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的大门就是正的,大笑着就跨过门槛,朝里走,可怎么也走不出直线,急的大牛赶紧上去扶住先生的胳膊,就往院里走。
汤皖心里明白的很,嘴里嘟囔着:
“不用扶,我没醉!”
大牛可不傻,先生明显就喝醉了,连走路都不稳,赶紧扶着先生躺在躺椅上,自己则去厨房准备少热水。
汤皖还不忘拿出账单出来看一眼,一直看到最后的总数是18,后面几个0是看不清了,影子太多,反正是有好多个0就对了,这就意味着又能建立好多所学校,一想到这,汤皖开心的唱起了歌。
我恭喜你发财!
我恭喜你精彩!
最好的请过来!
不好的请走开!
Oh礼多人不怪!
突然间,脑子一阵天旋地转,心里一阵恶心上涌,汤皖心知不妙,连忙喊道:
“大牛,快,拿一个盆来。”
大牛“蹭”的拿着盆,速度奇快的跑出来,放在先生面前,然后就是熟悉的醉酒呕吐场景。
一如黄河泛滥,一泻千里,到最后,汤皖已经没了意识,脑子里记不起任何事情,但是账本依旧死死的攥在手里。
而其他喝醉的五个人,都由广和居老板派人上门通知,被家里仆人接走的,一打听才知道,皖之先生一个人喝趴了五个人酒中老手。
据说皖之先生走的时候,面色如常,谈吐文雅,脚步轻快,简直就像是没喝酒一样,着实惊到了诸多前来接人的仆人。
于是,渐渐的,汤皖喝酒,一战封神的事迹开始流传,到了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彻底在首都流传开了。
许多人,对于这个事情持怀疑态度,架不住有心人特意求证,广和居老板是一直守在门外的,对当时的酒局很清楚,汤皖走的时候分明没有一丝醉意。
听闻的人,都被这彪悍的战绩惊呆了,因此,汤皖昨夜在广和居,喝酒一战封神,彻底坐实了,连带着以段鸿叶为首的几个公子哥,豪掷大洋捐赠善款的事迹,同样流传开来。
汤皖喝酒一战封神,本就够玄乎的,再加上大洋善款捐赠,两件事一叠加,就更加的具有传奇性。
启瑞通过下面人的告知,也是知道了这一事件,拿出了棋牌,第一时间派人找回了段鸿叶,要回家手谈一局。
启瑞是个臭棋篓子,人尽皆知,下不过别人,还死命的找人下棋,而段鸿叶就不一样,下棋天赋超级高,关键对上他老子,也是丝毫不手下留情。
不消一会,段鸿叶在棋盘上就将他老子杀的片甲不留,还一边四处张望,一边催促他老子下快点。
启瑞手里捏着一枚白色棋子,愁眉紧锁,苦思冥想了老半天,硬是找不到落子的地方,气的一把掀翻了棋盘,张嘴就骂道:
“你这混小子,什么正事都不懂,就会胡下棋。”
段鸿叶现在有自己的经济来源,虽说不至于害怕他老子,但也不敢还嘴,只得小声的发着牢骚。
“输不起的臭棋篓子,还有总爱找人下棋。”
“你敢说我是臭棋篓子?”
启瑞气的嘴都歪了,连把大儿子喊回家的事情都忘记了,眼睛四处张望,也没找到趁手的工具。气的直走上前去,对着段鸿叶的屁股,就是重重的一脚,给段鸿叶踢了个大趔趄。
段鸿叶知道他老子是真的生气了,立马放乖了,不敢还嘴,只好直挺挺的立在那里,老老实实挨老子几脚,让他出出气。
家里的姨太太一看事情不对,情急之下拿了一张报纸就来了,劝着说道:
“老爷,早上的报纸到了。”
启瑞接过报纸,放在桌上,又对着段鸿叶的屁股来一脚,这才气消了许多,坐下来,拿起报纸一看,才发现都已经看过了。
而段鸿叶朝着拉架的姨太太递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趁机说道:
“老头子,没事我出门办点事。”
启瑞一眼就看穿了大儿子的心思,只眼睛一瞥,段鸿叶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进不得进,退不得退,尴尬的驻立在原地。
踢过去一张椅子,训斥道:
“你能有什么正事?整体就和一帮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早晚死在外边。”
段鸿叶心里早就对他老子有怨言,现在又被说不干正事,简直一肚子不舒服。
断了经济来源不说,现在自己又干起了方便面工坊,昨晚还给汤皖组局拉了善款,怎么到他老子嘴里就成了不干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