为这个国家做一些事情,你难道不想么?”

孟邹突如其来的一顿深情倒是让汤皖有点意外,特别是最后的反问:你难道不想么?

说实话,汤皖自问不敢回答“不想”两个字,不因为其他,只是身体里流淌着一样的血液。身逢乱世,若是阵前冲锋或许做不到,要是摇旗呐喊还是可以客串的。

沉默许久,思虑一番,汤皖才下定决心道:

“我自知学问一途还差人许多,只怕到时候徒惹笑话。”

听出有转机,孟邹继续道:

“怎么会呢?皖之兄对于新文化绝对有着独到的见解,你的《环球地理》白话文是真的极好,仲浦先生独爱之。”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推辞了,免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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