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交通可不是以后的高铁飞机,极其不便利。沪市没有直达首都的火车,需要先坐车到金陵,过长江至江北浦口花费大约半天时间,然后从浦口坐直达的火车到平津大概需要1整天时间,再从平津到首都又需要大概半天。整整两天都得耗在路上,坐过绿皮火车40小时的人都懂的痛苦!

再者说了,这个时代的知识分子待遇真的很高,出乎你的想象,你敢相信《环球地理》的稿费千字一元,光稿费就有20块大洋,后续的出版费用还另算。

所以一顿饭什么的在汤皖这里看来都是小事情,就冲人家这态度,就该好好招待一番!

正在汤皖想着晚上去哪里请客的时候,院里进来了不速之客,定眼一看,正是钱玄和迅哥儿两人。

“我说两位,今天刮的什么风,敢劳二位大驾光临寒舍?”

钱玄提着衣襟,几步跨进院内,鞠躬作辑,昂着头,神戳戳道:

“我观今日北风正浓,随即掐指一算,某人要请客吃饭,想着总不能还是西红柿鸡蛋面,于是特地去找豫才,来蹭一顿铁公鸡的饭!”

迅哥儿不搭钱玄的腔调,礼毕,自个儿往石凳上一坐,倒起了茶水,姿态潇洒道:

“德潜对我说,晚上有免费饭,问我要吃不?我一想最近烦心事儿多,没什么胃口,嘴里都淡出个鸟了,合计着不吃白不吃,于是就来了,皖之兄不介意多双筷子吧?”

随着钱玄也坐下,迅哥儿也给倒了杯茶,全然不拿自己当外人,汤皖也乐得打打嘴炮,往躺椅一躺,示意迅哥儿续上茶水,道:

“两个人也是吃,三个人也是吃,不过多双筷子而已,反正又不加菜,多来几个又何妨,桌子坐得下就行。”

钱玄赶紧扒拉一口茶,淡定道:

“就算桌子全坐满又如何?我肯定是最快吃饱肚子的,论抢饭吃,我还没输过!”

“钱玄兄,我劝你赶紧看看医生,你那是病,得尽快治疗。”汤皖此时默默来一句。

“你就别忽悠了,我活这么久,还没听说过吃饭多少能生病的?”

“你是不是吃饭的时候,越吃的快就越容易饱,慢慢吃就吃得多?”

“是的,确实有这个情况。”

汤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一本正经,板着脸道:

“从物理学的角度来说,一个容器的大小不会改变,那么正常人胃的大小也不会轻易改变。然而钱玄兄,你的胃忽大忽小,这很不正常,岂不是病?”

摸了摸脑袋的钱玄貌似有点懵圈,然后又问了问迅哥儿,道:

“豫才你有没有这样?”

“我一向斯文,吃饭如读书,得细嚼慢咽,不曾有过你这种情况!”

不信邪的钱玄有看向了孟邹,道:

“孟邹兄,你呢?”

“我一向讲究适可而止,从不暴饮暴食,也不曾有过这个情况!”

钱玄顿时有点不确信了,看着忧心忡忡的汤皖,又摸了摸自己胃部的位置,怎么感觉有点疼痛感。

而始作俑者的汤皖觉得还不够,得再加点料才有趣,眼中精光闪过,于是道:

“钱兄可是觉得胃哪里不舒服?”

钱玄眉头紧锁,姿态紧绷,道:

“没、、没有,中午吃撑着了,有点消化不良,摸摸就好了!”

见鱼儿要上钩了,汤皖继续加猛料,佯装叹气道:

“诶,中午吃的到现在还没消化,这问题有点大,难道是提前了?”

汤皖眼见计谋即将得逞,一瞥头就看见迅哥儿捂着个嘴在偷笑,赶紧轻轻踢了一脚,递了个眼神,然后假装心烦的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道:

“这应该是一种慢性病呀,一般40岁以后才发作,正常来说刚开始会食量慢慢减少,直至体消而亡,怎么就提前了呢?”

钱玄听着浑身不自在,感觉胃部的疼痛感更加剧烈了,特别是汤皖看着自己的奇怪眼神,让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于是眼神殷切,小心问道:

“可有的治?”

只见汤皖委婉且断断续续道:

“也不是不可治!”

“只不过嘛,”

“诶、、怎么说呢,”

“我在外游历时,是偶得过一药方,本来刚好对症下药,不过你这提前发作了呀。”

一听能治疗,哪还管得了其他,只要不是绝症就好,钱玄顿时可算是放下心了,瞬间元气满满,道:

“看来我前某人前世造了大功德,今世命不该绝呀,皖之真乃我善人!”

汤皖扬长大笑道:

“过谦!过谦!”

“恭喜钱玄兄喜得良方,此情此景可喜可贺,不如今晚孟邹兄的接风宴和钱玄兄的一起办了吧,双喜临门,岂不乐乎?”

“当理!”

“尚可!”

“那就一起办了吧,不过今晚做东的自然得是我钱某人了,接风宴来日方长犹可期,喜得良方可遇不可求,皖之意下如何?”

“你钱玄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覆水可收?待我前去写下药方,以解救钱兄,免得你酒桌上放不开,落了场子!”

说完就当着众人的面,扯出一张纸,写着:

“谁那么吃谁有病!”

“哈哈哈哈!!!”

、、、、、、、

到这会儿,大伙哄堂大笑,就属迅哥儿笑的最大声,唯独钱玄一巴掌拍在大腿上,懊悔道:

“诶呦,原来是招了道儿,我就说嘛,一顿给我忽悠的。早知道你这铁公鸡的毛不好拔,没想到反倒是拔了自己的毛!”

迅哥儿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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