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皖转头和仲浦先生小声的商量着,意思是迅哥儿的稿费先拿来用一下,后面自己在还给迅哥儿就是。
仲浦先生立刻就卸下背后的包袱,拿出包好的大洋,由于《狂人之记》字数少,按照千字一元太吃亏,仲浦先生觉得文章实在是太好了,便做主20大洋,硬生生的提高到了5倍。
刚好汤皖晚上要请客,身上还带着几块大洋,仲浦先生身上也有几块,在加上首常先生的,三个人终于凑齐了30大洋,去交了医药费。
这对夫妻还要守在医院的病床前,汤皖等三人走的时候,男人出来相送,对早就听过的皖之先生和萍水相逢的首常先生,要磕头感谢,被汤皖一把拉住。
“男儿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跪下,快进去看着孩子吧,孩子病好了,我们也就放心了。”
当汤皖,仲浦先生和首常先生走出医院的时候,刚好日落西头,医院门口的马路上,人流涌动,远处的街上即将热闹非凡。
夕阳把三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投放到地面上,重叠在一起,像极了汉字里的“一”字。
“今日仲浦兄刚来首都,我设接风宴,首常先生可否赏脸一聚?”汤皖邀请着说道。
“真是不巧,我今天刚好要去《晨钟报》任职,这都耽误许久了,他们还在等着呢,怕是等的着急了。”首常先生认真的解释道。
“山水有相逢,你与我都在首都,时间多的是,总有见面的机会的。”汤皖虽然有些遗憾,但是也知道首常先生确实有事,不能强求。
“改天,我必定亲自上门拜访,况且我对先生早已仰慕,还有许多话想同先生讲,有许多问题想请先生释惑!”首常先生说道。
“好!我等着!”汤皖满口答应道。
等汤皖和仲浦先生回到鸿庆楼的时候,还没进二楼雅间,就看到大牛站在门口,里面迅哥儿和钱玄正说着话。
“皖之这个人,说来也怪,请客就请客吧,总是把自己请没了,上一回也是,这回又是这样,待会来了,豫才你好好说说他。”钱玄捏起一颗瓜子,大大咧咧的说道。
“要说皖之,你自己不会么,还非要我来说。”迅哥儿也是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搭着话。
“将遇良才,棋逢对手,你嘴皮子利索,你不说,谁来说?”钱玄问道。
“耍嘴皮子,皖之是状元,我才不触那个霉头!”迅哥儿无所谓道。
刚好,雅间的门打开了,汤皖走进来了,阴笑着看向钱玄,说道:
“听说,你要好好说道说道我,是么?”
“没有的事,你耳朵听岔了。”钱玄内心毫无波澜,一本正经的说道。
汤皖白了一眼,又把外面的仲浦先生拉进来,指着俩人,介绍道:
“给你们俩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沪市的仲浦先生。这位是钱玄,这位是迅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