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薛二郎就更坚定了休妻的念头。这样恶毒的女子,绝不能留在府里头。谁知道下次,她还要如何去残害灵娘。
&ep;&ep;东院儿的大门外,闵娇娥一行人被拦在了外头。
&ep;&ep;闵娇娥气得花枝乱颤,抖着手指头指着那守门的婆子道:“你是眼瞎了不成?我身为当家奶奶,二爷的正妻,来看一个妾室,难不成还要去找二爷说情?”
&ep;&ep;守门的婆子满脸的虚汗,点头哈腰的,可比起二奶奶,她更害怕二爷,于是道:“是二爷吩咐的,婆子也是听命行事,二奶奶就莫要为难婆子了。”
&ep;&ep;闵娇娥气得要死,不过区区一个妾室,摆得什么臭架子,以为自己是皇太后不成。看了眼不远处开得一条缝隙的大门,闵娇娥胸前急速地起伏,末了,咬牙切齿道:“把东西给她,咱们走!”
&ep;&ep;红香上前把两根上好的山参丢给了看门的婆子,一脸忿忿地跟着闵娇娥离开了。
&ep;&ep;守门的婆子很快便把这件事报给红英听,红英也不过淡漠地点点头,就叫婆子把山参送去给赵婆子收着,自己转过身进了里屋。
&ep;&ep;顾扬灵已经又睡了过去,红英便落了半面帐子遮住了窗格里透进的天光,随后坐在床前的绣墩上,一面做针线,一面守着顾扬灵。
&ep;&ep;将近午时,顾扬灵悠悠转醒,在红英的侍候下喝了一碗燕窝粥,红英见她精神还好,就打发了小丫头去门外守着,自家却坐在床侧,弓下腰同顾扬灵低语。
&ep;&ep;“她屋里头的谆儿似乎同库房里的陈婆子拜了干亲,往来倒是频繁得很。”
&ep;&ep;“那陈婆子可有何不妥?”
&ep;&ep;红英摇摇头:“那陈婆子素来沉默寡言,平素也鲜少和人说话。”
&ep;&ep;顾扬灵点点头,又问:“还扫听到了什么?”
&ep;&ep;红英想了想,面露一抹愧色,摇摇头道:“玉氏为人也算是机警,素日里并不同人牵扯来往,譬如莺儿这般饶舌的,也不过是说道些狐媚好打扮之类的,再没有旁的消息了。”说完,迟疑地望着顾扬灵:“姨奶奶为何要我打听玉氏,莫非姨奶奶怀疑她?”
&ep;&ep;顾扬灵点了点头。
&ep;&ep;红英立时激动起来:“姨奶奶为何这般作想?”
&ep;&ep;相比红英的激动,顾扬灵就显得平静了许多。她抬手掖进耳际垂落的丝发,长长弯眉微微敛起,面容上带着几分黯淡的痛楚。
&ep;&ep;“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昨夜二爷突然癫狂,着实透着几分诡谲。他往日也不是没有醉酒过,醺沉沉的时候,也粘人得很。可昨个儿却好似入了魔一样,任我捶打哭求,好似耳聋一般根本就听不见,这真的是很奇怪!”
&ep;&ep;眸子里突然耀起灼灼如烈火般的亮点,顾扬灵一把抓住红英的手,语气变得有些急促:“我想,必定是有什么异常之处,是我们不曾留意的。因此,我想到了玉氏。”
&ep;&ep;第54章
&ep;&ep;红英见得顾扬灵神色激动,忙安抚道:“姨奶奶莫急,慢慢儿说。”
&ep;&ep;顾扬灵便喘了几口气,慢慢平缓了气息,松开手靠回床头,道:“我幼年时,曾听父亲讲过一个古怪的案子。说是一个壮汉忽然持刀把自家的两个幼儿杀死在床榻之上,醒来后,却是根本不记得自家做过什么。”
&ep;&ep;“后来几经波折,才探清了里头的古怪。原是那汉子在归家途中饥渴难耐,路上见得野果鲜艳可口,便摘下细细吃了。却不料那果子有毒,吃了便会叫人头晕脑眩,生出幻觉来。那汉子以为杀得是闯入家门的野兽,哪里知道眼里的野兽竟是自家的孩子。”
&ep;&ep;说完,略显皙白的唇慢慢抿在了一处,眼睛里也有锋锐明利的水光慢慢凝聚。
&ep;&ep;红英向来长在深宅中,往日里只听说过家长里短狐媚鬼怪,哪里听过如此骇人听闻的故事,还是货真价实的真事,不由得大惊失色:“依着姨奶奶的意思,难不成昨夜里,二爷是被哪个烂了心肝的下了迷药不成?”
&ep;&ep;顾扬灵绷紧了脸皮,道:“我不敢肯定,但这事儿必定不是二爷醉酒逞欲那么简单。如今细想,昨日一切都很平常,只除了在亭子里玉氏突然出现,和我一场口角后又莫名离去。那女人并非是个好缠的角色,突兀出现,又莫名离去,怎么看,都透着几分怪异。”
&ep;&ep;红英想了想,道:“许是她受了教训,不敢同姨奶奶再有冲突?”
&ep;&ep;顾扬灵呵呵冷笑几声:“若是当真受了教训,那日里见得我在亭里,她退避三舍才是正经。便是有意同我交好,可说话间也未曾见她有意讨好。你当那日她说的都是好话儿?不过是为着以前的事儿愤愤不平,总算见得我的面,说出来泄泄气罢了。”
&ep;&ep;一时说毕,两人相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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