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聊天之际,时间默默来到了午餐时间,大牛一个人不作声,不作响的把午餐做好,几碟蔬菜一个荤菜外加一个汤,倒是颇有农家风格。

把桌子清理干净,便开始上菜,外加一壶小酒,日子过的得意且潇洒,这也是自汤皖远方归来,几人第一次吃饭,大门一关,内里自在。

满上杯中酒后,汤皖提议道:

“此话本应说于五日之前,想来现在也不迟,这一杯我敬两位得以安全喝茶归来!”

两人皆举杯感激回礼道:

“感谢皖之兄不辞辛苦奔波!”

浅饮小酌一番后,汤皖还是忍不住提醒道:

“最近时局有些紧张,我劝两位还是消停点,莫再让人抓了把柄,这回得亏有胡校长和那位菊长,下回就不一定了!”

俩人听完后,皆细锁眉头,愁眉苦脸,片刻过后。

钱玄用拳头抵着额头,无语道:

“我们其实并未发表什么过激言论,和之前相差不大,而且也都用的笔名!”

汤皖笑笑不说话,夹了口菜,片刻之后才指出道:

“想请你们喝茶,需要其他理由么?”

迅哥儿则是迅速反应过来,握紧了拳头,反应道

“我们应该是被盯梢了!”

钱玄不敢置信道:

“盯梢?我们俩又不是大人物!”

汤皖出于自己的分析,冷静解释道:

“第一,你们俩乃是太炎先生弟子,请你们喝茶是警告先生。第二,白话文运动以来,你们如今知名度显然不低!”

“所以请你们喝茶最是合适不过。”

钱玄的右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压抑道:

“所以我们俩最近只能当个哑巴?”

汤皖没有明确回答,只是委婉提醒道:

“天上顶黑黑,四周刷白白。”

“呼!!!!”

对于这首诗,两人相当熟悉,但此时却又显得那么憎恶,连一点取笑的心思都生不出来。

不过说这首诗句,汤皖又忍不住骂道:

“你个钱玄怕不是个二愣子,喝茶就老老实实的喝,和菊长起什么口角?”

一说起菊长,那个骂骂咧咧的形象顿时跃入脑海,瞬间气氛好了许多,钱玄忍俊不禁道:

“我当时不是被气糊涂了么?”

“所以说你做事全凭双手,不过脑子,幸亏是菊长,换个人你试试,可还能如今安稳的吃饭?”

汤皖继续嘲讽道,又对着迅哥儿吐槽;

“豫才,你在边上,怎么也不拦着,尽让他嘴里没把门!”

迅哥儿看了看一脸郁闷的钱玄,苦笑道:

“德潜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了头可是要掀桌子的人,我哪能拦得住!”

汤皖继续骂骂咧咧,没好气道:

“他迟早吃亏在那张破嘴上!”

尽管汤皖嘴里没有干净话,但钱玄却没有翻脸,反倒是好意赔罪,反省道:

“绝对再无下次,我定然改之!”

倒是迅哥儿手举着杯子于半空中,久久不曾落下,无故发笑道:

“皖之,你的《无题》,可是被菊长说成乃不丈夫之举动!”

汤皖不觉得以菊长的水平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过自然乐得一听,便反问道:

“哦?菊长大才,我是亲身领教过的,你细来说说《无题》是如何不丈夫之举!”

钱玄在一旁笑的前倾后仰,捂着嘴巴,站起身来,双手叉着腰部,走来走去,学着菊长的口气道:

“日尼玛的!!”

“劳资一听就知道非大丈夫所为,什么楼上看风景,全他娘的屁话,躲在楼上算什么正人君子,定然要当面问个清楚才对!”

“我当时就且当一笑,没在意,哪知菊长越说越离谱,说此诗乃狗屁不通,我就说你有什么大作,让我见识见识!”

迅哥儿迅速接过话来,仰天大笑道:

“后来菊长就当面作出了那首‘天上顶黑黑’”

汤皖听完前因后果,顿时心里明了,以菊长的为人秉性,是有可能说出那些话来的,而且半个文化人自居,理解岔了也是情有可原的。

便索性继续问道:

“所以半个文化人所作的诗,不知二位有何评价?”

俩人互相举杯对饮,全当没听见,不做评价,倒是让汤皖问了寂寞。

午餐在几杯酒后,很快吃完,大牛见状把刚沏好的茶端上,又拿起小马扎不声不响的坐在大门处,仔细听着周围的声音。

汤皖见此,也不打算说什么,只是心里对大牛又看重了一分。

饭后一杯清茶,又让钱玄打开了话匣子,好奇道:

“你到底去教哪门学科?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不好说?”

越是看到俩人此番模样,汤皖越是不说,吊足了胃口,此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

钱玄又猜测道:

“白话文?”

汤皖笑笑不作答。

“理科?”

汤皖还是笑笑不语。

.........

等看了看时间,觉得差不多了,汤皖邀请俩人道:

“走!一起去北大,帮帮场子如何!”

交待好大牛,三人一起走出门,汤皖提议今日不坐车,改成步行。这一举动让两人自自称奇,钱玄疑惑问道:

“这里离北大有段路程,怎的不坐车?”

汤皖领衔走出,故作高深道:

“诶!今时不同往日,之前都是急急忙忙的赶着走,今日无甚大事,自然要慢着走,也好欣赏一路美色!”

迅哥儿不紧不慢跟着身后,一语道破道:

“无非钱包肿了,心里阔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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